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晚安排好,大丫担忧的看了卫渊一眼,“小弟,妈妈睡在你这屋,你要住到哪里啊!”
卫渊还没来得及回答,金二孬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人呢,你们两个小婊子想要饿死我不成,到现在也过来给我送饭。”
卫渊的神色一冷,这样的话居然是一个父亲说自己女儿的。
大丫红着眼睛低下了头,二丫偷偷的打量了卫渊的表情,心中微松,“小弟,若是父亲知道奶奶被我们锁起来,一定会打我们的,对方是一个大男人,若是只有我和大丫在家,我们两个肯定不是他的对方。”
二丫语气微顿,小心的打量着小弟的表情,卫渊听到对方的话,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反而语气带着鼓励开口,“你是如何打算的?”
二丫很会察言观色,见此,脸上的表情更轻快了一些,“父亲和奶奶是一伙的,既然已经得罪了奶奶,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也把父亲栓在家里,对方多事也被绑起来,也就不会再打我和姐姐了。”
卫渊深深的看了二丫一眼,这个女孩子不止一次让他惊讶,若是对方不是生在这里,而是在有规则有秩序的外界,她一定能活到很好。
在看到卫渊点头答应的瞬间,二丫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在这个村子里,男丁的分量是不一样的,男人的说话的分量要比女人重得多。
只要弟弟同意了,就算进来村里人的疑惑金老太和金二孬怎么不出来了,只要小弟说他们病了,在家中养伤,别人就不会再追究。
二丫给大丫使了一个眼色,大丫有些害怕,金二孬在她心里积威甚重,记忆中全是对方狰狞的向姐妹二人打来的模样。
二丫拉着大丫,迅速的踢开了金二孬的房门,对方还在咒骂,骤然听到声音,皱着眉头抬起头,“两个赔钱货,都几点了,还不给老子把饭菜端来。”
金二孬被昨天被卫渊打的不轻,在房间中一觉睡到了凌晨,他迷迷糊糊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终于熬到了天亮才清醒过来。
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结果到了早上,两个丫头片子居然没有一个人给他送吃的。
二丫从金二孬的衣柜中拿出了一根麻绳,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看到上面的痕迹,二丫握紧了拳头。
这些血,全都是鞭子抽在两人身上留下的。
二丫拿着绳子,一步一步的走近,金二孬看到二丫眼中的狠劲儿,金二孬的面色微变,“你……你要干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二丫冷笑,“父亲,你不是一向喜欢这条麻绳吗?我会让他永远陪着你的。”
见二丫走过去,大丫怕二丫再被打,也连忙跟上去,在二丫带着逼迫的眼神下,大丫和大丫一起,把他捆成了一个粽子。
看着躺在床上,愤怒咒骂咆哮的金二孬,二丫怕被外面的邻居听到,拿了另一只臭袜子把他的嘴巴堵上。
二丫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大丫看了一眼这间宽敞的屋子,“还是这间屋子最宽敞。”
被捆起来的父亲住在这里真是可惜了。
大丫的脑袋中闪过一道灵光,“若是这间屋子给小弟住就好了。”
二丫诧异的看向大丫,“大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有脑子?”
大丫,“……”
二丫连忙看向卫渊询问,“小弟,大姐说的对,你的屋子不是给妈妈了吗?你就住在这间吧!家里的所有房间大姐都打扫的很干净,把父亲的东西和被子扔出去,换了床品你就能住下了。”
这本来就是卫渊的打算,卫渊开口道,“既然如此,把他扔到金老太那,让他们母子俩住在一起吧!”
家里的危险分子都被关起来了,卫渊吃完饭和大丫二丫说一声就上山去了。
昨天去的时候,卫渊在山上看到不少不错的草药,现在家里全是体弱,营养不良的病号,他准备去山上找找,能温养身体的草药和补品。
村里的起的都在,农忙刚刚过去,一年到头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一路上凑成一堆说话的男人女人不少。
看到卫渊,纷纷投来诧异的视线,昨天卫渊从王大家讹了五千块钱的巨款这件事,飞快的传遍了整个村庄,无数人看热闹的看过来,其中一个大妈语气算的不行,“小宝啊,你奶奶怎么样了,昨天王家不是赔了五千吗?你怎么没有带着你奶奶去医院呢?”
“是啊是啊!你这孩子可不能这样不孝顺,那可是你奶奶的救命钱,你可不能拿。”
卫渊对这一切早就有预料,不紧不慢的开口,“昨天我拿着钱回去的时候,奶奶就醒了,听说要去医院,连连拒绝,说自己没事,舍不得花钱。”
王大娘出来正好听到这话,想到自己那五千块钱的巨款,也顾不上害怕卫渊了,连忙开口,“既然没事,那五千块钱也得还给我。”
卫渊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王大娘一眼,“到了我手中的钱,还还给你,你在做什么美梦呢!”
身边传来一声声嗤笑声,王大娘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张口就要咒骂,在卫渊冰冷的眼神中,打了个寒颤。
王大娘心中有预感,若是惹急了他,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看着卫渊远离的背影,王大娘心中十分不甘,昨天她男人回来之后,听说她送出去了五千块钱,把她打了一顿。
他想要去找卫渊的麻烦,却被周围的邻居以及村长制止了。
他们只有王大这一个儿子,还是个残废,在村里十分抬不起头来,也不敢得罪村里人。
生怕若是他们不在了,儿子会被村里人欺凌。
平日里王家都是一副懦弱好欺负的模样,不敢和村里人口多的人家发生摩擦。
但是想到那五千块钱,他们依旧很不甘心。
王大娘看着远处卫渊离开的背影,想到丈夫的那个计划,脸色忽青忽白,很快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