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之前的确送了她一串漂亮的珠子,是水蓝宝石,极其漂亮,月离得了很喜欢,还特意找了衣裳搭配着那串珠子穿去给宋玄看。
宋玄也喜欢的紧,抱着她在御书房里亲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放开了,还不许她走。
后来有大臣有事要来禀报宋玄才放了她。
然而当天晚上宋玄就压着她在床上把她剥光了只剩下手腕上的那串珠子,一遍遍地问她喜不喜欢。
第二天月离就把那串珠子取下来了,宋玄还好意思问。
想到这里,月离气得很,侧过头轻轻往后靠,张口就咬上了宋玄不规矩的手指。
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月离没想到宋玄不躲,宋玄没料到月离就这般咬上来了,一时又觉得好笑。
手指倒是不疼,趁着月离还没反应过来松开,指腹轻轻往里。
然后就被猛地推开了。
“孟、孟浪!”月离脸蛋嫣红,浑身都泛着热意,眸光带水色,似呵斥又似撒娇般气道。
宋玄的反应却淡淡,依旧轻笑着,手指沾上了水色也不在意,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一面擦干净一面说:“朕做什么了娇娇竟这般说?”
“娇娇不喜欢那宝石串?”
“听说还有一串红的,朕还说过几日拿来给娇娇。”
手擦干净了,月离也走到了跟前,脸还红着,看了看他,然后说:“妾身喜欢的。”
“喜欢什么?”宋玄装听不懂。
月离欲言又止,还是出口:“宝石串……”
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只不过那蓝宝石手串一戴在月离手上她就要面红耳赤,还不如不戴了,可是眼下又有一串红宝石的,月离自然更喜欢。
宋玄打定主意要逗弄月离,点点头:“宝石串怎么了?”
月离气闷,看看他,干脆不要了,转过身想走。
被宋玄眼疾手快地抱了回来,手腕上一紧又一松,一串晶莹剔透、颜色艳丽的红宝石手串就这么套在了月离的手腕上。
“怎么就气着了?朕就是嘴巴坏,你看,宝石串朕都准备好了的。”宋玄把月离抱坐在腿上,怀里的人又香又软,他微微低下头温声说着。
又拾起月离套了宝石串的手腕,艳丽的绯红衬得月离的手腕更加白皙,就连指甲盖也粉嫩可爱。
宋玄把人逗生气了就得哄,好在月离也容易哄,自己拿着漂亮手串看了好一会儿就歇了脾气,坐在宋玄身上好半天才松下手来。
忽然记起正事来。
“陛下还没说怎么打算的呢?要如何准备那边的事。”说的是秦家。
宋玄低声和月离咬耳朵,轻说:“秦家父子这次可立了大功了,朕已召他们回来,届时还需要娇娇去演一场戏。”
这场戏该怎么演,演给谁看自然得商量好。
月离听宋玄仔细说了一会儿,自顾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待到秦家父子回来之时已又是过了半月多。
月离随着宋玄一道去朝南门迎了人。
文武百官俱在,这般也是给足了秦家人面子,恰好这场戏也需要百官看着。
月离倒是头一回见着她这位表兄,远远瞧着一眼,身材高大,偏又有种儒雅之风,站近了才看见那副样貌,当真称得上一句俊俏。
她正看得好奇呢,宋玄在一旁已经轻轻掐住了她的腰,语气不咸不淡的问她:“娇娇看什么呢。”
“看表兄呢。”月离小声地坦然回他,又看去了两眼,心道怪不得这皇城的那些个贵女会把主意打到秦家长子身上——年纪轻,又俊俏,还有一身军功,这般好的条件,不眼热才怪呢。
宋玄听见月离那般坦然的话,眉头却舒展了,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秦家父子是卸下了甲胄和兵器才走上前来朝着宋玄行礼的,听到宋玄说了平身以后二人纷纷起身。
一起身便能看见月离。
秦明朗的神情还算平常,毕竟他之前也是见过月离,但是秦长风的神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若这不是两边早已准备好的一场戏,就秦长风这般盯着月离时不时看两眼的举动早就能让宋玄大动肝火了。
秦长风的诧异举动引起了人注意,不知是谁奇怪地开了口:“秦公子一直看着皇后娘娘,莫不是有何处不妥?”
这话引来了更多的目光,月离也茫然地望过去。
宋玄不咸不淡地看了眼下方,附和着那出声的大臣:“哦?秦公子是觉得何处不妥了。”
这话带着些凉飕飕的意味,饶是知道这是准备好的一场戏,秦长风听了也不由得有些后脊发凉——皇上这话听着认真啊。
“回皇上,微臣不敢——”
“只是微臣观皇后娘娘的面貌,与臣的姑姑有几分相像,不由便多看了两眼,还望皇上恕罪——”
秦长风的姑姑便是秦国公的妹妹了,当初秦家嫡女死得悄无声息的,闻说的人都觉得可惜,但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在场众人也没谁见过,乍一听便都看向秦国公。
他们自是不敢去看月离的,又觉得秦长风无缘无故不会这么说,顶着皇上的目光说皇后像他秦家人,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他们都去看秦国公,企图从他脸上发现些异样。
秦国公自然是不敢顺着秦长风的话说,低低垂下头,连连否认:“皇上,皇后娘娘天姿国色,是小儿胡言了。”
他这话一听着便有故意掩盖的意味,更何况他这副不敢抬头的心虚样,就怕没觉得有鬼的人也要觉得有鬼了。
月离和宋玄站着去看他们二人演戏,秦长风知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又补了一句之后就不再开口,反而是秦明朗,说着话结结巴巴,倒真不知是装的还是当真紧张了。
宋玄不准备就让人站在这儿把话说完,他面上没什么表情,说:“秦国公和秦公子是功臣,哪有让功臣就在这宫门外说话的道理。”
“进殿吧。”
“是。”
随着众人往回走,不一会儿到了大殿之上,月离规规矩矩坐在了宋玄身边,眼前的一切似乎与她无关。
宋玄当时说了她只要在朝臣面前坐着,甚至都不用怎么开口,只看着便是。
月离也就当真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