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帝的墓地早就找到了,只是那个密码锁一直打不开,现如今找到了密码,一群研究人员兴奋的围在墓室门口。
密码锁咔一声响终于打了开来,研究员小心翼翼的把锁放在盒子里,推开墓室的门。
入目的是一片金灿灿,人们下意识的闭了闭眼,只见门口处放着两个大箱子,里面堆满了珠宝。
一群人倒吸口气,眼睛里冒着绿光,仿佛无数的红色票子在眼前飞旋,好多钱。
被这两箱珠宝闪瞎了眼的学生疑惑道:“不是说大周不流行陪葬品吗?”
“这不算多,前朝还有把自己私库全部陪葬的皇帝。”有了解的教授解释了句。
“那也难怪大周的皇陵能坚持到现在。”钱多的皇陵大多都被后人扒了坟。
开元帝的墓室和别的很不一样,唯有他的棺材还完整的坐落在正中央。
除了棺材和镶嵌在墙角的夜明珠,别无他物。
研究人员呼吸急促,这里保存的如此完整,研究价值可比其他密室大多了。
“都小心些,别损坏了里面的物品。”一行人绕过珠宝箱,围着棺材团团转。
“棺材上有字,卫渊,你来读一下。”卫教授招呼站在最后面的卫渊道。
自从进了这间墓室,卫渊一直有些沉默,任谁进入自己的墓地都会很不适应。
卫渊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棺材上不是什么秘辛,只是转世超生的佛经小篆。
卫教授有些失望,看来重要的东西都在棺材里。
开棺是由专业人员进行的,手法专业,保证不会有丝毫损坏。
棺盖缓缓后移,一群研究人员激动的往前趴,没有一个害怕的。
卫渊被后面的教授挤的站到最前面,棺材打开,他直愣愣的对上一张脸。
“嘶,尸体居然保存完整。”其中一个教授惊呼,难道这就是林子涵所说的惊喜。
卫教授下意识的望向卫渊,语气颤抖,带着些结巴,“你你你…你的脸。”
墓室里的人齐齐向他看来,看着他的脸,下意识的退后几步,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只见棺材里的尸体着一身玄色龙袍,头戴冕冠,眉目温和俊朗,看上去也不过三十上下。
令人诧异的是,开元帝的脸居然和卫渊长的一模一样。
卫渊看着棺材里的脸,有些无奈,他怎么知道开元帝的尸体居然没有腐化,他每次穿越之后,容貌会慢慢变成自己本来的样子,不会让土着有丝毫察觉。
过来好一会儿,见卫渊没什么变化,这才松了口气,卫教授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像,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呢!”
其中一个学生道:“卫渊,开元帝的名字也是卫渊吧?”
“你也叫卫渊?”其中一个教授询问道。
卫渊无奈,点了点头道:“我是。”
在场的人目光更怪异了,连名字都一样。
卫渊就像个珍惜物种被一群人观察了半晌,终于受不了了,“棺材里的文献都没有损坏,我们看看吧!”
一群人这次把目光重新放在棺材上,只见开元帝的头侧放着竹简,他们把竹简小心翼翼的放进盒子里,“还是出去再看吧!”
卫渊……
他这是被当成鬼了吗?
出了古墓,一群人见卫渊还在,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人。
“怎么长的一模一样,你也姓卫,难道是开元帝的后人?”卫教授说到这里有道:“肯定是了,你家中曾经有开元帝时期的古籍。”
“大周不是被后来的王朝灭族了吗?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一群考古的对历史可是了如指掌。
“可能有一支逃出去了,史书上没有记载,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像的人。”
一群人纷纷赞同,显然把卫渊当成开元帝的后人了。
“那这是我家的祖坟被刨了吗?”卫渊状似疑惑的问了句。
众人……
就突然有些心虚。
卫教授干咳一声,“快些回去翻译资料吧!”
好在最后没再出幺蛾子,文献是开元年间的大事件,只是在卫渊看来,他的臣子对他的吹嘘有些过了。
张教授这些天的情绪一直不好,卫渊打算去看看他。
张教授的妻子早逝,平日里一个人住在学校的宿舍里,门常年开着,方便学生去问问题。
卫渊去的时候,张教授正在抱着孙子的照片怔怔出神,见到他过来,勉强露出一抹笑,“你来了。”
“教授。”说完这句卫渊住了嘴,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老人。
“我知道他的品行不太好,想让你带带他,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种事,简直是畜生,是我没教好他。”张教授低头捂住脑袋,手中的照片随着他松手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响。
卫渊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照片,把它放在张教授的床头柜上。
“教授已经尽最大努力了,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自从吴越被接过来,平日里嚣张跋扈,没少让张教授操心,根子已经坏了的人是教不好了。
“我只以为他脾气有些不好,爱仗势欺人,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强,奸这种事。”说到这里,张教授脸上的表情变了形,咬牙切齿道:“死有余辜。”
见教授的情绪有些失控,卫渊拍了拍他的背脊,给他顺气,转移话题道:“明天开庭教授就别去了吧!”
