天明之后,汉军立即打扫战场,救治己方伤员和寻找无主战马乃是首要目标。大战过后的汉军将士们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当获胜的消息传回襄平后,整个城中顿时成为了欢乐的海洋。
多少年了,辽东的百姓一直受着鲜卑人的侵扰,如今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军地狠狠的打击了鲜卑,不少百姓自发的加入了救治伤员的队伍中。
太守府内,一众文武皆在,虽然一夜未眠,但众人脸上的喜悦之情不言而喻。霍羽端坐首上,看手里的战果统计久久不语。
此役,大破鲜卑先锋一万骑兵,斩杀超八千余,其中包括敌首阙机,俘虏近一千,逃脱之人寥寥无几,沙末汗便是其中之一。而霍家军自身损失才千余人,飞羽骑损失近三百人。霍羽虽然心疼,但看到缴获战马六千于匹的时候,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
“诸位,此役我军大胜!本应将战功及时上报朝廷,但目前情况复杂,带击退鲜卑大军后再上报不迟。”霍羽扫了眼在座的文武而后言道。
“主公,鲜卑先锋虽败,然则还有六万之众,不可大意!”戏志才在一旁提醒道。
戏志才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随之安静下来。此话与其说是给霍羽听的,不如说是给众将听的。见到气氛有点尴尬,霍羽出口道:”鲜卑虽六万之众,但我等切不可大意,待..........“
话才说了一半,史阿便急冲冲的走了进来,行礼后便在对霍羽耳语了一番。
“什么?”霍羽猛的说了一句。
“主公,属下这就去亲自探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史阿一丝不苟的言道。
“速去速回,等等,师兄切不可以身犯险!”霍羽望着一脸正色的史阿说道。
史阿应诺,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而后向霍羽一拜转身而去。这或许便是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吧!
而后霍羽将暗羽卫刚刚传回的消息告诉了在座的众人,一时间真个大厅议论纷纷。原来,中部鲜卑进入辽西后,檀石槐为了让儿子和连获得更多的战功,便与其分兵。檀石槐率领六万大军向右北平而去,准备攻打公孙瓒,而和连带领四万大军向辽东而来,准备与素利汇合先拿下辽东。
其实,檀石槐之所以这样做还有其它原因的。素利此人与自己关系密切,切胸无大志,只要和连能得到素利的支持,那么单于之位便坐稳了一半。究其原因乃是轲比能部的崛起所致。近两年轲比能和蒲头走的很近,檀石槐担忧自己死后轲比能和蒲头联手施压,如果素利在保持中立的话,那么这单于之位不保不说,自己的部族怕也保不住了。
两处大军一旦汇合,将会达到十万之众,这个数量的军力对于现在的霍羽来说却是快难啃的骨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厅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一众文武发现霍羽一直保持着微笑,当下便吃了颗定心丸。
为将者处乱不惊,荀攸暗自点头,自己的主公却是有枭雄之姿。其实荀攸错了,霍羽之所以微笑,其一,是因为他早有准备,而且是准备了近一年;其二,乃是霍羽看到了近十万的马匹在想自己招收,如果自己拥有了这些马匹,自己将离梦想更近一步。
“十万人就有十万匹马,难道你们都不想要吗?羽可是做梦都会笑醒的!既然人家都送上门了,岂有不收之理?”霍羽毫不犹豫的言道。
“主公常说,兵不在多在于精,俺张飞怕他个鸟,惹急了我照样十万军中冲他个对穿。”
“翼德兄,云也随你一起冲阵!”赵云也是豪气冲天的说道。
“翼德、子龙二人豪气云天,乃羽之福!”霍羽笑着说到。
众人散去后,霍羽留下了荀攸、戏志才、郭嘉三人。来到书房后霍羽率先开口言道:“公达,立即发布太守令,言鲜卑十万大军进犯,本太守欲与襄平共存亡!”
“主公之意?难道....”荀攸稍稍沉思了一会便醒悟道。
“假言假意之人留之无用!”
“主公英明。”
而后霍羽又对荀攸交代了一些民政上的事情方才转头望着戏志才说:“志才有何疑问?”
“主公早已有破敌之策,只是忠不解乃是合法?”
“奉孝可知?”
郭嘉点点头笑而不语,霍羽只是稍稍提到了苏双、张世平的商队,戏志才便恍然大悟。言道此法失传已久,主公若得知,那鲜卑人应该后悔入侵辽东了。
话分两头说,沙末汗一路北逃,带着逃出来的数十人狂奔了三天方才遇到素利的大军。二人见面后便详细的描述了一番与霍羽的战况,而后素利安慰沙末汗,让其先去休息。
待沙末汗走后,素利喃喃道:“霍羽此人不简单!还好大单于命和连率部与我军回合,十倍之敌,看你如何破之。”
之后的数天里,素利止步不前,这日沙末汗忍左等右等仍不见大军前进,便以为素利胆怯,于是向着中军大帐而去。
到达帐外沙末汗便被素利的亲卫拦住了,言道素利正在见贵客不得擅入。顿时沙末汗气不打一处来,在帐外大吵大闹。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阙机叔叔怎会有你这么个儿子!”一声爆喝从帐内传出。
待来人出账之时,沙末汗揉了揉眼睛,和连?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幽州蓟县太守府中,两位老者正相对而坐,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举杯豪饮。
“伯安兄,这些时日叨扰了!多谢!”
“伯喈哪里话,一别数年,你我难得相聚!此次你远道而来,多住些时日。”
说话的这二人便是幽州牧刘虞和霍羽的岳父蔡邕,那日遇到糜芳后,便结伴而行。到达蓟县,蔡邕便携女拜访了多年的老友,现任幽州牧刘虞。
从刘虞口中得知目前鲜卑已经入境,去辽东的路程并不安全,于是再三权衡之下,便暂时在太守府住了下来。而糜芳则是带人前去打探道路是否通畅,这一出去变是数日未归,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