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弘勉想了想,说道:“我们三日后启程回京,这几天,六妹妹抓紧时间让下人们尽快收拾一下东西吧。舒残璨睵”
其实,他原本的计划,只在清源镇停留一天就离开的,不过现在,出了孙家、刘家欺负岑溪岩一事,他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便打算多停留两日处理一下这件事情,而且,也给岑溪岩多一些时间,来打理收拾东西。
“好的三哥,我知道了。”岑溪岩点头应道。
事实上,她也没太多东西可收拾,以内知道岑家近期会派人里接她回京,晶霜和莹雪两个,早就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打理得差不多了,如今只要再收拾一下衣物、细软之类的随身物品就可以了。
当然,这话岑溪岩是不会说的,而且她还准备这两天装得忙碌一些,省得难缠的卫三兄弟两个,没事找她的麻烦。
第二天早上,岑弘勉便让派出了自己的近身小厮侍墨,带着忠勇侯府的信物,去了一趟刘员外家,随侍墨一起的,还有卫三的两个护卫,是卫三吩咐他们跟侍墨一起去刘家的,岑弘勉并没有推辞,侍墨身手一般,有两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跟着,万一刘家敢强横刁难,也能震慑他们。
且说刘家,那刘张氏在岑家吃了亏,回去时候哭嚎抱怨了一气,看着刘张氏那红肿的破了相的脸颊和缺了牙齿的大嘴,刘员一阵心烦,忍不住大声喝骂了她一顿,把刘张氏骂得更是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
同时,刘员外心里也很怨恨岑溪岩的不知好歹!女人到了年纪,不都是要嫁人的么?被孙五少爷看上那是她的福气!嫁到孙家吃香喝辣,受尽宠爱,有什么不好?竟然还不愿意?真是不懂享福,命贱的丫头!
至于那个岑家的三公子?是岑家主家来人了吗?听着刘张氏和几个同去的下人的描述,这岑家看起来不是那么太好拿捏?可那又如何呢?估计就是个有点家底的人家罢了,能显贵过孙家吗?如果岑家真有什么了不得的,镇上那所岑宅,就算是别院,也不会那么默默无闻吧?
刘员外根本就没将岑家来的人放在眼里,所以他打算,将这件事汇报给孙启,让那位孙家五少爷,向岑家施施压,那孙五少爷肯定不会放弃岑家那个小美人的,等成就了好事,他多少也算功劳一件,跟孙家拉近关系才是正事儿。
刘员外心里盘算的挺好,可还没等派人去给孙启送信呢,岑家人就先找上门来了!
刘员外听了门房的禀报,说是岑家派人来了,不过领头那人似乎并不是那岑家的三公子,而是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他心里不由更是一阵不痛快!那岑家三少爷,竟然敢给他摆谱?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也不看看这清源镇是谁的地盘!
“撵出去!不见!”刘员外冷哼道:“一个低贱的下人,他还没有见老夫的资格!”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骚乱声。
“谁在外面干什么呢?怎么回事?”刘员外沉着老脸,高声喝问。
很快,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了,“老爷,不好了!岑家的人,闯进来了!”
“什么?!”刘员外闻言大惊,“他们竟然敢闯我刘府?那些护院呢?干什么去了?平时养着他们吃白饭,关键时候,连几个人都拦不住吗?竟然让外人闯府!”
一旁正在抽泣的刘张氏也惊得忘了哭了,瞪着泪眼,面上露出了惊惧之色,她昨天直接面对那岑家三少爷,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人,感受更加直观明显,她就是脑子再不清楚,也看得出来,那些人是很不好惹的,这时岑家找上来,能有什么好事?而且,他们竟然敢闯刘府!难道真的不怕把事情闹大了吗?
“回、回老爷的话,咱们那些护院,挡、挡不住他们啊!”管家颤巍巍道。
“来了几个人?”刘员外问。刚刚听说,不是只来了三个下人吗?难道是门房报错人数了?还是他听错了?
“三、三个……”
得到了确认,刘员外一惊,“你说对方就三个人,我们十几个护院都拦不住??”
“老爷哎,他们其中有两个人,武功非常高强!咱家的护院,都进不得他们的身呢!”但凡近身的,都被摔出去了,爬都爬不起来!甚至有两个护院直接被摔晕过去了!这话管家没说出口,老爷明显心情不好,他怕火上浇油。
还没等刘员外做出反应呢,只听外面的院子里,有人高声说道:“刘员外,你就别躲了,出来一见吧!若是我们进去揪你出来,怕就更不好看了!”
这话,这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刘员外气得胡子抖了抖,最后不得不出了房门。
他来到门外,努力端着架子,打量站在院里子的三个人,为首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相清秀里透着机灵,身上虽是小厮的打扮,可衣料上乘,看着就是大户人家的体面下人。
那小厮身后站着的,是两个高大彪悍的男子,武人打扮,腰挂宝剑,面无表情,很不好热的高手样子。
而刘府的那些护院,七七八八的东倒西歪,爬不起来,有几个勉强站着的,也不敢往前凑了,其他的下人们,更是躲的远远的,瑟瑟发抖。
刘员外心里一突,忽然觉得,或许招惹岑家,是个错误……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民宅?好大的胆子!”刘员外面沉似水,声音高扬,还在努力维持自己的气势。
侍墨扫了刘员外两眼,说道:“你就是刘福贵?”
“谁允许你直呼老夫的姓名!”刘员外的脸色更黑了,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心里一怒,忐忑感倒是去了几分。
侍墨轻哼,并不将刘员外的愤怒当回事儿,也懒得跟他都废话,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牌,往刘员外面前一举,“看清楚这上面的族徽了么?”
刘员外闻言愣了一下,之后眼睛不由自主的便向那玉牌忘了过去,待看清玉牌上的图案之后,他顿时脸色巨变,惨白一片!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