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地龙组织同学们聚会,时间定在十二月一号。他负责出钱,车接车送,我负责跑腿通知同学们,就来后岭通知你了!”
看一眼天上,又看一眼桑月花。草根说:“好了,你可以走回去了。我也得去通知老枭,老烂和老流他们了!”
“忙什么,不住夜也得吃一餐饭再走嘛!帮我这么大一个忙,不得谢谢一下呀?”知道自己是一个女人,对方是一个男人同居一室住夜不方便,桑月花有点不舍地提出要草根吃了一餐饭再走。
“自己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再吃一顿饭还不得摸黑,去老枭他们三个那嘛?”草根指着快移到西山头上的太阳问。
“人家的脚万一不好呢,去哪找你?”桑月花无话找话问。
“不是有电话吗,有事可以打电话嘛?”草根拿起溪边还剩的树叶药说:“拿上这点药回去,晚上清洗再敷一次保管没事了的!”
“真无味!”桑月花叹一声要拿树叶药走,草根说:“还是我来拿吧!”
草根拿上树叶药,到岸上了,这才把药交给桑月花。一直看着她一瘸一拐拉着力车往村上回了,他又才背包拿上手袋去艾小幸那。
“老吵,不错路呀?”看见草根背包拿手袋走进屋,艾小幸的妻子葛小芹问。
“是有点不错路,老流呢?”把手袋和背包放在沙发上,草根问。
“他去河塘看儿子了!”葛小芹说,河塘是市里的一个劳改场。她的儿子之前被判了死缓。现在改为无期徒刑了,艾小幸便开车去看儿子了。
“坐呀?”看见草根还站着,葛小芹说。艾小幸不在家草根有点不想坐了。葛小芹像是知道草根要走似的,说:“小幸是早上去的,等一下应该到家了。”
“你现在身体好了吧?”听说艾小幸等一下便回来了,草根坐下问。
“好多了,就还有这半边身始终是紧邦邦的,不怎么灵活!”葛小芹指着自己一边身体说,边说边去香火前的大桌上倒茶水。
“半身不遂恢复起来是需要时间的,慢慢来呗!”草根说,接了葛小芹倒来的茶水边喝边问:“现在还到镇上摆摊卖蔬菜不?”
“去,不去卖吃什么?”看一眼堂上挂着的八卦钟,葛小芹说:“时候不早了,老吵你坐,我得去做饭了!”
“去吧,不用管我!”葛小芹去厨房了,草根坐着没事做,便拿出手机给艾小幸打电话:“老流,小芹说你去河塘了,晚上回来吗?”
“回来呀,已经出来到市区交回去我们县那条路了!”看是草根打来的电话艾小幸在那头说,跟着问:“你是在我家里给我打的电话?”
“是,早点回来!”
“行,一个小时后一定到家!!”挂了电话,艾小幸便驱车往回赶了。
突然从后面冲来一辆摩托车,超过艾小幸的面包车,把前面走着的一个老大爷撞飞了。骑摩托车的是一个小伙子,只回头望一眼就跑路了!
艾小幸停车看见老大爷血肉模糊地倒在跑一边,正想打急救和报警电话。却有一个中年人拿出手机打电话了,艾小幸想都不想便开车去追骑摩托车上肇事的小伙子。
肇事者发觉后面有人追,加大油门往前面开得摩托车飞了起来。见对方加大油门,艾小幸自然是也加大油门开着面包车拼命追了。
于是摩托车在前,面包车在后面比赛似的地在公路上狂奔!
也不知是小伙子的车技差,还是摩托车破旧了。渐渐地让艾小幸追近了!
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摩托车一拐弯下路进一个村子里去。艾小幸毫不示弱,方向一打也拐下路进村子里去,穷追不舍。
摩托车摆脱不了面包车,就穿村而过再次拐上大公路。艾小幸得方向盘一打也拐上大公路来,就这样曾经赌偷,坑蒙拐骗什么都干,后来又以偷菜为业,自私自利透了的艾小幸,突然变得两肋插刀地追起肇事者来。
真是好人有时候会变坏人,坏人有时候也会变好人呀!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沿河的公路上狂奔,眼看摩托车就被追上了,小伙子看势风不对,又一次拐下路进了一个村子。
艾小幸毫不犹豫跟后进了村子,在村子里几拐几弯,仍摆脱不了追车,摩托车再次出村子上了大路。
突然从前方来了一辆大货车,摩托车上的小伙子急了忙转车头。没想到连人带车滚进公路下的河里了,很快被滚滚而来的河水吞噬掉。
艾小幸说一个小时后一定到家,葛小芹坚持要杀鸡。草根又去帮杀鸡,弄好又煮好了仍不见艾小幸到家。草根便拿出手机就又给艾小幸打电话了,电话打通了可是无人接听!
