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趴在段天涯的背上,脸被风吹的生疼,很快,他们来到一个斜坡,那边满是人。
段天涯将苏月放下,“前面肯定有什么?但是这样根本进不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们这是把山挖开了?”
“看着像是在挖掘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宝藏?”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看着洞口这些人,这里的人可不比山下那些,明显功力都不弱,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去,不容易啊。
“小师叔他们不在,咱不是有秘密武器嘛,进去还不是小意思。”苏月对他挑了挑眉。
“瞧你得瑟的,我就知道你打着鬼主意呢,特意让你跟我一组,二师兄我是不是很上道?”
“那是,二师兄是这个。”苏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二人瞬间从原地就消失,若真有旁人看到,估计要以为见鬼了。
不消片刻,二人就来到了山洞里面。里面空间很大,但明显是新挖开的,泥土的味道很重。
二人轻手轻脚的往里走,从里面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往声音传出的地方去。山洞里巡视的官兵依旧很多,在一个拐角处,一人捂住一个北域士兵,一个用力,就扭断了脖子。将人拖到隐蔽处,二人直接在外面套上了北域士兵的衣服,戴上帽子,光明正大的穿梭在各个地方。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山洞最深处,里面敲击的声音更大了。
段天涯跟苏月跟在一组士兵后面,虽然低着头,但是眼睛将四周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原来云溪镇的成年男人都在这里啊,被抓过来开山了。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突然倒地,一旁看守的士兵直接拿起鞭子抽上去,男人倒地后就失去了意识,鞭子抽在身上没有半点反应。
那士兵抽累了,发现人依旧没醒,用脚踢了踢,“死了?”然后很晦气的吐了口唾沫,“他娘的,真没用。”
然后看向跟在队伍最后的苏月,“哎?你,说你呢,小矮子,过来,把这人拖出去。”
苏月内心一万匹草泥马跑过,矮子?你才矮,你全家都矮。
她动作温吞,又被那士兵骂了几句。
“你快点啊,磨磨唧唧的,怎么跟娘儿们似的。”
“没吃饭啊,连个人都拉不动?”
“你是谁的手下?这么没用,给老子快点听到没有。”
······
前面的段天涯听到就回头过来帮忙,二人将人抬了出去,那个士兵还在骂骂咧咧,“又矮力气还小,从什么军,真他妈没用,呸。”
刚走到石壁后的苏月气的真想回去打爆他的头,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叹了口气,忍忍,正事重要,正事重要。
二人将人抬到一个隐蔽的密室,放平。
苏月赶忙将手探向那人的脖颈,她勾起唇角,不错,还活着。她快速给他喂了粒药,然后还灌了些灵泉水。
抬头就看到段天涯在摸着石壁,似乎在研究什么。
“二师兄,怎么了?”
段天涯回过头,“这个密室,不是新的,应该很多年前就存在。”
苏月此刻才注意到,确实,刚刚他们经过很多山洞密室,都是新挖的,这个,还真不是。
“所以,这伏虎山里面真的有宝藏?”
“不管是什么,总归是有秘密,肯定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了。你在这别乱跑,我出去看看。”
苏月本想跟着一起去,但看到还没苏醒的人,只能点头同意。
过了估计不到一刻钟,昏迷的人就醒了。
苏月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立即上前将人扶起。
中年男人醒来后,就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愣了一下,但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下意识往后缩,“不·····不要打我,我······我干活。”
苏月赶忙捂住他的嘴,“我不是北域人,我是大庆人,苏家军,你不要激动。”
男人有些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满眼的血丝满是不可置信。
苏月见他冷静下来,松开了手,“我是进来查探情况的,大军很快会来救你们,我现在问你些情况,你能老实告诉我么?”
男人有些迟疑,并没有立马答应,“你······是苏家军?”
“是。”
男人皱了皱眉,仔细盯着苏月的脸看,然后苦笑一声,“姑娘,你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是苏家军。”
苏月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看出自己是女子了,“你怎么知道?”
“我是大夫,对人体的构造比较清楚。”男人也知道苏月对他没有恶意,也放松了几分。
“大夫?”苏月眼神一亮,不会那么巧吧?“你姓李?”
男人一惊,“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你也是云溪镇本地的?”
随即又摇了摇头,云溪镇不大,他是大夫,大部分人都认识,而她?他没见过,“不,你不是。”
“对,我不是云溪镇的人。我猜你姓李,是因为我知道镇上最好的大夫姓李,我认识他的儿子,小虎。”
“你认识小虎?”男人激动的想要站起,但是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立马被苏月按下了。
“你别乱动,你身上全是伤,先休息一下吧。是的,我认识小虎,大名李文志,对不对?”苏月见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从怀里实际从空间中拿出一瓶伤药,在后背、肩膀的伤口处洒下。
“啊!”男人疼的叫出声,怕引来人立即咬紧牙关,“你······你见过我的小虎么?他······他······”
男人脸色惨白,脸部的肌肉因为疼痛而颤抖,显得有些狰狞,但是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
“你放心,他还活着,还有张屠夫家的小花,李裁缝家的小宝和其他十几个孩子,他们藏在你家的地窖里。小虎很厉害,他是大哥哥,一直照顾着其他孩子。”
男人狼狈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笑容里还隐隐有一丝骄傲,那是他的孩子,“好,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