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沅放开他,开始老老实实地跟着流程走。
两人携手走过红毯,台下的宾客也聊的火热。
“这么一看,周家萧家这联姻倒是挺好。”
“什么联姻?人家这是两情相悦。”
“是是是。”
“诶,你们听说了吗?为了这个场地,黎总付出不少啊!”
“什么什么?”
“前段时间,黎总到处找关系,就为了租到这个地方,给她儿子办这个什么中式婚礼!”
“展开说说?”
“谁不知道,这里是之前哪代王爷的府邸嘛!早就归政府管控了,哪是说租就能租得到的?”
“那黎总付出了什么?我听说他们还不止租了一天!”
“不知道,不过据说……你们懂吧,早就说她一个女人,迟早把周家败了!而且我早就听说了,周家那少爷,唉!说好听了是联姻,说白了不就是嫁儿子!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这萧家算是赚喽!”
“啊?真的假的?”
“我看八九不离十。”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莫拉蒂见几个中年男人在讨论周时蔚和萧凛沅,就听了一会儿,结果……华国人说话,怎么跟对暗号一样!
完全听不懂!
“你是?”
“我是婚礼的宾客啊。”莫拉蒂一脸真诚,“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呗,我也想知道!”
几人一噎:“你不是华国人吧?”
“啊?你们怎么知道的?明明我之前在飞机上,别人都说我是华国人啊!说我中文很好的!你们好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莫拉蒂捂着嘴惊呼。
几人:……这是哪儿来的奇葩?
几人不想理她,就要离开,莫拉蒂急了:“别走呀,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呢?”
莫拉蒂一时声音没有收住,惹得周围人都看过来,那几个说小话的面红耳赤,连忙将莫拉蒂围住,警告她闭嘴。
莫拉蒂一脸懵:“那你们告诉我,刚才说的什么呗?”
“没什么没什么,看婚礼看婚礼!”几人打着哈哈。
不过莫拉蒂确实被吸引了目光。
周时蔚和萧凛沅携手走到台中间,司仪也着一身古装,念着文绉绉的婚书:“啸高山以为证,敬鬼神以为凭。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
待两人净手之后,司仪继续。
“一拜,赐良缘!”
周时蔚和萧凛沅面向大门处,鞠下一躬。
“二拜,喜联姻!”
两人又鞠一躬。
“三拜,结同心!”
两人又鞠一躬,然后转身,面对两家父母。
“同拜高堂!”
“一拜知春恩!”
“二拜寄安捷!”
“三拜报春晖!”
又是连着的三拜。
随后两人面对面,相视一笑。
“夫夫对拜。”
“一拜结连理!”
“二拜永同心!”
“三拜敬如宾!”
“三拜之礼,礼成!”
“恭请新人,正身,入座!”
待两人入座,旁边的小厮装扮的人,端上倒上合卺酒,两人轻呡一口,才算礼成。
台下宾客第一次见如此完整的中式婚礼,像他们这样的身份,西式婚礼才是最受欢迎的。
最开始知道周家和萧家要办中式婚礼的时候,他们是嗤之以鼻的。
老古董而已,有什么好的!
后来又听说周夫人用大代价换取了这个地方做婚礼现场,更加觉得不值当了。
直到刚才来到这里,他们都在想,不过就是个绿化做的好一点的园子,至于吗?
可是现在,他们真的被中式的魅力所吸引了,这是属于华国的文化,端庄,大气,远比西方的什么白色婚礼要好得多!
婚礼流程结束之后,就是酒席。
而莫拉蒂的注意力也回来了,跟着刚才说小话的人。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你们还没告诉我呢!”
“艹!你特么地怎么还记得!”
莫拉蒂见他们生气了,退后半步:“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
说完就走了……去找周夫人,问她本人总能知道了吧!
结果周夫人一听,火冒三丈。
莫拉蒂听明白了,带着周夫人就去指控,几人就被周夫人扔了出去,莫拉蒂对着他们,伸手在空中打了几个空气拳法。
邹婷抓住她的手:“别闹了。”
“哦。”莫拉蒂回头瞪了一眼门外的人,然后乖乖跟着邹婷回到婚礼现场。
几个说小话的,踢了一脚门前的阶梯,结果把自己脚踢肿了。
“艹!遇到一个扮猪吃老虎的!”
“这贱女人,居然在宾客里安插眼线!”
“呵!我倒要看看!她儿子跟一个男人结婚,最后周家这么大的家业,她要怎么办!”
“呸!”
可惜他们根本看不到,因为过不了今晚,他们的家族就在全国除名了。
而婚礼现场,周时蔚和萧凛沅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出的。
他俩回房间换了敬酒的衣服之后再次出来。
第一桌当然是父母这一桌。
周夫人处理完,匆匆赶回来:“处理了几个苍蝇,来晚了。”
“赶来了就好,你也是,什么事情不能让保镖去做?”周奶奶说。
周奶奶和周爷爷已经一起搬去山里养老了,一般不出来,但年轻的时候也是雷霆手段的人。
“是。”周夫人点头。
周时蔚和萧凛沅给长辈们敬完酒就是孙眠眠他们那桌了。
“时蔚哥哥,恭喜啊!”孙眠眠第一个站起来。
“谢谢,我也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周时蔚一下就cue出了下一对儿。
孙眠眠微红着脸:“时蔚哥哥!我还小,不着急。”
“真的?我不信裘奇不急。”萧凛沅接话,还冲着裘奇挑挑眉。
裘奇不看他,而是伸手揽住孙眠眠的腰:“恭喜时蔚哥,我和眠眠,祝你们百年好合。”
“没意思,也就眠眠能忍得了你。”萧凛沅仰头喝下他们敬的酒。
周时蔚拧了一把他的腰间,小声道:“还没喝多少,就醉了?”
“你们吃好喝好,我们先去别的桌了。”周时蔚拽着萧凛沅就走了。
“凛哥这是飘了啊。”裘奇低声说。
“飘了?”孙眠眠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