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我也见过几次了,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学校生活,毕竟要知道妈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和你爸爸甜蜜地恋爱了。”
纳西莎非常欣慰地笑了,周身带着点粉红泡泡,眼底露着期许。
“妈妈,你刚还在问我的学习呢。不过,爸爸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还没回来?”
看着自己妈妈即将再次跑偏话题,德拉科无奈地扶了扶额,转而提起卢修斯来。
“这……我也不知道,你爸爸这阵子经常外出,我怀疑大概是因为克劳奇二世越狱把魔法部这盆水搅浑了,总之是对我们家好的事。”
纳西莎虽然不经常出门社交,但消息却不闭塞,她的丈夫在食死徒审判中脱身,她也出了不少力,明天的天气如何,她也是能说道两句的,全看她愿不愿意。
“我也看了报纸,和食死徒有关的报道也不少,难道最近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前几天我注意到经常有人来家里,他们不会让爸爸做些危险的事吧?”
德拉科看着纳西莎有些含糊的表达,试探地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来家里的也都是些旧人而已。”纳西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德拉科见状也不再多问,伸手拿向桌上的苹果汁,但手却在空中丝滑地转向一旁陶瓷茶具。
橙红明亮的茶汤映着德拉科模糊的脸,薄荷和铃兰相互纠缠在一起,清爽而锐利的苦涩,如今他也能品出其中的香气。
德拉科的拇指摩挲着杯壁,上面的繁花带上了他的温度。
“茶都凉了,又苦又涩真是喝不惯。”
德拉科将杯子放了回去,满不在意地端起了青苹果汁。
纳西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被放回去的茶,笑了笑,也放下了不再品尝。
‘小龙也长大了啊。’纳西莎又欣慰上了。
两人也算是母慈子孝地用过了傍晚的小茶点。
……
“没有,一点有用的也没打听到。我早说过我妈不会告诉我的。”
德拉科猛地躺进沙发,动静不小。
“你爸不在家你就没翻到什么?”西奥多嘴角扬了扬,对德拉科的话也早有预料了,并不在意。
“看他这样子也是什么都没有了,我倒是有不少消息。”布雷斯翘着腿,神秘莫测地挑了挑眉。
“啊是是是,你真厉害。”德拉科用手臂盖住了眼睛,敷衍地回着。
“我说真的!”布雷斯翘着的腿踢了踢德拉科的沙发。
“说说吧。”西奥多示意他不用理德拉科。
“那我简单说了:第一,魁地奇世界杯照常举行……”
“这事儿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德拉科泼了盆冷水过来。
“有消息你听着不就是了,前阵子傲罗可是被食死徒余党折磨得不轻,世界杯可是个关键节点。”布雷斯解释着,随后又继续说着,
“——以及,世界杯上大概率会出现食死徒暴乱,你们两个……真的没问题吗?”
“那是我父亲的事。”西奥多态度平淡,反而看向了德拉科。
德拉科咂了下嘴,他最不愿意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
食死徒食死徒,父亲明明因为这种事往外砸了不少钱,根本就没得到好处不是吗?
最忠实的伙伴?那个叫汤姆的说的都是狗屁!父亲难道会不明白这其中显而易见的利弊吗?
德拉科并不觉得。
“马尔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马尔福。”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布雷斯没有听清德拉科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太小了还没有对着他,不过他也并不是很想知道德拉科的答案,他只是想提醒面前这两位,让他们尽可能避免因为各自家族曾经的立场所带来的麻烦……
做点朋友可能会做的事。
“不过,我突然想到,食死徒如果发现了波特,你们说会放过他吗?”
布雷斯突然想到了好玩的事。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你就这么关注他?”德拉科想也没想地说。
“你知道的吧,救世主再怎么说也是食死徒的对手吧。”布雷斯摊了摊手。
“不好说,但有一点,他没那么容易死。”西奥多淡淡道。
“死?不至于说得那么严重,邓布利多也不会让他死,不过,要是他自己作死可就不一定了。”
德拉科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富丽堂皇的银线纵横交错着勾出花纹,扎比尼还真是个暴发户,他这样想着。
?
“作为魔法部长,我万分荣幸地在此欢迎大家来到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那么!现在比赛——开始!”
福吉一声令下,烟火绚烂,气温骤然上升,世界杯随着彩带的飞扬再次拉开帷幕。
“蕾娜!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比赛都开始了。”潘西看见包厢门被蕾娜推开,连忙招手让她过来。
“我去找斯内普教授了,他在另外的包厢,马尔福先生也在那边。”
“我爸爸?他不是和魔法部长一起走了吗?”专注看比赛的德拉科草草地回了个头。
“福吉刚刚在解说台啊德拉科。”潘西解释着。
蕾娜和同在包厢负责照看几个娃娃的纳西莎问候着,纳西莎则微笑着回应几句,并不打算参与孩子们的世界。
“要打赌吗?你们赌哪个队伍?”布雷斯抛着手里的一枚金加隆,开了赌盘。
“当然是保加利亚,毫无疑问他会赢。”德拉科盯着空中飞翔着的克鲁姆。
“那我也赌保加利亚。”潘西附和着。
“爱尔兰,一百加隆。”蕾娜笑了笑。
“你好像势在必得?比赛才刚开始呢,还是说你喜欢爱尔兰队?”布雷斯提醒着,虽然一百加隆的赌注对他们几个来说并不大。
“他们会赢的。”
那两百加隆从最开始就一直会是她的。
是吗?
布雷斯看着撑着脸的蕾娜,甚至觉得她似乎对魁地奇世界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布雷斯抿了抿嘴也就专心看比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