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凡对此很理解。
因为武凡之前，让衡毅买过一次这样的药液，要十五颗银豆子，分量只有之前绿色精华三分之一的样子。
药液可以分别卖给三个人去泡药浴，而练成丹药后，就只能一个人服用，贵个三倍都是正常的。
如果再考虑到，后面还多出了几个步骤，贵五倍也可以理解！
“两种炼药方式，你都看过一遍。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药老把丹药收起来询问道。
武凡听后沉思了起来。
这应该算是对自己的考核，得好好分析。
“道门炼药术速度慢，但胜在省钱。
炼金术速度很快，就是代价高了点。”武凡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其他看法，便把这最明显的区别说了出来。
其他因素不谈，单说布置炼金阵需要消耗金豆子，这价格就高了一截。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改天有空，为师用炼金阵炼制丹药时，会再叫你过来观摩。”药老沉吟了一下道。
这个回答，他原本是不满意的。
不过考虑到用炼金阵炼制药液时，武凡还没有天赋神通，所以也就只能给出这个回答了。
随后便从乾坤袋中，拿出几本书籍：“蓝色封面的，是无名法诀，用来炼体修炼。
绿色封面的，是炼金术士中，炼药师的基础知识和基础炼金阵，里面还有为师的一些心得，你可以慢慢看。”
“多谢师傅。”武凡客气的一拱手道。
随后接过了五本书籍。
其中蓝色炼体的一本，剩下的四本都是绿色炼药知识。
“你先把最基础的看一下，有不懂的地方直接问。
剩下的你回去慢慢研读。”药老罢了罢手道。
正常情况，他应该让徒弟在他身边看完所有基础知识，这样遇到问题就可以立刻问。
不过他嫌这样太麻烦，所以干脆等徒弟看完基础知识后，把不懂的一次性问完。
武凡点了点头，立刻翻开绿色封面上写了壹的书籍。
最开始是介绍炼金术士是怎么来的。
大意就是，炼金术士最开始的目标，是想做到点石成金。
不过石头无法点成金子，猜测是石头没有‘金’，所以无法点成。
既然没有金，那自然就会拿一些金子来进行研究。
随后初代炼金术士发现，用黄金布置的炼金阵，在融入众生之力后，可以产生一些奇特的效果。
炼金术士就这么发展起来了。
“师傅，众生之力是什么？”武凡立刻好奇的问道。
道门修灵气，儒家修浩然之气，法家修一身正气，炼金术士修众生之力，一点都不奇怪。
“为师问你，那是什么。”药老指着门口的大黑狗道。
“狗？黑狗？”武凡不知道师傅是什么意思，随口回答道。
“它为什么是狗？
它能不能是马？是牛？甚至是草？”药老随后又询问道。
武凡：？？？
这是扯到哲学？
还是扯到造物学？
我怎么知道它为什么是狗，而不是牛、马、草？
“因为众生都认为它是狗，所以它才不是牛、马、草。”药老知道徒弟答不出，所以直接回答了出来。
“不应该是最先发现这个物种的人，给它命名为狗，所以才叫狗吗？”武凡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你说的没错，最初确实是这么来的。
但如果众生都认为它是牛，你觉得它是牛还是狗？”药老点头认可了一下，随后又反问了一句。
武凡听后沉思了起来。
这个问题……
我咋知道？
九年义务教育也没教啊！
“为师再问你，杀人是对是错？”药老看武凡无法回答，便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我总觉得这就是一个坑……”武凡小声哔哔道。
因为回答错，肯定是错的。
而回答对，小老弟，你三观有问题啊！
想到这里，武凡好像明白了什么。
杀人本身并没有对与错，对错都是众生赋予的。
众生认为对，那就是对的，比如杀掉的是个坏人，所以杀的对。
众生认为错，那就是错的，比如杀掉的是个好人，所以杀的不对。
而好人与坏人，其实也是众生赋予的！
至于法律，法律更多的也是在顺应众生。
这个世界，暂时还达不到让律法顺应众生的程度，但在穿越前的世界，一旦某条法律引起大众不满，那么那条法律就迟早要被改掉。
现在把这个套到最初的问题，最先定制法律的人，让众生慢慢接受那条法律，当众生都接受时，他就是法律。
但当大众都不认可的时候，法律也需要随着改变。
也就是当众生都认为狗是牛是，那么狗就是牛！
想到了这点，武凡立刻又找到了几个佐证，来进行验证。
比如当众生认为狗只是普通动物，是可以随便吃的时候，吃狗肉就没有任何问题。
但当众生都认为狗是人类的朋友，是不能吃的时候，你再吃狗肉，那就是不对的。
更严重一点，说不定就有人以此提议，建议立法，禁止人类吃狗肉，你再吃就犯法了！
而一旦社会动荡，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导致食物不够吃时，狗还能不能吃？吃了还犯不犯法？
“我好像明白了。
但这跟我们修炼的众生之力，又有什么关系？”武凡想明白后，再次询问道。
“徒儿之前不是已经回答了？”药老笑着回答道。
武凡：？？？
我刚回答了？
我回答了啥？
难道是‘不应该是最先发现这个物种的人，给它命名为狗，所以才叫狗吗？’那句话？
这么说，炼金术士就是靠发明创造，引导众生去认可某样东西，才会获得众生之力？
为了得到确定答案，武凡把这话问了一遍。
结果师傅的回答，让武凡确定，众生之力就是这么来的。
得到了确切答案，武凡突然有些明白，那个工柒铁匠铺背后的金主，也就是那个员外郎，最后为什么只沉吟了一下，就直接答应了。
要知道，员外郎出价一千两，自己开价两千两，员外郎完全可以还价到一千五百两的。
但员外郎没有继续还价，而是选择了同意。
当时武凡不太明白，但武凡是赚的一方，所以不需要去多想员外郎为什么会同意。
可现在武凡就明白了。
一旦马蹄铁传播出去，员外郎就可以得到不少的众生之力，来进行修炼！
这么一想，武凡就觉得这买卖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