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加入了鬼杀队后,我便无时无刻不在磨练着自己,最终得到了柱的称号,可即使如此,我也向来觉得自己不配与那些真正抱有杀鬼崇高意念的人背负同样的称号。”
“只不过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未来会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再抱有死志的情况下,以柱的身份保护后辈离开。”看着祢豆子背负着炭治郎艰难的向外走动。
义勇轻咬舌尖,鲜血于嘴角流溢,这血腥味及痛感让他本来麻木的神经再次变得清晰,双手持刃亮剑。
自从锖兔死后,他已经许久未曾见过鳞泷师傅露出那样的笑容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鳞泷师傅培育出来的弟子,在没有真正成长起来之前,折损在这里了。
“不过在刚才遇上你之后,我居然会打从心里感到害怕,想来我也的确没有资格和他们并称为柱了,以一名柱的身份居然会对恶鬼产生畏惧,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找地缝钻进去啊。”说完这话的义勇随即发动攻势。
缠绕着浪花的刀刃再次挥舞,无论如何,哪怕半分钟也好,十秒也好,他都一定要为炭治郎他们把握好这最后生的机会,以一名柱的身份光荣赴死。
“勇气可嘉,虽然弱小,却也不失为一个可敬的对手,不过,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次只有我一个人来吧。”向自己冲袭而来的义勇,黑死牟默默将手搭在了刀柄上。
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久违的武士道精神,既然是个可敬的对手,那便给予其更加华丽的死法吧。
“什……”
听到这话的义勇不由心中一惊,同为鬼杀队的柱级,对于彼此间的实力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身为虫柱的蝴蝶忍腕力极小,在柱中实力本就垫底,更远不如他,如果还有另外一名上弦到来的话,可就危险了。
哪怕炭治郎他们两人这次逃出去了,也绝对不可能找到生的希望,这次前来那田蜘蛛山执行任务的鬼杀队众人都有可能会因此覆灭,首领这次判断失误了。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黑死牟的身影早已闪现着身前。
手中刀刃脱鞘而出……
“月之呼吸,壹之型_暗月宵之宫。”
这速度已经快到根本无法用肉眼察觉了,仿佛只是一道光芒闪现,与义勇擦肩而过的黑死牟随即收刀。一道由锁骨延至腹部下方的血痕因此生出。
或许也是觉得义勇是个可敬的对手,抱着给他留个全尸的想法,黑死牟显然是有所留手了,看着依旧因为痛苦而不断挣扎的义勇,他缓缓向前走去。
“话说的很中听,符合一名武士该有的表现,只可惜你的实力太弱了。”手悬浮在在了义勇的头颅上,在这话语落下之后,黑死牟用力往下按去,直接深入这松软土壤,在挣扎几秒后,义勇便也就寂静下来了。
而此时被背负在祢豆子的炭治郎扭头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双眼瞪得老大,嘴唇轻动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久久开不了口,义勇依旧一头扎在那里,没有丝毫动弹。
“义勇桑!”
一瞬间根本不愿接受这样现状的炭治郎发出一声怒吼,用尽全力从祢豆子身上挣脱开来,猛然向着黑死牟一个头槌撞去,直接撞击到了肩膀,把他撞飞了出去。
“义勇桑!”炭治郎的额头都渗出了血液,用尽余力向前挪动想要将义勇救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硬的东西,仅仅撞击到对方肩膀,便已经让他感觉到了眩晕。
而这种如同小孩子打架一样的攻击方式,自然也不可能给黑死牟造成什么影响,只见他起身拍了拍沾了点灰的肩膀后,便向着炭治郎走来。
看着眼前这个实强大到了极点的男人,早已经无法动弹的炭治郎显然很难生起反抗的心情,但他却依旧用他那带着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方。
对此黑死牟默默拔出刀刃,显然想要一击,解决了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撕啦……”
看到哥哥涉险的祢豆子显然不想坐以待毙,脸冒青筋地向着黑死牟虎扑而来,但只见黑死牟手臂瞬间生成几叶刀刃,直接向其拍击而去,把她死死的钉在了地面上。
“祢豆子!”看着祢豆子身上再添新伤,伤在妹身,痛在哥心,此时炭治郎心如刀绞,费尽力气的想要往她所在的方向攀爬,但奈何早已伤重到了极点的他根本没有半点力气。
伴随着黑死牟一脚踩在他麻木的手臂上,只见一声骨折断裂声响重来,炭治郎紧咬牙关,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流下。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毫无意义的事,你们都已经注定要死在这里了,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为你们争取的几秒时间,能让你们安全的离开这里吧。”黑死牟显然难以理解这些所谓人类的情感,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
“区区一个恶鬼,你又能够懂些什么?鬼舞辻无惨的走狗,我只恨我为什么会这么弱啊?只恨不得亲手用刀砍下你们的头颅,不过你们也别得意,就算是我死了,也总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站出来,总有一天,鬼杀队的大家会把你们完全覆灭,这一天绝对会实现。”
如果眼神真的能杀人的话,此时的炭治郎恐怕早已经加了黑死牟完全撕裂开来了,只可惜眼前这个男人依旧只是一脸漠视的看着他。
本来还想直接一击了结他性命的黑死牟看着眼前少年眼神中所蕴含的恨意,开口说道:
“所谓人类的情感吗?毫无意义的东西,更何况犹如败犬般狂吠的你,又能够做些什么呢?守护你心中所珍惜的东西吗?可笑,还是让我这所谓的恶鬼来了却你的性命吧。”
手中刀刃直接往下刺去,对此已经绝望的炭治郎闭上双眼,但只见一阵金属碰撞声响,黑死牟的刀被格挡下了。
“了不起的少年,你这几句话拖延的时间不但能够救下自己与妹妹的性命,那边那位把头扎在土里的小哥兴许也能得救呢,他可就交给你了,小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