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回去拿钱了,总管和两个长辈商量后问:“佑堂,那我们去安排,把准备留在晚上用的菜,全部煮来当早餐用,晚餐只能再去寻和买了啵?”
“好,拜托几位哥哥了!”林佑堂说,得了他的话,总管和主事便去安排了。
“佑堂我拿得钱来了!”一会儿林老师拿得钱来了说:“四百块钱,你点点看对不对?”
“不用点,三哥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林佑堂说,把票子分塞进衣服口袋便出门找大猪和找小菜了。
还真像兰宝根说的,大猪哪不有,可是人家都还没打算卖,所以林佑堂在村上走一圈都没买到大猪来杀。
“几位哥哥,找不到大猪来用啵!我都找满村了,猪有人家不卖!”林佑堂苦着脸对总管和长辈说。总管和长辈道:“在村上找不到,就去白龙镇上买猪肉呗!”
“到镇上买当然行,只是猪肉加小菜配料,东西可不少,没车怎么去?”林佑堂为难地说:“想搭班车不方便不算,人家也不让搭那么多的东西呀!”
“没车,那就只能去求姓权的人了!”总管和长辈人说,林佑堂当然知道总管和长辈所说的姓权人,是指权炳坤母子了。
自从哥哥林佐堂死了,林佑堂怀疑是权母用慢性毒药毒死的,加上权炳坤全面继承了哥哥的遗产。林佑堂不但当众宣布不和权炳坤一家来往了,还处处排挤孤立和刁难权炳坤母子。
权炳坤母子一开始还真的被林佑堂整得叫苦连天,差不多在对河站不住脚咯。后来捡漏植树造林,才稍微有点改变,等到和林巧兰结婚,不但不怕林佑堂了,还可以置林佑堂于不顾了。
不能不说有钱就是能请鬼推磨,不信你看筵中酒,杯杯都敬有钱人!权炳坤和母亲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林巧兰的钱哄来开家木材加工厂,又买有盘古独一无二的私家车,加上有十道梁一两千亩树。权炳坤便一跃而成为了地方上的首富,求他的人可多了。哪里还用得着怕仅仅只可以解决温饱的林佑堂?连鸟都不用鸟林佑堂了。
“都成敌人了,怎么求,全求人家也不会朝我的了?”林佑堂摊开双手说,总管和长辈说:“不求,那晚上那餐就别煮给客人吃了,留亲戚朋友回去传林家人的古呗!”
听总管和长辈人这样说,林佑堂还真怕了。说:“那几位哥哥,能不能帮去问问姓权的?”
“这事我们帮不了你,不讲你也应该明白!”
“我懂了,几位哥哥去帮通通气,看他们母子是什么态度,我再去总可以吧。”
“通通气可以,那我来去!”总管说了,起身便去权炳坤那,一会儿回说:“炳坤答应开车去白龙镇了,不过他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佑堂连忙问,总管说:“就是你们夫妻和林老师夫妻一起去请他们母子到喜事场中来。”
“叫佑堂兄弟两个人去请到喜事场中来可以理解,叫林老师夫妻也去请一个,什么意思?”两个长辈的问。
“这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反正人家是这么说的!照办人家便出车,不照办人家就不出车!”总管说,那口气还有点向着权炳坤了。看见林佑堂不动,他道:“你还不快去,等什么,真的不打算做晚餐让亲戚朋友吃了呀!”
“这就去,刚刚三哥还在这里,转眼又跑哪去了!”林佑堂叨叨说。
“叨什么叨,不在这了你不晓得去寻嘛!”总管又催一次,林佑堂这才去寻林老师。
林老师拿钱给林佑堂便走出去了,刚刚到屋外便遇上前来吃汤饼酒的草根。
“老师,巧兰服药情况怎么样了?”寒喧几句题外话,草根问。
“好得很,服药三天后食欲增加,晚上睡得安稳,就可以起来行走了。五六天便出来外面走动了!”林老师高兴地说。
“这就好,忙着种田,又抽不出时间来看,我还担心没有效果呢!”
“有效果,你这医药是学得够精通了,扁鹊华佗在世也不过如此。没有秤称着,一秤巧兰的体重至少要重十斤以上。早上她还唱着来帮做事呢,是老师和师母不让她来的!”林老师夸赞道,跟着问:“哪天,去帮复诊一下?”
“现在就可以!”听老师说林巧兰服了自己开的方药,不但病情得到控制,还有所好转体重增加,草根高兴得很。
“那走吧!”林老师说,草根便跟着走了。路上他问:“老师,地主一家就没来喊巧兰回去?”
