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了手的萧凛沅老实下来,抱着周时蔚安安静静地睡了一个晚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离开。
周时蔚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温度了。
周时蔚起床后,就被周夫人叫去前厅,看看他的嫁妆。
周时蔚吃过早饭,去了前厅,满满的红色箱子堆在地上。
“母亲……”周时蔚看向周夫人,有些吃惊。
“这不是,这是镇国将军府送来的聘礼。”周夫人摆摆手说,“我们给你准备的嫁妆还没有拿出来呢。”
“今儿一早送来的?”周时蔚问。
“嗯,足足八十八抬!”周夫人说。
镇国将军府居然给了这么多聘礼!
虽然这个世界有一些特殊的男子嫁人,但是一般来说,达官显贵不会将这种娶为正房,毕竟不利于子嗣,周时蔚能当正房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聘礼居然还能拿这么多?!
周时蔚不敢想,自己的公公今天上朝,估计得被弹劾了……
“我和你父亲打算将这些聘礼都交给你,然后再给你添一点儿,凑个一百三十八抬,作为你的嫁妆,带去镇国将军府。”周夫人说。
“您确定这是添一点儿?”周时蔚问。
“唉,反正不多。”周夫人摆摆手,满不在意。
周时蔚看着这么些东西就头疼,在现代他就没有操心过,现在也不想操心,随口找了一个理由,就溜了。
当晚,萧凛沅按照约定,没有过来。
周时蔚在床上翻了很久身才睡着,而且睡眠质量并不好。
翌日一早,周时蔚打了个哈欠,起身:“我想出门。”
小厮应声:“那奴婢去备马车。”
“嗯。”周时蔚用毛巾擦了擦脸。
一个时辰后,周时蔚坐着马车出了门,找了间茶楼,要了一个雅间。
周时蔚坐在茶楼的窗户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突然听见有一些人在聊他和萧凛沅的婚事。
“听说了吗?镇国将军的二公子要和周家那个少爷成亲啦!”
“这有什么稀奇的?”
“正房!不是平妻也不是纳妾!而且,镇国将军对两个儿子的要求是不能纳妾!”
“啊?正房娶个少爷?”
“可不是!还不能纳妾,这是要断后啊?”
“断后不至于,大公子不是已经成亲,有了一个儿子了?”
“你们说,二公子究竟图什么呢?”
“图钱?”
“也说不定,想那周家,可是盛国首富,富可敌国!”
“不过,少爷的身材也不错,说不定二公子就是图那身子呢!”
随后那一群人就笑作一团。
小厮在一旁给周时蔚倒茶,也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真是……污秽之语!奴婢去让他们闭嘴!”
周时蔚叫住了他:“不用去,堵的了他们的嘴,整个京都这么多人,还能都堵上?”
“反正也没什么实质伤害,不过就是些酸言酸语罢了。”周时蔚淡定喝茶。
“可是,您的名声……”小厮揪着自己的短袄下摆。
“我的名声还能他们说了算不成?”周时蔚说,“你现在这么下去,让他们闭嘴,反而给他们留下了话柄,更有的说了。”
“可是奴婢听着难受。”小厮说。
“不听就是了。”周时蔚说。
“诶,话说,我听人说,昨天镇国将军府送去周府的聘礼也不少,有人数了,说是有八十八抬!”
“真有这么多?!”
“有吧,反正听说队伍挺长的。”
“早听说萧二公子之前就去提过一次亲,只不过人不同意,还闹出跳湖的事儿,这后来怎的有成了?”
“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镇国将军和将军夫人亲自去提了第二次亲,结果就成了。”
“将军和将军夫人亲自去了?这周府面子这么大?”
“这怕是里面有些什么……”
“你们说,会不会是周家的少爷被……然后才答应地这么快?据说婚期不到半月了……”
“这话可真?”
“不然还能什么原因?”
“你他妈再说一遍!”刚才说话的人被一脚踹到了地上。
周时蔚本来不在意,突然就听见一阵喧哗,低头一看,居然是萧凛沅。
“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萧凛沅抓着那人的衣领,举着拳头,随时准备落下。
“我……我……我瞎说的,二公子饶命……”那人一看见萧凛沅,吓得腿都软了。
背后嚼人舌根,被人未来夫婿给听见了,是活腻歪了吧。
“瞎说?没有凭证的话,是可以随口乱说的吗!三岁孩童都知道,话不能乱说,你长这么大,还不懂?”萧凛沅将那人推到地上,又踹了一脚,从随从那里拿了帕子,擦了擦手。
招手让人继续打,然后一脚踩在凳子上,看着在地上打滚的造谣的人。
“疼吗?”
“疼……”
“你受的不过是皮肉之苦,如果你今天的话,被传出去,可想过周家少爷还能不能活下去?”萧凛沅厉声道。
“我错了,我混账!”造谣的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跪在萧凛沅跟前。
“阿凛。”周时蔚出声叫萧凛沅。
萧凛沅听见周时蔚的声音,抬头看见了坐在二楼雅间窗前的周时蔚。
周时蔚朝他招招手。
萧凛沅环视一周:“要是再让我听见这人今日说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就跑上楼。
萧凛沅离开后,半晌大厅里才恢复热闹,丝毫没有刚才的闹剧的痕迹了。
萧凛沅进入周时蔚所在的雅间之后,雅间的窗户被关上。
“哥哥怎么在这儿?”萧凛沅抱住周时蔚说。
周时蔚屈指敲了敲萧凛沅的额头:“我来喝茶,你又为什么来这儿?你可不爱喝茶。”
“我……我说了,哥哥不能生气。”萧凛沅有一些心虚。
“你干什么坏事了?”周时蔚问。
“不算坏事,我就是把我们的故事编成了话本子,今天来给这座茶楼的说书先生送话本子,结果我们的绝美爱情故事还没宣扬出去,就听见那人居然造你黄谣!”萧凛沅气的脸都红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
“话本子?你还有这本事?”周时蔚笑着说。
“那当然了!你现在又不让我去找你,晚上我闲着没事,就把我都得故事写成了话本子!”萧凛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