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我始终想不明白,顾长安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我似乎已经陷入到这个死局里面,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这些事儿,感觉内心焦虑极了。
顾橙儿也察觉出来了我的情绪,她故作轻松的开口说道:“如果他的心思能被我们轻易猜透的话,那他也不可能隐藏在我们身边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了!”
要说起来也真是,顾长安曾经在顾家二十年,顾家作为最有名的猎妖一族,竟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顾家立马开展了内部家庭会议,将所有的族人和子孙都曾四面八方召集回来,就连我父亲和我爷爷也是做了深刻的检讨,并且我爷爷也已经从族长的位置退下来了!”
我长叹一声,“这次连累的人确实不少!”
好在染染还是平安的,如今有狐族的人护着,我更是不用担心,否则要按照我这颗老母亲的心,又怎么舍得和自己的孩子分开?恨不得立马就飞去她身边,好好地守护着我的心肝宝贝。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我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听到外面有一阵脚步声响起。
我瞬间有些紧张,站起身来,朝着窗外观望。
紧接着,人就进了屋。
“狐族仙尊?”顾橙儿一脸疑惑地看着门口。
是墨淮卿的父亲,也是狐族的仙尊,可他在这个时候上这儿来做什么呢?
“顾家三丫头吧?”狐族仙尊笑着问道。
顾橙儿迎了出去,“您突然造访,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顾橙儿也挺礼貌的,但这礼貌中又带着一丝丝的防备,因为我们和墨淮卿的父亲确实没有什么可交流的,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经过冥王的手,现在他就自己突然找上门来了,这也不免让我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顾家三丫头,我今天来是找林霁月,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面对狐族仙尊的直奔主题,顾橙儿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只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最后满脸笑容的开口道:“仙尊,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其实也没什么的,但眼下这不是特殊时期吗?又出了这么多事儿,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您还是让我旁听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您说不清楚,也会让狐族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若说起来,顾橙儿这话可算是够犀利的了,按照一般人的选择来说,肯定不会拒绝。
但没想到的是,狐族仙尊竟然笑着拒绝了,“呵呵呵……没事儿,顾家三丫头你,仙尊伯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点小事儿还是微不足道的,我能承担得起,狐族更是承担得起!”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眼见氛围就越来越僵硬,再这么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
“就这样吧,三姐,我和狐族仙尊私下聊聊,你在院子里等着我们,如果有事的话,我会大声喊你!”
狐族仙尊见我这一副防备,也是有些说不清什么情绪的笑着摇了摇头。
顾橙儿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在我耳边低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然后她才从房间里出去的。
或许她想提醒我的是,别看这是墨淮卿的父亲,也照样得像防敌人一样防着他。
不过。就算顾橙儿不说,我也是打算这样的,因为现在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仙尊,当下就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我先开了口。
狐族仙尊这时收起来刚才脸上的那所有慈祥,转而变得越来越严肃,“狐族不能没有圣女,这件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果然,他是为了胡泠柔的事情来的。
不过,我猜墨淮卿应该是不知道他来,如果墨淮卿知道的话,也绝对不会让他这样贸然来找我。
“听说过!”我回答得坦荡。
“可现在为了救你,我狐族的圣女马上就要保不住了。圣女一旦消失,那就意味着我狐族也要彻底衰败!”
“然后呢?”
我不想太过尖锐地和他互怼什么,就当是再做一个极限拉扯吧!
“现在你体内支撑着的心脏是狐族圣女的,如果你不把心脏还回来,那就等于是送我们整个狐族去死!”
他说的这实在是太严重了,这个罪名我也实在是不敢背。
“狐族仙尊,首先你要明白一点,这心脏不是我从胡泠柔那里偷来的,而是她强行给我的,导致现在我的身体还有排异反应!”
我话音一落,狐族仙尊便立刻瞪大双眼,“你用圣女的心脏怎么会产生排异反应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确实不清楚。
现在等的答案也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只看冥王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仙尊,你今天这样悄悄的来,该不会就是想对我下黑手,然后再把我体内的心脏取回去给胡泠柔吧!”
面对我的讽刺,狐祖仙尊又怎么会听不懂呢,“我狐族做事向来坦荡,也绝对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今天找你来,完全是想让你自己心甘情愿地把圣女的心脏还回去,但看这样子,你倒用得心安理得!”
“说实话,仙尊,这心脏的事情倒腾了多少回,我都有些筋疲力尽了,况且他们是仙也好是鬼也罢,都是不是肉体凡胎,也经受得住这些打磨。但我呢?区区一个凡人,却每天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有可能会伤害我的事情上!”
“今日我来找你的事,莫要让淮卿知道!”
狐族仙尊似乎是不想久留了。
我更是不愿意与他多加交流,所以便痛快答应,“好,我知道了。”
在临走之前,他又有一些质疑地看向我,“你是说,你的身体对圣女的心脏有排异反应?”
我点了点头,如实回答,“嗯,冥王跟我说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可以说是史无前例,所以眼下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东拼西凑一些药,来护住我的心脉,以及产生的这些排异反应!”
我没有跟他说冥王是去天界了,更没有跟他说关于胡泠柔的所有事儿,就像冥王临走时嘱托的那样,在这个特殊时期,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