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饭餐就是与众不同,现在一般农村人家有人有客来都是杀鸡斩鸭,鱼肉一齐上,大吃大喝一场。杨家虽然也有鸡鸭鱼肉,但是煮得十分的少。差不多像和尚和素食者一般,只有一份肉,却有九份是菜。
不过蒋义珍的厨艺很好,煎炒黄焖煮汤特别的合口味。让人吃起来感到很舒服,不能不说蒋义珍是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媳妇。
杨父和杨母以及蒋义珍都在养生和减肥,所以吃饭像个猫仔似的,只吃一点就放下碗筷了。
“老吵,代表,你们慢吃了啵?”喝了两杯酒,只吃一小砣饭,蒋义珍便放下碗筷对草根和葛又名说慢吃了。
“怎么不吃了,是想减肥和养生吧?”草根笑笑问。
“你说对了,不减点肥毛病就会多起来嘛!到时候找你们多了,恐怕你们也会嫌烦的!”蒋义珍半认真半开玩道,有一句话她没说,那就是成了肥女人婆,就不能抓住丈夫的人和心了。
儿媳蒋义珍的话一停,杨父和杨母也放下碗筷对草根和葛又名说了:“兰先生,葛校长,你们慢吃了!”
“伯父,伯母,怎么我们来了喧宾夺主呀?搞得二老连饭也不敢吃了?!”草根和葛又名逗趣说。
“哪有,人老了不比年轻的时候了,就算吃得下也消化不下了!”说几句客气话,杨父杨母便跟儿媳蒋义珍去后屋了。
杨妻和杨父杨母这个样,确实让人感慨。如果杨妻这是懂事,那么杨父和杨母这则是修为。一般人家的妻子和父母很难做到,不管丈夫或者儿子的闲事,有人有客来还尽心尽力下厨房,从不乱插嘴。
“之前你们说大肚的儿子栾平安没死着,那现在呢人痊愈了吧?”看着杨父和杨母,以及杨妻都走了,草根小声问。
“早痊愈了,现在人可变得好了。好帅气一个年轻小伙子,既有礼貌,又会关心体贴人。跟烂妹在城东开一家吃食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晓得的,谁知这曾经是条牛一样的猥亵狂?!”葛又名说,作为一个中学校长,能夸一个人,这个人一定是不会错的了。
烂妹即同学荆永勤,当年与栾少勤好吃懒做,打吃屎主意去骗婚。看见男方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不但地处在城乡结合部,而且男人的父亲还是那的支书。又有房又有车还有事业。她一狠心便不跟栾少勤,这个穷死烂野又不要脸的货了,也不要嗷嗷待哺的儿子栾平安了!
“烂妹回来了?!”听说同学荆永勤回来了,草根连忙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警察把栾平安拉到公安局,法医打算对其尸解剖取证据,然后送火葬场。正要动手时,他突然有生命体征了,警察便把他送去医院。了解到他还有亲生母亲在外地。便联系外地的警方,把烂妹给叫回来了。”杨一硕说,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说了出来。
当年跟了那个男人,荆永勤过了一段少奶奶般的生活,还为男方生了一个女儿。
可是好景不长,在女儿十多岁的时候。男人得了绝症,治着治着就死了。小叔子和小姑子,怕荆永勤耐不住寂寞分家产带走去改嫁。肥水流了外人田,便怂恿父母把荆永勤和女儿赶了出门。
好在荆永勤早有准备,也闹得恶,丈夫生前抠得一部分。她闹得实在太凶了,公公婆婆给一部分。荆永勤便带上女儿和两部分钱回到本省和外省交汇处,一个叫水口镇的地方开了一家吃食店。
水口镇是个千年古镇,地处两省三市的交界处。交通非常的发达,既有航运,又有公路和铁路,十分的热闹,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但是这里又是个鱼龙混杂,三流九教云集地方。一个女人带着半大的孩子,想在这样一个地方站稳脚跟,谈何容易?
除了能说会道以外,还得学坏,不然的话一个女人很难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混下去。所以到水口镇开吃食店,很快荆永勤就学坏了。
一天下午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喝到打烊都不肯走,非要睡一睡荆永勤不可。
“老板娘,家花不如野花香,你讲多钱一晚?本人一掷千金在所不惜!”男人睁着一双星松的醉眼问,特别的猥琐。
“先生,我们这没有这种服务!请走吧,我要关门打烊了!”荆永勤很客气地说,生怕惹毛了汉子一地的鸡毛。她越是这样,男人就越得寸进尺!