“来喊,天天都来喊,是老师和师母不放心,不让他们接走罢了!”师生两个人说一会儿话,便到林家了:“巧兰,草根来看你了!”
“就来!”一声莺啼似的声音在房里响起,门开处林巧兰走出来了。几天不见她还真的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不但长肉了,而且整个精神面貌俱佳。出来见到草根眼睛不离地望自己,她佯嗔问:“怎么这样看着人家?”
“医生不看病人,怎么叫做望诊?”草根不答反问。
“那你看出什么了?”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那什么时候才能告诉人家?”
“得脉诊以后!”
“那就帮人家拿脉!”林巧兰进房去,拿个小枕头放小桌上当脉枕用,就叫草根拿脉了。
“三哥,你出来一下!”正是林老师坐在一边看草根给女儿拿脉的时候,林佑堂找来了。
“什么事,钱还不够用呀?”林老师问,他没有起身。
“不是钱的事,你出来一下嘛!”林佑堂又说一声,林老师这才起身走出到大门外来。
“什么事,讲吧?”林老师到了大门外便问。
“三哥,我想叫你和三嫂去一个地方!”林佑堂嗫嚅一阵才说。
“什么地方,还要我和你三嫂一起去?”林老师不解地问。
“权家,我也不知为什么?”
“权家?”林佑堂点点头,林老师马上明白了似的,说:“别的地方可以跟你去,唯独权家那别来喊我!”
“为什么,再怎么讲,他都是你们的女婿呀?”林佑堂急了问,林老师自然不想把自己的猜测讲出来了。说:“不为什么,就是不能去!”
“三哥,你和三嫂不去兄弟就难搞了,下不得台了。”林佑堂诉苦似地把在村上买不到大猪杀,求权炳坤出车去白龙买肉菜,权炳坤提出的条件一一说了。
看见林老师不答应,林佑堂说:“三哥,是不是要兄弟给你跪下了,你才答应?”林佑堂说了还真的给林老师跪下了。
“别别别!”看着林佑堂真的跪下,林老师说:“别跪,三哥答应你还不行吗?”
林老师边说,还边扶住快跪到地上的林佑堂。
“那就谢谢三哥了!”林佑堂站直身子便拉着林老师来寻林母了。寻得林母,又带上自己的妻子一起去了权炳坤的家。
“我们来请你们去吃汤饼酒了,走吧!”走进权家堂上,见到权炳坤和他的母亲,林佑堂便说了。
“要我们走可以,还得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巧兰得回权家住了!”权母也不废话,直接了当说。
“我们不答应呢?”一听权母提出的条件是叫女儿回权家住,林母就急了。
“不答应,就别想叫我儿子出车去白龙帮买菜!”权母用毫无商量余地的口吻说。
“这是为什么,当初不管我们女儿的是你们!”林师母气愤地说:“现在我们女儿刚刚治疗得有点起色,又来要了。我女儿是猫是狗吗,爱就要,不爱就不要!”
“妈,我们哪概是不管巧兰?”权炳坤及时插话道:“是你们特心急了,讲去医院就去医院,那最后不是去了,有用吗?”
“那叫你去找草根呢,你去了吗?”
“怎么不去,人家去了。他那个人像个三脚猫一样,找不到嘛!”权炳坤说得滴水不漏,怎么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迫不及待地要求巧兰回权家住?”挑不出毛病,林老师问。
“爸,看你问的,巧兰是我合法的妻子呢!”权炳坤说。
“是呀,巧兰是我们权家合法的媳妇,生是权家的人,死是权家的鬼!”权母接嘴说,人家那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权家这是打虎母子两,上阵也是母子两。
“老头子别答应他们!”看老伴林老师要答应权家母子,林母喊着说。
听林母喊,权家母子一副不急不慌的样子,姜太公钓鱼一般稳坐钓鱼台。这倒急坏了林佑堂夫妻。
“三哥,三嫂,你们就答应吧?又不是很远,高屋低屋,我们求你们了!”林佑堂夫妻说了,又要给林老师跪下。
“别跪,巧兰那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答应没有用,得她答应才行,她不答应鬼讲都没用。”林老师边制止林佑堂夫妻下跪边说。
“老婆子,那我们马上去求巧兰。”听林老师说得有理,林佑堂拉起妻子就去,走几步又回头令权炳坤和权母道:“嫂子,炳坤侄,我们要是求得巧兰答应了,你们可不能反悔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