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区的烤鱼店要去吗?”(小南)
“那个二十岁左右穿黑丝的小姑娘开的店是吧。”(林暄)
“紫阳花最近在养花。漂亮的粉色玫瑰。”
“噢,你徒弟啊,我昨天看着她穿着白丝在街上巡逻呢,还有睡莲和芙蓉两丫头。”
“雏田和小花火昨天说要做烧烤,资金从你的钱包里拿的。”
“我知道,我还让她们多买了几双丝袜。”
“风花小雪的电影快上映了,哥哥要不要去看?”
“经常演公主的那个有名女演员。听说过。”
“怎么不说丝袜了?”
“因为我还没看过。正准备明天和你看一遍。”
“哥哥你是变态吗?”
“嗯。”
......
在雨隐村度过的每个平凡的日常,也许都是接连不断发生的奇迹。
小南总是这么想。
谁让她的哥哥是一个神经病呢。
“我们去找鼬聊聊天吧。”
林暄没敲门就自顾自地走入卧室,坐在床边玩弄着妹妹的发丝。
穿睡衣的小南也很可爱。松松垮垮的衣服更显身材。
倒不如说是......
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现在?”
小南有些怀疑人生地望望窗外,又瞥了一眼强上的时钟。
半夜三点钟,这个时间狗都睡了吧。
“宇智波鼬背叛了晓,”
“我们现在是去清洗叛徒吗?”
好像也不对。
如果真是那么严重的事情,林暄应该更着急,或者第一时间去宰了那货。
而不是半夜突然把她叫醒看她换衣服!!
“不不,我们只是给他一个忠告,”
“如果他敢和我作对,我就让他最爱的弟弟去见死神。”林暄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两排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
“这种事情不能留到明天再做吗?”小南冷眼盯着自己的哥哥。
“生活若是一场画卷,灵感就是最好的画笔,没有艺术家能拒绝这个。”
林暄眨了眨眼睛开始装无辜。
“你不是艺术家,哥哥,你是个流氓......”
“威胁鼬不会导致某些严重的后果吗?”
没有人比小南更清楚林暄肚子里装的坏水。
这个男人由内到外,从灵魂到肉体,全部都烂掉了。
“鼬先生是个聪明人,”
“因为他聪明,所以他不敢拿佐助冒险。”林暄信心十足。
鼬的计划非常复杂,非常阴暗。那是一个可以聊三天三夜的漫长故事。
但如果用一句话概括:
宇智波鼬隐瞒真相死在佐助手里,佐助开启万花筒,再然后移植鼬的眼睛开启永恒万花筒。
这个世界很复杂水很深,比如宇智波斑证明了永恒万花筒并不是无敌的。
但鼬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让佐助无敌。
他只是想让佐助在这个忍界拥有自保的实力。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宇智波鼬沉默地打开门,这对半夜拜访的兄妹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鼬还没睡吗?”
林暄和小南各自挑了一张椅子坐下。
宇智波鼬连晓组织的大袍都没有脱下,也不像是被吵醒。
“最近有点失眠。”
鼬面无表情地拿起茶壶。
给两位客人倒了茶,坐在他们对面的位置,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
“失眠啊,”
“我看鼬你也不像是失恋了,难道是想给木叶那边送情报,这才辗转难眠?”
晃了晃茶杯,林暄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宇智波鼬。
“林君说笑了。”
鼬依旧面无表情惜字如金。
“我最近其实有点开心,嗯,愉悦,”
“砂隐村,木叶村,大家都是非常好玩的人,我不希望有人破坏我愉悦的心情,这一点你能明白吗?”
林暄继续晃荡手里的那个茶杯,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我知道,鼬是实至名归的正义的伙伴,像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演员,在你眼里就像是个小丑吧,”
“不过,在这个世界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假设鼬告诉木叶我的身份,那么我保证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小鬼会死......”
“即使这样你也想做正义的伙伴吗?”
男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小南说对了。他是个坏透的家伙。
灵魂拷问摆在宇智波鼬面前。
但这不是选择题,这是一道要他命的题目。
“林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木叶没有关系,就算有那也是过去,”
“至于佐助,我自己就会杀了他,”
“用他威胁我毫无意义。”
宇智波鼬缓缓地眉头微微上扬,仿佛他很困惑林暄的话。
浮夸的演技到了一种离谱的层次。
什么风花小雪风华大雪,电影组没能邀请到宇智波鼬简直是整个演艺圈的损失。
“是吗?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佐助,剁碎了丢到绞肉机里喂狗,”
“想好了再回答。”
林暄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宇智波鼬的脸已经变得彻底阴翳下来,目光闪烁不停,却迟迟没有开口。
小南进一步击溃鼬的心理防线,“宇智波是被诅咒的一族,而你正好知道永恒万花筒的秘密,”
“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弟弟。”
鼬感觉自己是个透明人。
并非物理意义上的透明而是精神防御上的透明。
这些人难道能隔空读取他的记忆吗?
他觉得自己足够谨慎,自己的演技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可为什么还是暴露了啊!!
鼬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丑。
为了不被怀疑,他殴打佐助从来没有一次是留情的,断手断脚和骨折对于都是家常便饭,他这个当哥的心里简直在滴血。
可现在他发现曾经的伪装毫无意义,他无意识地表演小丑已经表演了好几年。
“呼......”
鼬连续做了五个深呼吸,勉强平复了心情。
他不能打架,更不能一时冲动。就算他被这么羞辱和嘲讽也绝对不能。
死不可怕。
死得毫无价值才是最可怕的。
他把一切都给佐助了,连自己的死亡也算在计划里。
“林暄前辈,小南前辈,”
“我不会做任何对你们不利的事情。”
宇智波鼬久违地加上了前辈两字作为称呼。
就像是他第一天加入晓组织,那时候他总是这样叫的。
他的态度很坚决,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快死的人了。
从十三岁那晚鼬就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死相,他必须死,必须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去死。
如果有人破坏,他不介意用世界上最恶毒的办法去报复,所以......
“拜托了,”
“至少让我体面地死,作为晓的成员而非背叛者。”
现在留给鼬的路只有两条。
一条是妥协,另外一条也是妥协。
“孩子们喜欢慰灵碑上的名字,那是他们的偶像,是守护雨之国和平的英雄,”
“每个星期,白色的黄色的菊花静静躺着,脆弱的花瓣很快就会被雨水淹没,但下一周又会出现新的花朵......”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童话故事。
鼬不清楚林暄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你想给我挑一块风水宝地?”
憋了半天,宇智波鼬还是无法理解那一段话。
“啊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木叶的慰灵碑里永远不会写你的名字,雨隐村的孩子们却会在你死后每周献花,”
“这个世界真是棒极啦。”
林暄心满意足地笑了。只是笑得有点神经病。
小南:“......”
鼬:“......”
当你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林暄的下限时,他总是会嬉皮笑脸地刷新记录。
真是抱歉呢。
这个男人是没有下限那种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