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这天难得从宿舍里出来晒晒太阳,因为那个从阿兹卡班越狱的囚徒和摄魂怪染的学校乌烟瘴气的,蕾娜突然开始感慨,霍格沃茨真的有那么安全吗?
“啦啦啦~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授我们一些知识……”
蕾娜一边散步一边心情愉快地哼着校歌。
“咦,明明有太阳啊,怎么这么冷——”
蕾娜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一股从头凉到脚的寒意,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真是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这么冷,烦死了,还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呢,结果自从开学以来都发生多少事情了,既然知道那个越狱的罪犯是去找波特的,为什么不直接把波特送走啊,非得来学校连累其他学生……
蕾娜内心发着牢骚,刚刚的好心情一瞬间就消失了。
“怎么还越来越冷了?”
正当她嘀咕着,眼前突然飘来一个烂斗篷,一个干枯结痂的手掌朝着蕾娜的面门袭来,蕾娜惊恐地瞪大双眼,斗篷下是腐尸一样的面孔,一个漆黑的洞慢慢靠近她。
是摄魂怪!
该死,学校里面为什么会有摄魂怪!蕾娜想逃,但不知为何,她的脚像被粘住了一样立在原地动弹不得,重心不稳导致蕾娜摔坐在地上,摄魂怪迅速捕住了蕾娜的位置。
太阳……消失了,好冷……像坠入黑湖一样……要结冰了的感觉……
“我很抱歉通知你,孩子,你的父母已经在档案上登记死亡。”魔法部文员的话在蕾娜耳边响起,“我们将送你去巫师孤儿所,失去父母的孩子都会去那儿,魔法部会一直给予他们……”
“我不去!滚,滚出去!彼斯,把他们赶出庄园,永远不要让他们进来!”小小的蕾娜大声嘶吼着。
没有尸骨,没有痕迹,更没有见证人,半年时间就凭一根魔杖就断定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希望他们回来,为什么不能再找找,怎么能这么草率的结案!
我不去孤儿院,不去!我明明有爸爸妈妈,我不是孤儿,他们都很爱我……爱我……可是……他们不会回来了……他们丢了我了……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好冷好黑……没有一个人……除了解约函,就连慰问信都没有……蕾娜被抛弃了,蕾娜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了……
一个人活着好没意思啊……就算再努力爸爸妈妈也不会回来了,他们早就不要蕾娜了,干脆……
“呼神护卫!”
一道白光闪过,蕾娜眼前一黑,朝前倒了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接住了她。
……
“现在你满意了?我早就说过摄魂怪不是些什么好东西,谁能保证他们不对学生下手,要不是我没有及时赶到,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就要害得我失去一个学生!”
“邓布利多,这孩子确实已经和摄魂怪接触了很长时间,万一有其他学生也发生这样的情况……”
蕾娜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了斯内普教授和医疗翼庞弗雷夫人的声音。
啊,对了,她遇到摄魂怪了来着——
蕾娜缓缓睁开了眼睛,床边站着那三个人。
“教授——”她沙哑着声音。
“天呐,孩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回应她的是庞弗雷夫人温柔的声音。
“感觉不太好。”蕾娜费力地说着话。
“哦,我给你检查一下。”庞弗雷夫人检查着她的身体。
“我很抱歉,塔尔洛斯小姐。”
邓布利多走到她床边,语气和蔼地解释道:“那次魁地奇之后,我本来已经将所有的摄魂怪赶出了学校,但因为西里斯·布莱克曾闯入学校,魔法部部长并没有撤走他们,袭击你的摄魂怪很有可能是跟着西里斯的痕迹寻过来的,这件事我会向魔法部申请赔偿。”
“赔偿?仅仅只是赔偿而已吗?”斯内普教授语气阴沉地说着,“哪个学校的学生会因为到处乱逛而差一点被摄魂怪吸走灵魂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我来提醒你,霍格沃茨的塔尔洛斯就是。”
蕾娜看见斯内普教授有些气愤,甚至白了自己一眼,额……所以她的罪名是到处乱逛?
“西弗勒斯,你知道的,魔法部那些人的作风……”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眼蕾娜,便无奈地离开了医疗翼。
“我去给她拿药,斯内普教授,你就一会儿替关照一下她。”庞弗雷夫人离开前对着斯内普嘱咐道,“温柔一点。”
事实上,庞弗雷夫人自以为的悄悄话全被蕾娜听了去,蕾娜看见斯内普教授脸上露出别扭的表情。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还好吗?”斯内普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
“还行……”蕾娜勉强地笑着。
斯内普没有说过只是盯着蕾娜看。
终究,蕾娜还是在那死亡凝视中败下阵来,卸下了防备,将心声说了出来。
“斯内普教授,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嗯?”斯内普像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发言一样。
“刚刚遇到摄魂怪时,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了,那时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与其一个人毫无意义地活着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学习也不好,魁地奇也不行,经商也不精,父亲留下的企业也只能让它苟延残喘地运行着,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好一样,世界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斯内普皱了皱眉,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蕾娜,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坐了下来,伸出手盖在蕾娜的眼睛上。
蕾娜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流从眼睛流向全身。
“年级第十的成绩如果也算学习不好,那排在你后面的那些巨怪也都可以自裁谢罪了,拉文克劳连不会骑扫帚的运动呆子都有,就算你恨魁地奇霍格沃茨也不会因此而开除你,看看那些活在舒适圈里的其他人,他们甚至连简单的算法都学不会更不用谈经商。”
“虽然我对你的印象不深,但我也记得你是这几年唯一一个会主动来问魔药学问题的学生。”斯内普语气淡淡的陈述着,就像在做一个无关紧要的演讲一样。
“可是您问的问题,我一个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