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卫母过来的几个大妈,包括那个瘦高男子,全部都被警察拷了起来。
包子大妈脸色大变,开始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那什么罪我都没有听说过,怎么可能犯罪。”
被拷起来的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喊冤,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本来只是老人家抱怨儿子不孝顺的事情,怎么突然升级成了间谍罪。
刚才附和包子大妈话的厂里员工面色大变,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间谍罪,谈之而色变,凡是被国家冠上这个罪名的,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的。
要是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工作丢了都是小事,命能不能保住还是另说。
警察冷冷一笑,“我们来抓人,自然是有证据的,你们被指使过来陷害国家的重要人员,不是间谍是什么?”
几个人都茫然极了,他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日子过得艰苦,偶尔接个外快,怎么就成了间谍了。
想到这里,几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卫渊,他们最近陷害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可是他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厂工吗?怎么可能是国家重要人员了。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几个警察冷笑一声,“这是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了,走吧,到警察局里再慢慢交代吧!”
几人面色惨白,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事情他们平日里也没有少干,怎么偏偏这次出了问题,什么国家重要人员,他们就是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接触到这样的人。
而且国家的重要人员谁会在厂里当一个厂工啊!
“我是冤枉的,我们也是好心,听到这个大妈说自己的儿子不孝顺,看她实在是太可怜了,才过来帮大妈讨伐她儿子的。”
“你这个生儿子……”此处省略五百字卫母的国骂。
一旁的人都听呆了,这就是所谓的“心地善良”吗?
天啊!这真是太善良了,从来不说人闲话。
几个警察的视线移向卫母,卫母脸色煞白,“我没有,我就是来找儿子的。”
警察打量了卫父卫母一眼,“你们两个涉嫌诬陷罪,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眼见就要第二次进警察局了,卫母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煞白,“我只是来找我儿子,你们凭什么抓我。”
警察冷笑了一声,好心的给他解释,“卫渊同志是国家机要人员,是为国立过功的功臣,任何人都不得抹黑功臣的形象,就连他的父母也不行。”
“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会调查清楚所谓的不孝是不是你说的那么一回事。”
警察说完,就拉着卫父卫母要往外走。
卫母惊恐的嚎叫,她想不明白,明明处处不如小儿子的大儿子怎么就能这么好命呢!成为工人,被城里人青睐,不要彩礼的倒贴,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什么国家重要人员。
他就是一个厂子里的工人,怎么就成了国家的功臣了?
虽然不明白,但是不妨碍他恐惧警察局,一改刚才的姿态,语气柔和了八百个度,“阿渊,你救救我,我只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怎么会说你不孝呢,你就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孩子,你弟弟都没有你孝顺。”
刚才帮卫母说话的人脸色涨红,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好歹是城里人,居然被一个乡下的泼妇给骗了,这也太丢人了。
卫渊听到最后一句,笑了,拿他和卫长安比孝顺,如果他对卫母的报复按照分值来算,伤害是一百的话,孝顺的卫长安对卫母的“孝顺”伤害最起码得达到两百点。
所以卫母说的对,他还真不如卫长安“孝顺”她。
卫渊,“既然冤枉你了,那你敢对天发誓吗?”
卫母连连点头,这有什么不敢的,她不知道对天发誓过多少次了,从来不带怕的,卫母毫不在意的脱口而出,“我发誓,你真的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我刚才的确只是来看看你,绝对不是来找麻烦的。”
卫渊听了卫母如此信誓旦旦的话,嘴角的笑容不变,“你再加上一句,若是说的是假的,就再次变成一个哑巴,这辈子都不能说话了。”
卫母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她不敢说,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她是真的害怕。
不能说话的那段时间,对卫母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眼看警察拉着她就要走了,卫母很着急,“真的,我发誓,我要是说了一句假话,我就天打五雷轰。”
卫渊不为所动,卫母眼见自己就要被警察拖走了,一咬牙一狠心,声音激动的都带上了假音,“我发誓,若是我说了一句假话,我就变成一个哑巴。”
说完卫母目光恳求的看向卫渊。
卫渊终于不再无动于衷,语气和缓的开口道,“看来你说的的确不是假话,刚才是我冤枉你了。”
卫母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这句话一说完,卫渊先是一愣,随后失望的看向她。
卫母的心头一跳,生出了不祥的预感,嘴巴再次张了张,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她听不见了,明明耳边能听到嘈杂的声音,却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她真的变成一个哑巴了,偏偏一旁的卫渊还在一旁火上浇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卫母的脸上满是惊恐,张大嘴巴像是在凄厉的嚎叫。
要是没有变成哑巴的话,凭借卫母的大嗓门,恐怕这声音得震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卫母最后还是被带走了,直到警察离开,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看向卫渊的眼神,全部都是敬畏。
没想到他们中间居然还有一个国家功臣,戴上了这样的光环,只觉得眼前眼前这人突然变得深不可测。
跟在卫渊身边的邻居看完这一切,目瞪口呆,惊讶的声音都有些磕巴,“卫渊,这这这,这就被解决了?”
本以为这是一场死局,没想到居然以如此戏剧化的方式结尾。
谁能想到,只是一场母亲控诉儿子的家庭伦理热闹,居然变成了一场高端政治局,牵涉到了国家安全罪,间谍罪。
他能预感到,这一场热闹恐怕得在厂里传上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