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远方的一辆马车内。诸葛聪见到了这一幕不禁咧嘴笑了起来。有一说一,关玉门这一招虽然说极为的简陋。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管用的招数就是好招。你还在意什么简陋不简陋的。
那些人只知道关玉门和沈嗣业二人有些恩怨。但是,以诸葛聪这么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话。得是沈嗣业和关玉门二人事前早就有点什么关系了。
要不然的话,以关玉门那个暴脾气怎么可能一脸和善微笑的拉着沈嗣业一幅深谈军务的表情。
当然了。具体的沈嗣业和关玉门什么时候搭上关系的……诸葛聪想了想,恐怕也就只有大唐北伐军团打败仗的那段时间里。沈嗣业机缘巧合之下,逃到了关西军然后和关玉门搭上了线。
“唉。”
诸葛聪放下了帘子。不禁微微叹息说道:“想他前朝状元沈嗣业都已经投靠关玉门了。我诸葛聪就是反应在慢这个时候赶上末班车。不也不迟吗?”
想到了这里。诸葛聪让手下人先去安排住所。自己从马车上走下来。提了提裤子就大摇大摆的朝着招募处走去。
当初下达了招贤令,关玉门就打算遵循燕昭王当时的命令,打建一个五丈九高的台子。不过王润莲劝谏,现在全天下人都在盯着关西军。不可以做出来任何不正当的事情。于是乎关玉门才减小了招贤台的规格。
现在站在三丈高的台子上。司马景宗一脸淡定的从祭天仪式里用完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
“王兄说得也是啊。这么高的台子也的确是太高了些。再加上还浪费啊。”
“不说这个了。”此时。关玉门正坐在后面吃着西域上贡的水晶葡萄。张开嘴,把葡萄放到嘴里,然后往外一拔,一个吃的干干净净的根就出现了。
关玉门说道:“等一会你看着点主持一下。我回去了。啧。就不能让我安分一下吗?”
司马景宗点了点头说道:“这一切都行。不过,我什么时候领军前往西域平乱?”
关玉门闻言思索了一下说道:“不用了。”
“不用了?”司马景宗微微一愣说道:“那可是咱们大后方啊?真的不用。”
“不。”关玉门站起了身子,把自己的头冠接下来,在手上抛来抛去的说道:“我是说你不用去了。关某这次亲自领军过去!”
“正好。最近打算要和匈奴人议和。议和总需要谈条件的吧?”关玉门挖了挖耳朵说道:“啧!就不能让我安分一段时间吗?”
“你这不是够安分的吗?”司马景宗耸了耸肩膀说道:“你刚才封那位沈大状元为司隶校尉命他去查豫州的事件。不是已经给你分担足够的压力吗?”
“要知道。那可是你的老家啊。”司马景宗打了个哈哈说道:“谁知道会查出来什么妖魔鬼怪出来。由他做你在明面上的刃还是挺管用的。”
有一说一。虽然说司马景宗看沈嗣业不顺眼……正确的说在勋贵的眼中,没几个人看他顺眼的。可是依旧是要承认。
以沈嗣业的能力只要稍微努力一下,不管是政略还是战术谋略,亦或是律法、外交、战略大势。
这货全部都擅长,所以像这种顶级万金油必须要弄到手,万一哪一天哪个位置缺了,就可以让他先兼职。
就比如说,王润莲如果真的要休假的话,在章鑫不在的情况之下,第一个顶王润莲位置的就是沈嗣业。
反正,截止到目前为止,这家伙除了干架不怎么擅长之外,貌似没有什么不会的,估计关玉门到手用上一段时间就会感觉不可或缺,一个除了干架之外,什么都擅长的万金油文书。
“也是啊。”关玉门闻言笑了笑说道:“我好像已经够清闲的了。”
就在这时。从底下的高台之上,突然传来了一道准天级境界的真气爆发。下一秒。司马景宗眉头一皱。率先冲了下去。
关玉门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好奇之色。随即手忙脚乱的打算把发冠戴上。不过他平常充其量就是拿块布包上。对于象征着身份的繁琐发冠。还不甚了解。
就在这时。两道清脆声音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
“我来吧!”
关玉门的发髻此刻歪到一旁。自己也有些好笑的望着面前,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华明月以及林玲羽。
只见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幽幽的朝着关玉门投去。
很明显就让他做出来选择。
“小公鸡点到谁,就是谁……”
只见关玉门抬起了手点了点。不过点到谁,另一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极为难看。
到最后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了。不禁冲着底下同样在围观校场异变的王润莲传音说道:“阿莲那!”
王润莲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关玉门这又是给自己起外号了。无奈的回了一句:“兄长。你有事说事。能不能别叫什么‘阿莲娜’。”
“去吧乐安公主叫到台上来。”
王润莲有些疑惑的朝着高台上望了一眼。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比起刚刚招募到了一员天级好手还要重要。
不过没办法关玉门发话了。他也只能听。随即朝着坐在一旁的亭中跟工具人一般的乐安公主走去。
没错。这位皇室嫁过来的公主,此刻也被关玉门叫过来充场面了。
不得不说。对方在这一段日子里,自从来了之后表现的比任何人都要低调。天天的就待在皇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关玉门对此也没有亏待对方。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隔三差五的就命人送过去以示尊崇。
而当年能开办集会评判天下贤才的乐安公主,此刻也因为这一次皇兄的联姻之举,彻底的对于朝堂死了心的。
她发现,任凭着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尊贵,排场摆的是多么的庞大。都抵不过太子殿下的一句话。
而当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也随着自己的失势彻底的树倒猢狲散,现在自己身边就只剩下了魏子云的儿子魏丹、和苏家的苏荣。
此刻,她双眼极为复杂的望着前来参加集会的年轻才俊们。她生在皇家宗室,自然是知道关玉门此举代表着什么。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自己的心里还抱有着对于关玉门一丝丝渴望的。现在,这一道招贤令。已然彻底的打开了关玉门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