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妈妈默了一两秒的。
君爸爸察觉出她的沉默有异常,问;“怎么了?”
君妈妈说没怎么就是;“你觉得咱儿子会同意吧?”
君爸爸;“…趁这个机会试探下他的想法,若他真的心里对静静那孩子存了想法,你也说明下你的心思断了他的想法,亦或者没想法,那这事就更好办了,顺理成章。”
君妈妈想想也是,可是又挺伤感的;“你说万一阿礼真的对静静……”
君氏里办公的君爸爸听到这句话后,放下了手里的笔,起身走到窗口说“就算有,我们的儿子你还不知道,理智非常,做出的决定也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那时也不是我们能阻止得了的,随它去吧。”
丈夫说的很豁达。
君妈妈却并不豁达……
她颇是伤感的说“孩子爸,那会我估计会当个后妈棒打鸳鸯。”
君爸爸;“……”
和君家的风平浪静相比,罗家简直鸡飞狗跳,自罗太太送了手链后她连着好一段时间听到罗姜的消息都是从新闻上听说的,大致就是……
为了争执代理总裁的位置鸡飞狗跳的打起来,其中安总和罗四叔还双双进了医院,在医院又吵了一番,最后光荣的上了新闻。
罗姜白天上‘战场’晚上就在群里使劲的吐槽。
她有点无语的……
然后本着那好歹保持着微弱的友情,给罗姜发出一个拍肩的表情包聊表支持,结果手机震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她接起的问:“还OK吗?”
对面的男人嗓音低低的响起,说不出的倦意说“还好,离死估计还差个十天八天的,周末有空吗?需要你演场戏。”
以静本来还想损他一损,听到他这沧桑的比老年人还老年人的声音,选择厚道的放弃;“有空,什么时间?”
罗姜报了个时间,还让她打扮一下。
最后又说了声:“拜托了。”
以静觉得有些玄幻,这人也学会客气了。
问君繁罗姜情况是不是挺不好的。
君繁的回答是一句话;“相当糟糕,估计一周没睡了。”
对于一天没睡都没办法做到的以静只能敬上同情。
星期天的时候,以静先到医院陪了君妈妈一上午,到下午的时间点,才让罗姜来医院接自己。
罗姜下车的时候。
以静脚一扭,差点摔死,震惊而无言的看着他。
罗姜不解的抬起眼皮子看她一眼;“你还有什么事?”
以静举起手机,咔嚓的给他来了张照片,这会手机还没自备pS美颜功能,她把照片举给他看说“你几天没照镜子了?”
好好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才半个星期不见。
胡子都有了,头发也乱糟糟的眼下一片青色。
罗姜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都自我嫌弃的说“照什么镜子,忙都忙死了,把照片删了,毁我形象,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现在什么情况,烦死人了,先上车。”
以静上车后。
罗姜告诉她,他爸爸以为最近公司的事在家里设了个宴请了公司不少高层还有亲戚朋友,想借这个机会宣布下他订亲的事;“不过以我妈的性格恐怕不是订亲那么简单,要是她找你说起什么事,你全别答应知道了吗?最好别离开我的身边,这样比较安全,知道了吗?”他念念叨叨的嘱咐了一堆。
以静听完后道“所以,你就这个样子直接去参加那个鸿门宴?”
罗姜从倒车镜里看了她一眼;“我这样子怎么了?难道我被他们磨了一个星期还不允许我一副累得离死不远的样子啊。“
以静说倒也不是不允许就是觉得吧;“你这种要死不死的状态过去除了气你爸坑死你妈高兴死那些分分秒想把你拉下马的股东高层外,你心底希翼的被担忧被关怀不大可能会出现。”
罗姜一脸不开心:“你给我闭嘴!”
以静手支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流过的景色淡淡地说:“不闭,你这状态和你一块去丢死人了,你这么想让人看笑话的话,那干脆直接的放弃就成了,瞎挣个什么劲,毫无斗志的。”
“若我是你,越是这种时候我越让自己保持平时最好的状态,不为别的,气死别人足够。”
“嘎吱”一声。
以静一看,男人踩了刹车,停在路边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最后,把方向盘一打,改了个方向到了一处会所,他把车钥匙一抛丢给她,哑着嗓音说“你在这等我半小时。”
以静默默的瞅了他一眼,拿出手机上网刷美食。
半个小时后……
罗姜从会所里出来,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头发也梳起了,胡子也修理干净了,整个人焕然一新。
“现在可以了吧!大小姐。”他口气讽嘲的。
“勉强入眼。”以静亦语气气死人不尝命的,然后勾了勾手指的:“过来。”
罗姜狐疑的看她,没动。
以静道;“怎么?还怕我打你不成。”
男人嗤笑一声一副你小瞧谁啊的表情然后弯身靠近:“干什么?!”
以静没理他,从小包里取出了遮瑕粉用小指腹沾了一点然后抹到了罗姜青色的眼底下,很快的,就把那抹青灰色遮掩住了,她满意的说“可以了,走吧,奔赴战场去。”
罗姜:“……”
这种比他还兴奋的口气是什么鬼?
然后的,上车,从倒车镜里看到自己的黑眼圈被遮住了,他不由嫌弃的说“你才几岁就用上这些盒盒粉粉的了。”
以静瞥了他一眼的说“这些盒盒粉粉就在一秒前拯救了你要死不死的状态。”
罗姜无言以对。
车子重新进入车流,蓦地,他道“成督也过来了。”
以静:“你告诉我是想让我做好把他收拾一顿的准备吗?”
神特么的告诉你是为了让你收拾他一顿。
他飞快的说“你和姚家的事,并不是他透露的,算在他头上并不公平,归根究底也是何生嘴巴不牢靠。”
以静:“何学长把他当兄弟信任他告诉他,他答应了何学长不说出去转头就把我卖了,就像你觉得你的堂弟错误只占小部分一样,我亦觉得何学长的错也不占大成,所以你确定还要继续和我谈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