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卧着身后树干,一直保持着神经紧绷的冲田此时才不免松了口气,可惜这次始终没有干掉那个家伙,下次有机会的话,他绝对不会再容忍自己这么无力了,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那便是变得更强,对方越害怕这一点,他便要更努力去做。
绝对不能让这家伙继续得意下去了。
他,绝对不会再输了。
而此时在艾尔迪亚人所生活的区域的某处。
潜入其中有一会儿,终于来到了艾尔迪亚人聚集地的克比,显然并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行踪早已暴露,被两个不好惹的家伙盯上了,此时他像个误入其中的旅人一样,好奇着看着周围一切。
别的不说,有些超乎他的预想,艾尔迪亚人的生活水平实际上还是不错的,虽然说相对而言还是马莱人排挤的可怜人。
房屋建造水平也是相当不错,虽然伙食方面只能依靠小麦面食为主,少食肉类,但最起码应该不至于发生像城邦饿死这样的情况。
只不过看起来终究是有些死气沉沉的。
在克比看来,这样的情况倒也还算正常,毕竟一个没有民族自信且看不到任何未来的种族是注定的命运焕发出精气神的,唯有抗争才是他们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而且眼前艾尔迪亚男性的人数仅仅只有两万,虽然刚才觉得很多,运输起来很难,但眼下仔细一想,简直少的可怜。
毕竟哪怕女性被分离出去,在马莱人不可言喻目的的安排下一同生活,想象的人数多一点,姑且将双方合起来的总人数算做五万人吧,一个民族只有这么点人。
真是光想着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虽然说根据汉尼斯的描述,十多年前虽有一部分人逃离了出去,但他们毕竟不具备一技之长,就是一群普通人而已,外面的世界没有那么安全,对于他们这些外来人必然也会产生排斥。
更何况距离他们最近的陆地便是城邦,那么多人,城邦接收他们必然也会有一定动静的,不可能连丝毫风声都没有听见。
而海贼世界路途极远,且拥有极大的风险,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究竟能不能到达其他目的,定居发展还是一个大问题。
就说真的有,总人口也绝对不可能突破现在马莱居住下来的艾尔迪亚人,更何况在融入到其他大陆文明的情况下,恐怕用不了多久也会被血脉分化,逐渐变成其他人种了。
毕竟哪怕城邦现在的人数再少,那也是永远超过百万之数的,一个总人数往死了算也达不到十万的民族,未来究竟会是怎样的情况,自然不言而喻,除非能够找到一片让他们让赖以生存的土地,至少从目前而言,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城邦了。
忍界方面各怀鬼胎,这么大的一笔难民人数,考虑起来必要三思而后行,搞不好艾尔迪亚人到时候的下场会更加悲惨,只不过城邦与马莱之间的仇视问题倒也真是一个难点了。
实际上艾尔迪亚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他们和城邦民众可以说是难兄难弟,接纳他们反而能给城邦的人带来更大的利益,毕竟如果任由其继续在马莱人的掌控之下,说句没人性的话,这完全就是一直源源不断的巨人大军啊。
看着周围不少躲在房屋好奇观察他们的小男孩,此时早已经恢复了自己装扮的克比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
木遁分身现在应该还在加紧时间造船,就是不知道时间方面到底赶不赶得上了,之前派遣守在路边的两名木遁分身已经被干掉了,马莱方面肯定已经知道了,毕竟都已经拖延了这么久。
“汉尼斯先生,能够帮我找寻几名在你们之中较为威望的人聚集吗?马莱方面现在肯定已经发现我们黔中确立了,咱们必须得抓紧时间,哪怕没有办法准你们完全救出去,最起码也得救出一部分,继续留在这里是注定没有活路的。”
克比不由开口向其吩咐,而知道这件事情重要性的汉尼斯也没有浪费时间,之后便与几名同伴一同离开了,对此克比没有继续向以往那般闲逛,而是和红莲一样老老实实在这里等待着。
此时红莲目光不断打量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些什么一样。
以前的记忆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实际上也已经有些残缺不全了,只不过在踏入这聚集地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里便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仔细打量着四周,脑海中的回忆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记得那是一片金色的麦田,在秋风的吹袭下,麦浪随风摆动,汇成了一片令人感觉美好的画卷,而回忆中的自己在其中奔跑,跟随在自己身后一同奔跑的人,面容也逐渐变得清晰。
这些都是源自她以前的记忆,每个人的样子都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让此时紧闭双眼回忆的她嘴角自然而然的轻轻扬起,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见回忆中的画卷狂风乱作。
身后的每个人动作都好像停顿了一样,身体犹如残象般随着这狂风消散,麦浪也因此变得波涛汹涌。
站于其中的红莲犹如一艘在大海中随之晃动的小船,最终在她的注视下,一头不断扇动翅膀的巨龙随之飞上天际,浑身乌黑,这傲人与万物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而它的眼神中仿佛也带着一股对于红莲的藐视,在天空不断翱翔。
回忆中的红莲被这股气势压得直不起身,只能有些迷茫的看着对方,只见在那龙头之上,一柄刀刃没入其中,两道身影立于其上,身后那人隐约能看见留着一头黑色短发,身上黑色衣服因为风儿鼓起,绑着的白色布条也随风飘动,极其飘渺。
而更加让红莲关注的是他前面的那个人,青色长发随风飘舞,带着一股超乎凡俗的飘渺感,身上随风鼓动的白衣,在红莲的注视下逐渐化为血色,带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