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氏跟那个男人啃在了一起,岑溪岩心里一阵腻歪,大年夜的撞破这么一出好戏,她有点适应不良,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在岑溪岩犹豫着,要不要提前离开的时候,就见赵氏忽然推开了那个男人,娇喘着说道:“阿健,现在你也见着过了,就快点走吧!”
“文佩……”男人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受伤,“我在刚见了你,你就赶我离开么?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么?”
“当然不是……”赵氏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是怕你太动情了,玩意留下痕迹,等我回去被人看出异样来,那我就惨了!”
“好吧,我会注意……”男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女人就在眼前,连亲两口都不敢用力,这感觉真是憋屈啊!
赵氏听出男人声音里的语音,想了想,又说道:“阿剑,你知道的,我在岑家,虽然掌管内宅事物,看似风光,可也不过是个妾侍罢了,地位不上不下,尴尬的很,侯爷对我也没有多么痛惜,老夫人并不怎么信任我,大夫人又冷眼挑刺,还有那些个少爷、小姐的,除了宇儿和涵儿是我亲生的,剩下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连刚回府不久的那六丫头,都敢给我脸色看!我在府里,日子过的难啊!多少人都等着抓我的小辫子呢,所以,我更是一点差错都不能被抓到!阿剑,你能理解我的处境吧?”
“文佩,我知道,你的日子过的很苦……”男人似乎有些心疼了,伸手轻抚了抚赵氏的后背,之后语气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岑家那六丫头,不过是个庶女罢了,竟然敢给你脸色?”
赵氏又叹息一声,道:“她就算是庶女,也是岑家的小姐,我不过一个妾侍,半主半奴的,她要给我脸色,我也只有忍着的份儿啊……”
躲在大树后面的岑溪岩,闻言忍不住在心里竖中指,(#‵′)靠!这死女人,她不来招惹她,她哪里有空理会她?现在倒是会装可怜!还把自己摆在一个柔弱可欺的受害者的位置,真是恶心到她了!
那男人听了赵氏的话,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丫头真是命大!当年,竟然活下来了!”
岑溪岩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一跳!什么意思?当年她这具身体的原主身死,难道跟赵氏还有这个男人有关么??
岑溪岩竖起耳朵,集中精神,想仔细听他们的对话,希望听到更多的内幕。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赵氏和那男人接下来却没有说更多有关当年的事情。
赵氏说道:“现在岑家三爷岑岚也回来了,他一直都不待见我,最近盯我盯的更是紧,所以,阿剑,你别轻举妄动,近期也少来找我,等到合适见面的时候,我会派人送信给你的!”
“文佩……我怕我会很想你……”男人不舍的道。
“阿剑,我也想时时见到你,可现在我也没办法,你要体谅我的难处……”赵氏说着话,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来,塞进男人的手里,又道:“阿剑,这些银子你先拿着,你上次不是说要打点一下上官,位置还能动一动么……”
“文佩,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男人赶紧往回推那些银票。
赵氏却又坚持推回了他的手里,之后说道:“阿剑,你我是什么关系,你还用跟我客套么?况且,你打点好了上官和同僚,做事也更方便,我若有什么事找你,也更容易一些。”
男人被赵氏说动了,收下了那些银票,感动又歉疚的说道:“文佩,你对我太好了!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了……”
“别这么说,应该是我亏欠你才对……”
“文佩,如果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男人伸手抱住赵氏,大手在她身上急切的摸索着。
“阿剑……”
两个人说着话,这就又动了情,互相摸索了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岑溪岩听着有些犯恶心,心想,要不是时间和地点不对,这对奸夫淫妇恐怕会迫不及待的滚到一起去了!
想到赵氏给那男人的银票,岑溪岩在心里冷哼,这个赵氏可真是够大胆的!她父亲的官职不算太高,也没多少产业,怕给不了她很多嫁妆,岑骜也不像是个会拿银钱讨女人欢心的男人,而且听得出来,她给这男人银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此看来,这女人掌管岑府家事,油水没少捞啊!
还有这个叫阿剑的男人,听着挺会说话,对赵氏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也不知是真的对赵氏感情深厚,还是为了银子!
总之,这么一个勾搭有夫之妇,还拿女人钱,吃软饭的男人,岑溪岩对他是没有任何好感的!
两个人并没有温存太久,赵氏就又推开了那男人,低低喘息了一会儿,之后说道:“阿剑,你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我是找了借口去大厨房炖参汤才出来的,现在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若再不回去,怕要有人起疑了……”
“好,那我走了,文佩,你自己小心一些,若有事,就派人给我送信。”男人说道。
“嗯,我知道,你快走吧。”赵氏催促。
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再拖沓,转身出了角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赵氏似乎松了口气,之后把角门仔细的关上,上了锁,然后向冯妈妈的位置走去。
冯妈妈听见脚步声,从树丛后钻出来,快步走到了赵氏面前,低声问道:“夫人,王大人走了?”
“嗯,走了。”赵氏一边点头,一边按原路往回走。
暗处的岑溪岩,闻言蹙眉想了一下,从方才赵氏和那男人的对话,她就听出来,那男人应该是有官职在身的,现在听到冯妈妈对那男人的称呼,果然如此啊,不过官职应该不大,否则也不会用赵氏供着他银钱,打点上官和同僚了。
只是,不管官职大小,怎么都是朝廷命官啊!竟敢勾搭忠勇侯的妾侍!真是胆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