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宫中,宋玄陪着月离用了午膳,本是打算把月离抱上床榻细细给她上药的,但是临了脱衣裳的时候月离却说什么也不愿了。
“不是喊疼吗,娇娇,上了药就不疼了。”宋玄将瓷瓶放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在床榻边,说话间带着诱哄。
无奈月离不肯信他,拿着锦被掩住自己,眸中浅藏羞恼,她探出手来要去夺一旁的药瓶自己擦拭,刚把手伸至一半,宋玄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陛下,妾身可以自己擦的,妾身能看见……”
宋玄微微扬眉,不松手,将月离轻轻推到榻上躺了下来,他似乎是想起了这事,嗯了一声:“朕知道娇娇能自己擦药,之前不是给朕看过一回么。”
他有意勾起月离的回忆,果不其然,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看见月离红着脸,嘴唇颤着想说些什么,最终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如今还是白天,玉泉宫中采光还行,就算窗户关上也能看见殿内的情景。
宋玄此刻虽语气温和,但是行动上却颇为强势,上回他便看着月离动手,这次也得他亲自来。
于是将月离的两只手轻而易举地压过头顶,弯身覆在她耳旁,轻轻命令了一句:“这手可不许乱动,不然朕可要绑起来了。”
月离睫毛轻颤,手上也是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被,她低低地应了一声,自知今日是逃不掉了,便拿了带着几分怯意的目光看宋玄,说:“陛下说了的,只擦药,不动妾身……”
昨晚上折腾到那个时辰,她上午起床都差点走三步跌两步,如今若是再来,只怕是床都下不了。
宋玄掀了她的锦被,语气沉沉,带着兴味:“那就要看娇娇乖不乖了。”
被子掀开,再将裤子褪下,宋玄在看到那伤处的时候不由得松了口气,昨夜他已经擦过一次药,虽看着红肿,但休息了那么久,那些红肿已经褪去了不少,月离把头撇过去,太羞人了。
宋玄轻轻柔柔地给她抹着药膏,动作缓得很,没多久月离就已经问了三遍:“好了吗?”
第四遍即将问出口的时候宋玄显然没了多少耐心。
月离把嘴巴闭上,不敢再问了。
虽然最后也没做什么,但月离实在是慌了,在听见宋玄说了句好时,她立马躬身往里侧着,锦被牢牢把她盖住,不露一点缝隙。
宋玄看了好笑,他走到另一旁慢条斯理地净了手,坐在床榻边褪了衣物上床。
随后低头看一眼里侧裹着被子鼓起来的一小团,伸手把人剥了出来:“还羞呢?快出来,小心闷着。”
被子层层剥开,里面软绵绵的女子也露出了身子,只不过那张脸上发丝微乱,即便月离有意躲,也没能逃过宋玄凌厉的视线。
宋玄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侧过来,看见那眼中明显的湿意,他皱了皱眉:“哭了?”
月离看着他,一时还想狡辩说没哭,但一看他似乎打算哄自己,顿时嘴唇一抿,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宋玄想不到这事能有什么好哭的,旁人要想让他做这种事他还不能答应呢,也只有月离,为着这事要哭一场。
“朕弄疼你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别的理由,宋玄只能这么问。
但月离却摇头,她掉了几颗眼泪,又埋头扎进宋玄怀里,装可怜委屈道:“妾身以为陛下,把妾身当随可戏弄的玩意儿了,一时…一时伤心……”
若是对待宫中别的主子娘娘,他定然不会这般呷戏玩弄,但对着她,许是一开始她的身份就低,所以宋玄对她的态度也是存着戏弄的。
宋玄抱着她,正要说话,又听见她急着补一句:“虽说、虽然妾身的确只是宫女出身,但陛下对妾身极好,妾身就会生出妄念来,如此倒是宁愿陛下对妾身不好。”
对她太好了些,若有一日突然不对她好了,她会更难过,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拿对待玩物的态度对她,也好过她日后难以接受对方态度的转变。
她的意思是这样么?
宋玄将她话语中的意思逐字逐句想清楚,低下头看着怀中那副娇颜,手掌轻轻拍了拍月离的后腰,安抚着道:“怎么能这么想呢。”
“朕待你好自是喜爱你。”
“刚刚那般也不过是榻间情趣,娇娇若不喜欢,朕以后注意分寸便是了。”
月离听了他的话,心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说她真有表面上这么委屈倒也不至于,只不过若是这种事情再多来几回她实在怕自己忍不住就在宋玄动手的时候一脚踢过去。
她刚刚说的这番话就很好,不失分寸又能试探宋玄的底线,她也不是傻子,这几日看出来宋玄对她比以往要更加宠爱,有这种宠爱,她不顺杆往上爬就是真傻了。
月离又掉了两颗鳄鱼泪,低低嗯了一声,顺着宋玄的话委屈道:“妾身也心悦陛下,只是妾身怕……”
宋玄手掌抚着她的脊背,耐心地把人哄睡,等到怀中女子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时他微微撑起身,手掌顺着月离的脊背就往下滑去了,落在两团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算是个教训。
月离睡熟过去,自然不知道宋玄做了什么,但是屁股那儿的疼意让她轻轻皱了下眉,低低轻哼了一声。
宋玄没松手,但是力道却轻了不少,眉眼之中的柔和之意在他面无表情时便尽数退散,他低头看着月离,没把她刚刚自以为表现好的算计放在心里。
生出妄念?害怕?
只怕这全天下就没人比她胆子更大了,还故意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来讨饶,试探他的底线。
和那被关在园子里自以为伸长爪子就能跑出去的兔子有何区别。
不过今日这话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他也算不得多在意,总归这个小姑娘已经被他圈在身边了,日久见人心,等月离哪日不再怕他,那颗心终究还是要给他的。
他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