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登基之后,就是一番接连不断的恩赏,值得一提的事,玉文轩再次升职了,皇帝非常器重他,给他安排了很多朝中重要的事务。
玉文轩作为一个没有中进士的举人,居然一步一步升到了盛国的权力中心,这是朝中众多官员都没有想到的。
眼见玉文轩之前靠卫渊,好不容易新皇登基,新帝是卫渊的学生,玉文轩依旧备受重用。
玉文轩在朝中被朝中同僚们羡慕嫉妒恨,可是他心中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玉文轩觉得,自从少年时接过卫渊的那个荷包开始,他就上了贼船了。
好不容易熬过这么多年,卫渊走了,没想到临走来坑了自己一把,让他被新帝盯上了。
新帝是个比卫渊还要狠的狠人,卫渊光指挥别人干活,自己喜欢偷懒,而新帝呢,他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已也狠,凡是在他的身边,狗都不能闲着。
玉文轩就倒霉了,作为被新帝重点关注的臣子,那真是每天睡觉时间刚好够续命,其他时间都是老黄牛,一直干,一直干,不能停歇。
这样的日子一干就是一辈子,直到他八十岁,陛下大发慈悲允许他告老,在朝堂上接到这个消息的玉文轩喜极而泣,激动的仰天大笑三声,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能醒过来。
皇帝,“……”
满朝文武,“……”
后世的史料记载,文治朝传奇左相享年八十,和文治帝群臣相宜,玉相年纪大了,皇帝多次让玉相归乡荣养,但是玉相心系百姓,一直不愿意退休,为大盛,为百姓,战到了最后一刻。
玉相完成他的使命了,在八十岁的高龄终于答应陛下告老,却在告老的那一日,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世的学子们每每读到这一段历史,都泪湿眼眶。
为玉相的鞠躬尽瘁感动,他是真正的历史伟人。
卫渊马不停蹄的飞奔向边关,之后的日子,卫渊一直留在边境,再也没回过京城。
随着沈将军的年纪越来越大,沈姑娘这些年军功赫赫,在就成了边关的二把手,在沈将军退下来之后,沈姑娘顺理成章的成了边关的大将军,成了新的沈将军。
卫渊在来边关的第三年,他和沈姑娘的儿子出生了。
得到这个消息,皇宫中的老太上皇比自己抱孙子还激动,“卫爱卿这是终于有后了。”
皇帝悠悠的来了一句,“皇祖父,既然老师有后了,不如你把他召回来吧!”
太上皇讪讪的笑了笑,“阿耀啊!现在就是我的名头也不好使了,你要真想让卫爱卿回来,得自己努力啊!”
皇帝,“皇祖父你都给老师圣旨护体了,我怎么把他叫回来。”
终其一生,皇帝都在想办法让卫渊回到京城,卫渊终其一生都在和皇帝斗智斗勇,开玩笑,娇妻幼子在侧,这样的舒心日子不过,去京城给皇帝当牛做马,门都没有。
卫渊这一世活到了九十多岁,熬死了八十岁的皇帝,才闭上了眼睛。
沈姑娘常年征战,死在了他的前面,送走了妻子,卫渊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后世关于卫渊这个时代的记载是璀璨绚丽的。
这几个朝代没有所谓的惨烈夺嫡,皇帝的权力空前,皇位想给谁就给谁。
之后的盛国也继承了这一传统,皇位只传嫡子,嫡子不行就传给嫡孙,嫡孙不行,那就再传给嫡孙的嫡子,反正自从宣和帝之后,他们都长寿,等得起。
毫无希望,不是嫡子的皇子也就不争了,开始找别的出路。
野心勃勃的干脆把视线放到了海外,富饶的中原不是他们的,但是他们好歹也是背靠中原的皇子,打下蛮夷之地过过当皇帝的瘾总可以吧!
于是盛国边境之外的国家们倒了大霉,每一代总有中原来的“野蛮人”侵占他们的土地。
以至于后世,但凡追根溯源,就会发现,整个世界都是盛国的,全世界都是盛国的子民。
后世的人们翻开这一卷历史,处处都是传奇。
劳模文治帝,和卫渊君臣相宜的宣和帝,历史在位时间最短的嘉禾帝,和文治帝一样是劳模的左相,以及第一位女将军沈从善……
卫渊在正史上是一品大员,被宣和帝封为太孙太傅,教导彼时还年幼的文治帝。
文治帝上位之后,卫渊就辞官归隐,成为沈将军的家庭煮夫。
后世的历史上,卫渊在历史上的存在感主要靠他的妻子沈丛善,还有他的儿子卫璋——盛国科学发展奠基人,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直到后世的考古学家找到了大盛朝的皇陵,慢慢的掀开了历史尘封的一角。
根据文治帝陪葬的书卷,他们才知道,盛国每一步都走在了正确的历史节点上。
千年前,随着先进思想的引进,盛国的统治摇摇欲坠,盛国当时的皇帝当机立断,交出了国家的所有权利,还之于民。
于是盛国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还保留着的皇族,虽然没有权利,但是保住了皇位,纵然没有权力,全国的子民依旧尊敬皇室,不用劳碌,就能过上体面的生活,反而过得比之前更滋润了。
直到翻开文治帝的陪葬品,里面清楚的记载着世界的变迁,据日记里面所说,这些全部都是太傅的教导。
终文治帝的一生,都在按照老师的教导,打造老师心目中的盛世。
甚至之后盛国的皇帝,也都有参照这本书。
得知这一历史惊天秘密,一众考古专家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研究卫渊。
白天卫渊,晚上卫渊,走火入魔到就连梦中也在喊着卫渊的名字。
可惜的是历史上关于卫渊的记载太少了,戛然而止到卫渊离京的那一刻。
只知道他家境贫寒,却年少得志,十几岁就入朝为官,三十多岁官职就做到顶峰,有一个名留青史的妻子,一个盛名赫赫的儿子卫璋,只要提到他的名字,现在的学生们都要瑟瑟发抖。
卫渊成了这些考古学家们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求而不得,寤寐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