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寒还在为他自己的行为辩解,许清灵忍不住稍微加大了一点手里的力道。
凌寒每料到会受到这样的突然袭击,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哎呦!嘶~!”
许清灵嗔怪的说道:“你也知道疼啊?
我还以为你光顾着逞能,不知道疼呢?!”
凌寒嘴里嘶嘶着凉气,说道:“大姐,你手底下的那是肉,不是面粉,咱轻点好吗?”
许清灵却说道:“就是让你疼点才好,省的你不长记性......”
就在许清灵帮着凌寒处理伤势的时候,她所发出去的那封电报,却已经在武汉引起了一股小范围之内的轩然大波。
许清灵虽然说是要把电报发到军委会去,可实际上,跟她联系的,还是戴笠的手下。
接到许清灵的暗语电报之后,军统局那边不敢怠慢,连忙把电报送到了戴笠的手中。
戴笠这个家伙,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给自己布置好几个不为人知的藏身之地,就是怕仇家找上门,要了他那条小命。
由于戴笠的行踪不定,这就导致,电报送到戴笠的手里,就耽搁了一点时间。
等戴笠看完电报的内容之后,知道这件事事关徐州会战的动向,不敢怠慢,马上让手下备车,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珞珈山别苑这里,求见常凯申。
常凯申刚刚从台儿庄前线回来没多久,这个时候正在跟手下的几名重要人物,商讨着前线的战局。
听到戴笠求见之后,常凯申知道这家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过来,就肯定是由什么重要军情汇报,马上就让人把他带了进来。
戴笠进来之后,看到满屋的国府大员,并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而是规规矩矩的对着常凯申一敬礼,大声喊道:“报告校长,学生戴笠前来报到。”
一看戴笠眼角眉梢那怎么也藏不住的喜意,常凯申就知道,这次他带来的消息一定不会是那种坏消息。
马上,常凯申很大度的一摆手,说道:“雨浓,不要每一次都搞得这么严肃嘛。
来,有什么事情坐下说。”
“是!”
戴笠大声的应了一声,这才来到一旁的沙发上,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作为常凯申的学生,军统局的局长,戴笠可是知道,别看老头子表面上说的这么平和,可实际上,老头子最是注重军人的仪表言行,谁要是敢在他面前吊儿郎当、松松垮垮的,明天就等着坐冷板凳去吧。
等戴笠坐好了之后,常凯申这才说道:“雨浓,你紧急求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吗?”
戴笠急忙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那份电报,恭恭敬敬的递到常凯申的手里,说道:“校长,刚接到济南独立营特派联络员许清灵上尉的电报。
许上尉在电报中汇报,济南独立营派出一支突击小队,于前天夜里,袭击了津浦路上的万德站。
此战,独立营上下用命,成功歼灭了万德站日军守军,并俘获少佐大队长高宫望一人。
另,途经该站的一列日军军列,也被独立营成功逼停,干掉所有押运士兵之后,缴获了车上运往台儿庄前线的一应军需物资。
只是独立营人手不足,无法将缴获的物资全部带走,只能一把火烧了。
另外,独立营还破坏了京浦线上大概两公里左右的铁路,致使日军的交通运输,现在处于中断的状态。
据独立营战后统计,此战共计毙敌200余人,有力的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为我正面战场的抗战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而独立营方面,为此也付出了近百人伤亡的代价。”
戴笠汇报的同时,常凯申也已经大致把电报看了一遍,内容跟戴笠所说的差不多一致。
放下电报,常凯申说道:“雨浓,消息已经查实了吗?”
戴笠有些惭愧的说道:“委员长,学生惭愧。
济南周围的情报机关,由于之前遭受到了敌特的大肆破坏,目前尚处于重建状态。
故此,军统这边还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汇报。
不过,在接到这封电报之后,学生已经安排济南站的人,迅速查实电报的内容。”
常凯申点了点头,说道:“雨浓,这也不怪你,敌后抗战,本来就危险重重,你们内部出现了立场不坚定的人,那也是难免的。
总有那么一些人,对于我们的抗战事业抱有悲观的态度,进而叛变投敌,这也是我们没办法的事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不过,根据前线汇报过来的日军这两天的动态,这份情报到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时,旁边的参谋总长何应钦说道:“委座,德邻之前还发过电报,说是从昨天早晨开始,日军的攻势就出现了减缓的情况。
从昨天到现在,日军一直没能组织什么像样的攻击,让我们的守军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喘息的机会。
德邻对此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如果对照着这份电报上所说的,是这个济南独立营,把日军的铁路线给断掉了,那就解释得通,日军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状况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济南独立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编制?
怎么之前我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一支队伍呢?”
常凯申笑着说道:“敬之,你有所不知,年前的时候,军统济南站曾经秘密联络上了一伙儿自发的抗日武装。
也就是曾经攻下章丘的那支南山游击队。
事实上,在攻占章丘的时候,我就已经通过军委会给他们下达了改编的命令。
番号就是他们现在使用的济南独立营。
只不过,他们当时应该是正处于被日军围剿的状态,并没有立刻完成改编,所以,依然以南山游击队来作为对外的称号。
日军的围剿结束之后,他们就在年后逐步完成了改编。
当时改变的命令是我通过蔚文直接下达的,没有经过你那边。
所以,你不知道这件事也就不奇怪了。
现在看来,这个独立营的番号给的很值啊!”
说到这里,常凯申停顿了下来,两眼威严的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国府大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