这个案子在最近火爆的古墓里发生,到时候有非常多的记者,作为大学教授,有一个强,奸犯的孙子,可想而知,舆论会如何。
“不,我要亲自去,送他最后一程,也要看着那三个人付出代价。”张教授眼眶微红,向辰风两人防卫过当致吴越死亡,他没有立场怪他们,可是孙子和那三人无冤无仇,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他。
“教授放心,那三人肯定会得到应得的惩罚的,我明天去法庭替教授看看。”
教授欣慰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在乎那些身外名。”
“那我明天陪教授一起去。”见劝不动,他也不再劝了,打算明天跟紧教授。
“好孩子。”教授拍了拍他的手接着道:“卫教授很欣赏你,我想让你转到他手下读博。”
“不用了,我在教授手下很好。”卫渊拒绝,他自然不会在教授有难的时候离开。
“卫教授最近都在研究古墓遗迹,你翻译的非常好,他找我邀请你好几次了。”
卫渊摇了摇头,开玩笑的说:“那我就更不能去了,我怕卫教授有一天想要研究我。”
张教授勉强勾了勾唇角,古墓里的事他也听说了,“开元帝可是千古一帝,长的和他这么像也是你的荣幸。”
张教授又劝了几句,卫渊怎么也不肯听,只能作罢,打算着让他早些毕业。
第二日一早,人民法庭门口围满了记者,张教授和卫渊到的时候,他们齐齐围了上来,显然是提前做好了功课。
“张教授,今天开庭审理的是您孙子强,奸未遂的案子,请问你作为大学教授对这个案子有何看法。”
“请问你作为教书育人的老师,孙子却做出这种事,如何面对你的学生?”
“张教授,你觉得教出这样孙子的你有资格在名校教书育人吗?”
“张教授,听说这次被强,奸的是你手下的女博士,你手下还有不少女研究生,她们平时和你孙子走的近吗?”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恶毒,张教授被气的脸色铁青,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口,偏偏记者一刻不停,一个个恶毒的问题接踵而来。
卫渊看着眼前的乱象,不悦的蹙眉,走上前把教授护在身后。
卫渊拿出当帝王时的威压,一一扫过眼前的一群人,记者们被他的视线一扫,咄咄逼人的气势立马就弱了,“记者的使命是了解事实真相,把它呈现给大众,而不是借事件的特殊性恶意博取关注,恶意揣测,正好到了法院,我们不介意把无良媒体一起告上法庭。”
卫渊护着教授往前走,记者讪讪的让出一条路,眼见卫渊离开,一位带着眼镜的记者不满的嘟囔,“怎么和他无关了,自己的孙子都教不好,本来就没资格教书育人。”
卫渊察觉到张教授的身体僵硬一瞬,转头看向说话的记者,“看来这位记者对古代一人犯错,全族连坐的制度颇为向往,真遗憾你没生在古代,你待在这个社会真是屈就了。”
周围的群众传出低低的嘲笑,被怼的记者面色铁青,黑框眼镜下的眼睛突出,口不择言道:“孙子做出这样的事,做为爷爷,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卫渊神色微冷,对他的不依不饶有些不耐烦,“有教导之责的从来都是父母,不是爷爷,都怪到爷爷身上,当父母是死人吗?这位记者的的爷爷还在世吗?”
记者被问的一愣,这是什么问题,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那这位记者说话如此不中听,又没有做到记者应尽的职责和使命,也该怪爷爷没教导好你?”
周围传来一阵爆笑,他身边的一位记者不嫌事大的道:“他爷爷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了。”
卫渊不再理会面色难看的眼镜男,带着教授一起进了法庭。
进入大门,张教授拍了拍他的手,“有劳你护着我这把老骨头了。”
卫渊察觉到张教授的愧疚,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吴越的品行问题和教授无关,教授不必自责。”
张教授的眼眶微红,点了点头,“进去吧!”
张教授和卫渊走到原告席上,法官很快宣布开庭。
双方陈述后,尸检结果被送了上来。
三个毁坏尸体的人被查了出来,是林木子打电话找一个叫李四的人做的,林木子教唆犯罪被判了两年,李四以及那三个毁坏尸体的人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
向辰风毫发无伤,林木子脸色煞白,一声不吭。
吴越指甲里的残余和他身上的抓痕,以及林木子身上的痕迹能证明吴越的确有强奸意图。
而林木子找了三个人来毁坏他的尸体也无可辩驳。
向辰风被当庭释放,走出法院的时候,在门口和卫渊擦肩而过时冷哼一声,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他偷偷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