“我来打!”见草根打电话通了没人接,葛小芹拿出她的手机亲自给丈夫打电话了。通了还是没有人接,她便说:“别等他了,咱们吃饭!”
“再等等吧,也许等一下他回来了呢!”农村一直以来都忌孤男寡女独处在一起,怕遭人非议所以草根说再等一等了!
丈夫说好一个钟头后回来的,都快两个钟头了仍不见回来,葛小芹何尝不着急?草根说再等等,她便不做声了。
立冬过后有太阳,昼暖夜寒。两人又等半个钟头,仍不见艾小幸回来。再不吃菜都冷了,葛小芹说:“吃饭吧,别等了,他不知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想想也是,听葛小芹说别等了。草根也就不做声端碗吃饭了。
“不喝两杯酒,再吃饭?”看见草根拿饭吃,葛小芹问。
“不喝了,我又没有酒瘾!”有一句话草根不好意思说,面对一个女人,他怎好一杯又一杯喝酒?
草根坚持不喝酒,葛小芹知道自己男人不回来,草根没酒兴也就随他吃饭了。
“怎么家里大把酒不要来让老吵喝,上桌便吃鼓眼饭?”正是草根和葛小芹默无声息吃饭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屋问。
“他不喝酒有什么办法?”抬头见是丈夫回来了,葛小芹高兴地问:“回来了,知不知道人家担心死了?!”
“担心什么,人家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艾小幸说,看得出他很高兴。放下提包便去拿酒来:“老吵,别吃饭了,饭胀傻脓包,酒醉真君子。来喝酒!”
“喝就喝,哪个怕哪个?”艾小幸回来了,草根也放松了。在艾小幸倒来酒,喝了碰杯酒他问:“讲一个小时一定到家的,又去哪了?”
“追肇事者去了!”艾小幸把酒喝下肚,便把一辆摩托车撞飞一个老汉逃跑的事讲了出来。最后说:“踏马的,撞飞人看一眼便逃之夭夭,这种人不抓拿他归案,留他在世上继续祸害人呀?!”
原来开着面包车从村子里出来,见摩托车为了避让大货车。连人带车滚下了塘里,艾小幸便把车停在路边了。
他下车正要脱衣服,下河去捞人捞摩托车。却见小伙子爬到河岸边,由于河堤是混凝土做的。又陡又高爬来爬去上不了岸,艾小幸便奔过去把小伙子给拉上岸来了。
“走,跟我自首去?”把小伙子拉上岸,艾小幸便说了。
“大叔,你非要和我过不去是吧?”小伙子喘息着问:“之前紧追不放,我落水都死过一次还不放是不是?!”
“谁叫你肇事就逃逸的?知不知道那个被你撞飞了的老人,血肉模糊地躺倒在地上。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你家也有老人是不是?!”
“可我的摩托车还在河里呢?”
“投案了警察会来把摩托车打捞上岸的!”
“我这一身焦巴湿的,怎么去?让我回家换身衣服再去行吗,我家就在附近!”小伙子求着说。
“别和我玩这一幼儿园的把戏,我年轻的时候玩腻这个了。走!”艾小幸不由分说拉起小伙子。
“不走!”小伙子挣脱出来说,摆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势。看着艾小幸伸手又要拿自己,他退后一步指着道:“再过来,我可对不起了!”
对方是一个二十多岁正当年的大小伙子,自己是一个五六十岁进入暮年的中老年人,硬打肯定是打不行对方的。
可是自己不追也追一半天了,难道就这么放过对方了不成?那道义呢,把道义置于不顾了?
正是艾小幸徘徊在抓不抓小伙子的时候,一阵警车响警察来了。
“老流,真有你的!老当益壮,为你点赞!”听完同学的讲叙,草根想讲坏人在一定的情况下可以变成好人,好人在一定的情况下也可以变成坏人。但话到嘴巴边他改成老当益壮,为你点赞了。
“人家没你讲的那么好,就是看不惯现在有些年轻人卵大皮粗罢的了!来喝酒,不说这了!”艾小幸谦虚地说,说了给草根的杯里倒酒,自己的杯子再满上。然后端起酒杯:“来,干杯!”
“来就来,干!”草根端起杯子和艾小幸碰上,把酒喝了。
同学两个你一杯我一杯直到尽兴了又才吃饭。住一夜把苗春生组织同学聚会讲给艾小幸听,草根又才去老枭柯发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