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岩一听莫先云这话,就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果然啊……苍青师兄的到来,还是被这家伙瞧见了……
她走过去,凑到莫先云面前,吸鼻子用力嗅了两下,佯装一本正经的道:“云大哥,你晚上吃的醋鱼吧?”
这酸味儿,顶风飘十里了!
“哼!”莫先云冷哼一声,迈步走到小艾米的鸟房子前,“唰”的一下将帘子拉上了,然后来到桌前坐下,懒洋洋的翘起二郎腿,眯起眼睛,斜视着岑溪岩,“你就只闻到了醋鱼味吗?”
“呃……”岑溪岩坐到莫先云对面,眨眨眼,有些呆萌的问:“那还有什么?”
“我还吃了醋溜三丝、糖醋排骨、糖醋丸子、酸梅汁芸豆……”莫先云向前探身,将一张俊脸凑到岑溪岩面前,冷笑着问:“你都没闻出来幺?”
“……还,还真没闻出来。”岑溪岩将身子稍稍往后移了几分。
“那你再闻闻,仔细的闻,好好的闻。”
岑溪岩躲,莫先云就往前凑,两个人的鼻尖又快碰到一起了。
“咳……”岑溪岩脸蛋微红,略微偏了一点头,小声咕哝道:“你最近口味还真特殊……”
“是啊……”莫先云笑得有些危险,悠悠说道:“自从认识溪岩之后,我也发现自己的口味儿越来越奇怪了……”
“嘁,跟我有什么关系……”岑溪岩嘴硬道。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你可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莫先云咬牙说着,同时一伸手,就将岑溪岩的下巴挑起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这不是顺着你的口味定的菜谱幺!”
“怎么成了顺着我的口味了!明明是你自己喜欢乱吃醋的!”岑溪岩不服。
“呵呵……”莫先云闻言就笑了,笑得有些意味不明,“是幺?我乱吃醋啊……”
话音落下,他便忽然低头,薄唇狠狠赌上了她的嘴巴!
“唔……”岑溪岩瞪大了眼睛,怒视莫先云,这人怎么搞突然袭击啊!
莫先云吻得一点都不温柔,用力又霸道,似乎恨不得将她直接吞下肚子一般。
岑溪岩只觉得唇瓣又疼又麻,这力道,肯定被啃肿了啊啊啊!!!
她急得用力推莫先云,可他却纹丝不动,且吻得更专注了……
岑溪岩无奈了,也不挣扎了,反正又不是没亲过……
直到许久之后,两人气喘吁吁,莫先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瓣。
岑溪岩用力吸了两口气,才觉得自己从缺氧的状态活过来了,可是嘴唇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
“嘶……”岑溪岩怒瞪莫先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云大哥,原来你是属狗的啊!”
莫先云眯眼,盯着岑溪岩的唇瓣又有些跃跃欲试了,“还有力气挤兑人?看来,你还有体力继续做点什么啊……”
“别!”岑溪岩飞快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声音闷闷的道:“别来了啊!你再用力点,我的嘴巴就被你咬破了!到时候什么药膏也不会明天好的,被别人发现了,我也没脸见人了!!”
“哼……”莫先云今天第N次冷笑,“没脸见人更好,我正好把你藏起来,省得再冒出来什么表哥,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同门师兄的,看着碍事碍眼!”
“噗……”岑溪岩笑弯了眼睛,“云大哥,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这男人平时总是一副淡然随性的样子,一吃起醋来,语气酸,脸色臭,小气吧啦的样子,反差萌的很有味道呢。
“可爱?是幺?”莫先云一把将岑溪岩捂住嘴的手拉了下来,又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这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可爱我如此对你幺?”
“……”岑溪岩愣了一下,然后瞪眼强调道:“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对呀。”莫先云点点头,一门正经道:“我也是按照字面理解的。”
“……”她错了,她怎么就忘了,这只云大尾巴狼的本质是多么的腹黑又无耻呢……
这时,莫先云从袖袋里摸出了那只白玉瓶,打开瓶塞,对她命令道:“嘟嘴。”
“……”岑溪岩乖乖把小嘴噘了起来。
莫先云动作轻柔,仔细认真的给岑溪岩红肿的唇瓣上涂了药膏,之后又将那白玉瓶小心的收了起来。
岑溪岩看着他收瓶子的动作,有些无语,“你就不能把这药留给我幺?”
莫先云又快又干脆的回了她两个字,“不能。”
“……”好吧,当她没说。
莫先云拍了拍岑溪岩的头,对她说:“不早了,快歇下吧,我走了。”
“哦……”是不早了,今晚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来去去的折腾,再过不久天都要亮了好么!
莫先云站起身来,又居高临下的宣布,“溪岩,我不管你有多少表哥,多少青梅竹马,多少师兄师弟,以后你的夫君,只可能是我!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我!”顿了一下,又眯着眼睛道:“你放心,作为你未来的夫君,为你清扫一些狂蜂浪蝶,是非常应该的,你不必觉得麻烦我……”
“我没觉得你麻烦你……等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岑溪岩盯着莫先云,警惕的问:“云大哥,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做点他应该做的事。
莫先云根本不打算给岑溪岩追问的时间,转身就走了。
“哎!云大哥……”
岑溪岩喊也没喊住莫先云,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口……
她坐在桌前愣了片刻,然后便脱衣上床躺下了。
随便他想做什么吧,反正,她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真的去伤害那些没什么大错的人就是了。
……
第二天,岑弘勉从户部回来之后,就来了静兰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岑溪岩看出他有话说,但也没催他,若是想说,他自然会说的。
岑弘勉一连喝了两盏茶之后,终于开口了,“桑表哥……不日就要离京了……”
“哦?”岑溪岩闻言诧异的扬眉,“离京?去哪里?”
他不是户部尚书么?好好的京官,离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