“走什么,开弓没有回头箭,睡了大爷不就有这项服务了吗?大爷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啦!”男人如狼似虎一样打着嗝,喷出一口熏人的酒气。
“先生,对不起,不是好处的事请自重!”猜测男人是猥亵自己,荆永勤委婉地回答说。
“踏马的,给脸不要脸是是吧?知道老子是谁吗,镇长的小舅子呀!还想在这混,你就得依了老子。不然的话,老子叫你马上滚!”男人恩威并用说,趁荆永荆愣神之际。一个饿虎扑食搂起她,抱着就去后面的房间,闩上门霸王硬上弓了……
“那烂妹怎么不回来啊?!”听到这里,草根插嘴问:“大肚一直不再娶,不就是心里一直装有烂妹的吗?!”
“可能是对大肚彻底寒心,不知道他已经改好了吧!”杨一硕把酒满上说,干了杯以后葛又名接嘴道:“加上烂妹之前对父母夸下海口,混不好不敢回来吧!”
“后来呢?!”分别给两个同学一人夹了两粒花生米,放进他们面前的碟子里。草根问。
“后来烂妹就成了那个镇长小舅子的地下情人了呗!”把草根夹来的花生米吃了,杨一硕说!
“傍上镇长的小舅子,烂妹倒可是站稳脚跟了!”和杨一硕一样,葛又名吃了草根夹来的花生米。接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天天跟个男人鬼混,全让女儿看在眼里了。”
“有样学样,她的女儿既像烂妹一样学坏,又像那个男人一样地龙(霸王)。好的学不会,坏的一学就会。在学校不会做作业,调皮捣蛋,打架斗狠,赌钱撩骚不用人教也会。结果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就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这还不算呢,辍学了那女儿破罐破摔,彻底给废了!做野鸡,染毒品。最后以毒养毒被抓进了戒毒所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惜了!”
“到这时,烂妹后悔了!可这个世界上哪来的后悔药卖?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慢慢的咽了呗!”
“听人家说,烂妹的女儿既进过戒毒所,又被判过刑。正是烂妹感到绝望时,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我们这边的警察找到烂妹了,走进她的店里就问她有不有一个叫栾平安的儿子?”
“烂妹说有呀,我儿子怎么了?警察便把栾平安如何被打伤的事讲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加上女儿被判刑了,烂妹便把店盘出去,跟警察回来了。”
杨一硕和葛又名,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他们两人感叹,草根何偿不感概?他游医和看风水半生了这样的例子,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那栾平安呢,痊愈了姑娘的家人就放过他了?”感慨一阵后草根问。
“不放过,姑娘的家人看见栾平安不死,出院就把他告上法庭了。法律考虑到栾平安强奸末遂够不上强奸罪,加上大肚被判刑了,只关栾平安半个月便把他给放出来了!”
杨一硕说,葛又名接嘴道:“女儿一时出不来,不能让儿子再进去。所以烂妹把在那边盘店得的钱,用于这边租了一间店面开起了一家吃食店了。”
“好在大难不死,栾平安彻底改了性。如今母子店,办的是风声水起,可红火了!”葛又名的话一停,草根便问了:“你天天猫在学校,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呀?”
“烂妹的吃食店,就开在二中学校边。全秀忙着做生意不管人家,人家早早都要去那过早,能不清楚吗?”葛又名白一眼草根说。
“儿子都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了,你又月月红。大冷妹还那么发奋干吗?”草根有些不理解地问:“是不是越有越恨,越穷越笨了?!”
“儿子还没结婚啊,鸟还有一个窝,敲门得有一块砖。万一谈成对象了,结婚不要钱买房买车和给彩礼钱吗?”
又是老生重谈,草根还没有开口,葛又名就问了:“老吵,你的儿女呢,都结婚了?!”
“还没有,人家就更加难了!”草根的话一停,杨一硕便说了;“难什么,你老吵可是有两门又轻松又赚钱的手艺呐!怕是早就绹船等水,留钱在那了吧!”
知道呆子在将自己之前宰他的军,草根问:“你给我呀?!”杨一硕笑道:“人家去哪要来给你?!”
同学三个边喝酒边谈着,你一句我一句,一直吃到日落西山这才散。
葛又名回学校去了,草根这一夜就在杨家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