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还算稍微有点同伴情谊的甲五也已经难逃一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了保全自身,自然也就将这一切逐盘脱出,只不过涉及到那个所谓计划的事情,则丝毫没有交代,因为他自己所知道的也相当有限。
而且他也不是傻子,如果将这件事情抖露出来,那他可就真的别活了,会被整个组织追杀致死的。
而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甲五倒是莫名感慨,他倒不至于因此对甲七产生恨意,只是莫名感慨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而已,想不到他居然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
说实话,这种出血量如果换做是普通人的话,现在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正是因为他强劲的体魄,帮他多撑住了一段时间,当然了,这种体验自己死亡的感觉并没有多好。
眼下他可以感觉自己的伤口越发麻木,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了,恐怕用不了半分钟,自己就会因此丢失性命。
真是可惜呀,明明通过艰难的修炼,才达到了眼前的这个实力水准,居然就这么死在这里了,真是莫名有些后悔当初上了这样的一艘贼船啊,如果当初答应那家伙的邀请的话,我也不至于会沦落到现在的结局吧,可惜已经没机会了。
感受自己生命流逝的甲五最终闭上双眼,不在挣扎。
感觉甲五已经死去的甲七无奈的摇着头,开口说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一切都说出来了,这个组织隐藏的很深,我所知道的可能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说起来你们隐藏的还真深呢,真是一个可怕的邻居,你帮我解答了很多疑惑,放心,我向来是一个实诚的人,说过会留你一命,也不至于会出尔反尔。”
说完这话的克比随即解开了甲七身上的木遁束缚,当然了,对于那黑棒他可就没有丝毫办法了。
“和你们相比,只能算是彼此彼此。”甲七剧烈咳嗽了起来,在他看来眼前这群家伙也是擅长扮猪吃老虎的老阴逼了。
“对了,顺便帮我向你们首领带一句话,虽说现在城邦马莱正处于争斗中,但毕竟有着各自的发展,你们有你们的手段,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底牌,若是不想鱼死网破,这次的阵营之间争斗最好打的点到为止,我们也不至于去刻意找你们的麻烦。”
“当然了,如果还是不服气,想要给死去的部下出口气的话,那便尽管放马过来吧,只不过你们最好就要做出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了,到时候必然是不死不休……”
说完这话后,克比随即向着一旁红莲使了个眼色。
而早就看着一旁纸张落下,知道该怎么做的红莲自然也没多啰嗦,随即向前将甲七轻松提起,像捏汤圆一般的团成团,把他弄得有些眼花缭乱,只觉得自己肋骨都断了几根。
“你想要干什么?至少让我带着他的尸体一起走,给他找个安葬的地方。”在红莲手上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甲七苦命挣扎,活生生的憋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倒是蛮讲义气的嘛,放心,看在你这句话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帮他立块木碑,稍微给他留一条小命喘气吧,前辈。”对着被团成一颗汤圆的甲七,克比无奈地撇了撇手,至于最后的话自然是跟红莲说的,名字什么的自然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轰……
在手中抛了抛,尝试掌控着力道的红莲随即像推铅球般地将他投掷了岀去,脸皮因为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痛感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一转眼便没了影,让克比心中莫名有些感慨。
好歹也有跟红莲说了下情,应该还能留下一条小命吧。
随后克比并没再去想这件事,准备彻底帮甲五了结痛苦,顺便也帮他挖个坑埋了吧,毕竟好歹也是同出一源的穿越者,因为阵营原因,不得不拼个你死我活也就罢了,既然都已经死了,让对方这样横尸遍野,就有些不够意思了。
不过他刚刚准备上前,却被红莲一把拦住了,此时的红莲身体一顿,紧抓着克比肩膀的手还在颤抖着,无数的记忆碎片充斥着她的脑海,让她阴沉着脸色,莫名有些古怪。
“红莲酱,对于这个人的处置,你是有什么想法吗?”对于红莲的制止,克比显然多少有些意外,难不成是看到自己故乡的艾尔迪亚人生活如此艰辛,而对于马莱方面的穿越者抱有恨意吗?
而看着红莲将刀从他的脖子上拔了出来,克比也感觉自己的想法应该没错了,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见红莲瞄了一眼此时鲜血喷涌的甲五,默默在自己手指处划出了一小道伤口。
蹲下身去解开了对方的面具后,用力挤出一滴血液滴落在对方嘴中,一瞬间便跟炸了锅一样,原本即将要死去的他,开始在地面上不断翻滚,跟中了邪一样,生龙活虎,令人有些费解。
“红莲酱你是干了些什么吗?她怎么突然就这么有精神了。”而克比靠近一看则脸色古怪,这家伙居然是个女的?
这是什么鬼?明明刚才那声音是男人的没错呀,难不成这家伙和他一样,还懂得模仿别人声音这项绝活?而且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了一眼此时表情扭曲,像是被火烧一样到处乱窜,跟个猴子似的甲五,克比显然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而且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对方脖子处的伤口仿佛也已经好了,不再流血。
他记得红莲刚才好像也就往对方嘴里滴了一滴属于她自己的血啊,难不成还能有这样治愈伤口的作用性?这莫名让克比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更何况不就是一滴血吗?这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夸张的反应?搞得好像那玩意比硫酸还厉害一样。
看着对方这表情扭曲古怪模样,别说是甲五本人了,哪怕是克比看着都跟喉咙里吞了只苍蝇一样,跟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