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打累了,瘫坐在沙发上:“你知不知道孙眠眠是什么人!”
“当然知道!孙家唯一的孙小姐嘛!”刘玟回来前刚被打,回来后又被老爹一顿打,气大着呢!
“知道你还敢做那种事!”刘总气死了,这个逆子!
“要什么紧,这种事情本就是女人名声受损,我就不信她还敢宣扬出去。”刘玟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真是被你妈惯坏了!”刘总气得躺在沙发上,用力地喘着气。
“明天,就给我滚去乡下!让你爷爷好好教育教育你!”刘总起身,根本不理刘玟在身后叫唤,回了房间。
周时蔚很快就收到了刘总要把刘玟送去乡下的消息。
“就这样?”周时蔚不满意刘总的处理结果。
“那就让他们掉一层皮吧,至于坚不坚持得下来,就看老天给不给刘氏活下来的机会!”周时蔚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不过,就算周时蔚不出手,刘氏也该到头了。
那个不被刘总放在眼里的小秘书的举报信已经递上去了,刘氏倒闭不过就是时间问题,周时蔚只不过拉快了进度条而已。
萧凛沅还没有回来,周时蔚先回到病房,里面只剩裘奇一个人了。
“眠眠呢?”周时蔚问。
“被孙家的人带走了。”裘奇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回答周时蔚的话。
周时蔚一愣,也是,这件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孙家,看来周夫人那边也快要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周夫人的电话打了过来:“时蔚!眠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周时蔚很淡定地拿开手机:“眠眠如果想让您知道,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周夫人一噎:“眠眠在帝都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要怎么跟孙家交待啊!”
“妈,你放心,我和阿凛已经在处理了,不过刘氏那边,是听不懂话,可能需要您出面。”周时蔚本来想着不要惊动周夫人。
可是现在周夫人已经知道了,就交给周夫人来解决吧。
挂断了电话,周时蔚看着裘奇:“你知道眠眠的心思吧?”
裘奇神色不变,好一会儿才回过头看向周时蔚:“时蔚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傻,眠眠可能还没开窍,但是你,我能看出来,你也喜欢眠眠。”周时蔚说。
裘奇看着周时蔚,好一会儿才开口:“是,但是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我不敢奢望。”
“你怎么就知道你配不上?”周时蔚说。
像周家孙家这样的家族来说,小辈们选择婚姻的对象,家世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只要人品过关,长辈们都不会阻碍。
裘奇说:“我护不住她,就好比这一次,我没有能力护住她。”
“你护住了。”周时蔚说。
“不,我没有,我很弱,弱到在面对刘玟那样的人的时候,只能用自己的肉身去挡住刘玟带来的伤害,一丝反击的能力都没有,还让她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裘奇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裘奇一直都是沉稳的,很少像今天这样无助。
“你可以选择变强,而不是选择退缩。”周时蔚说。
“怎么变强?我不过就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我做不到。”裘奇感觉到窒息。
周时蔚走近,拍了拍他的肩:“我不信你是这样容易退缩的人,好好想想阿凛对你说过的话,你可以的。”
裘奇现在并不是懦弱,而是自卑。
能成为电竞选手的人,周时蔚不相信他是懦弱的!
周时蔚没有继续待在病房里,而是坐到了走廊上,等待萧凛沅回来。
裘奇看着周时蔚的背景,想到了萧凛沅之前在Nt会议室说的话。
周时蔚没有等很久,萧凛沅就回来了。
“哥,怎么没在病房里?”夜里的医院很安静,萧凛沅小声地问。
“眠眠被孙家的人带走了。”周时蔚说。
萧凛沅看了一眼病房:“那裘奇……”
“我让他自己想想,他不该这么自卑。”周时蔚拉着萧凛沅离开了医院。
萧凛沅叹了一口气:“他会明白的。”
两人出了医院,已经深夜了,直接回了他们的家。
周时蔚一到家,就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哥?困了?”萧凛沅问。
“嗯。”周时蔚闭着眼睛。
“去床上睡。”萧凛沅抱起周时蔚。
周时蔚睁开眼睛:“不行,还没洗澡。”
他的小洁癖不允许他没洗澡就上床。
“那我带哥哥去洗澡。”萧凛沅将周时蔚抱去了洗手间。
“要我帮忙吗?”萧凛沅见周时蔚眼底的疲惫。
“不用。”周时蔚虽然困,但是还不至于要萧凛沅帮忙。
萧凛沅退出洗手间,眼里有些许失望,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了。
他去了外面的浴室洗澡,然后给周时蔚倒了一杯红酒。
周时蔚说过,喝了红酒睡觉,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萧凛沅回到房间的时候,周时蔚已经吹干头发,见他进来,伸手:“抱。”
萧凛沅将红酒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去抱周时蔚,将他放在床上。
萧凛沅将红酒递给周时蔚,周时蔚摇摇头:“抱着阿凛睡,就好了。”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身边,让他赶紧上来。
萧凛沅将红酒一口闷下,将杯子拿去冲洗干净,这才回房,躺在周时蔚身边。
周时蔚抱住他,将脑袋放在他的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阿凛。”
“嗯,哥哥,我在。”萧凛沅轻吻周时蔚的额头。
周时蔚抬头,看着萧凛沅说:“为什么阿凛从来没有像裘奇那样?”
萧家虽然算有钱的,但是和周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他们也是有差距的。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要是哥哥,我就算自卑,我也一定不会像裘奇那样退缩,我不可能会想放弃哥哥,我会为了哥哥,更加努力,向哥哥靠近!”萧凛沅从小就没怕过什么,也不知道退缩两个字怎么写!
周时蔚蹭了蹭萧凛沅的胸膛:“还好,还好阿凛是勇敢的,不然我们可能会错过。”
萧凛沅摇摇头:“不止是我,哥哥也很勇敢,如果不是哥哥的主动靠近,我也不会这么坚定。”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一方的勇敢付出,他们是双向的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