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尴尬的问题。
毕竟从实力方面与功劳方面来说，颜蓝梦和沙灵韵，与衡毅和郝修，确实都差不多。
虽说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也是男尊女卑，但涉及到修炼者，就是强者为尊了。
当然，官场中虽然也讲究强者为尊，但不是强者唯尊，他还有多方面的衡量。
可就算有其他方面的衡量，实力依然是最重要的标准之一。
比如你要突破到千军境，而且还是觉醒了天赋神通的人，但你功劳不够，也有资格担任小旗。
又或者像武凡这样，功劳足够多，但实力不足，在有人举荐的情况下，也一样可以担任总旗，只是位置坐不稳而已。
还有突破到千军境，但没有觉醒天赋神通，只是熬时间熬资历，熬到了千军境巅峰，哪怕功劳不够，潜力不够，也一样可以担任小旗。
又或者你实力、功劳，都与竞争者差不多，但你背后有靠山，那你肯定比对方要先升上去。
现在颜蓝梦这里的情况，就与这个差不多。
她们俩与衡毅和郝修，都是刚突破千军境不久，实力上差距不大，同时又都是王牌旗成员，功劳就不用说了，基本无视就好。
所以衡毅和郝修能升任小旗，就是属于武凡的偏心了。
至少在颜蓝梦看来，这就是武凡的偏心，所以她才会问凭什么！
“我不管，我也要当小旗！”颜蓝梦看武凡没说话，瘪着个小嘴道。
虽说这有耍无赖的嫌疑，但只要能担任小旗，耍个无赖又怎么了！
“行行行。
过几天我就举荐你们。”武凡左手扶额，故作无奈道。
其实按照武凡的预计，原本再过几天，就会给张头写举荐信，把颜蓝梦和沙灵韵都给举荐为小旗。
一是，自己确实需要更多的人手。
二是，飞虎堂情况特殊，除了颜蓝梦、沙灵韵、郝修、衡毅四人，其余全是新人。
三是，既然迟早都要把小旗配置满，为什么不让与自己熟悉的人上位。
尤其是自己这么干，新人们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公而闹意见。
“我就知道武头最好了！”颜蓝梦立刻大喜道。
原本按照她们王牌旗的情况，正常情况下，她们得熬到练气境高阶，才可以担任小旗。
没办法，功劳就是她们王牌旗最大的缺陷。
现在既然可以提前担任小旗，哪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毕竟俸禄多了，才能购买更多的修炼资源。
而购买的修炼资源越多，修炼的速度也会越快！
“多谢头。”沙灵韵抚平了内心小激动，对武头道谢道。
虽说她修断情绝欲，但这种升官的事情，难免还是会影响心境的。
“行了，出发吧。”武凡看衡毅和郝修已经把旗下成员集合好，便罢了罢手道。
随后一行人‘声势浩大’的离开了卫所。
毕竟相比之前只有四、五人的小队，一下子变成了十几人的队伍，声势自然浩大了很多。
而此举对于武凡来说，也有另外的好处。
那就是如果还是原班人马，因为人数少，武凡需要去申请战马来代步。
可武凡现在还不会骑马！
所以人多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去申请战马了，因为申请了也批不下来。
至少短时间内批不下来！
这样武凡也就不需要为骑马而困扰了。
众人行走了一段时间，才堪堪赶到武凡在城外的宅院。
“武百户总算来了，大人已经久候多时。”武凡这才露面，一刑部官员便跑到武凡身前作揖道。
他是文官，行的自然是文官的礼。
“带我去见李尚书。”武凡点了点头道。
随后又看向衡毅等人交代一句：“进去后，你们各自带人去查看现场。”
其实看不看都无所谓。
因为刑部的人既然已经封锁，加上还是府衙捕头前来通知的，这里必然已经被人为的小幅度改变过。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人家想让你看到的，哪怕是所谓的证物、线索。
那些不想让你看到的，不是被府衙里的暗线抹除了，就是被刑部的暗线抹除了。
至于这些暗线是兵部尚书的人，还是背后搅局的人，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甚至再往深处想一点，搞不好刑部尚书还会主动让人去抹除一些相关痕迹。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让背后派杀手的人，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几方人在落子。
比如，如果派杀手的人是兵部尚书，此举就可以让兵部尚书认为，这背后确实有搅局的人。
又比如派杀手的背后搅局的人，此举就可以让背后搅局的人认为，兵部尚书可能也开始落子了。
当然，武凡虽然自认已经看透，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诺！”衡毅和郝修对武凡一拱手道。
他们俩上次已经有了相关经验，这次照旧就行。
接着一行人便进入了宅院，然后武凡和他们分开行动了起来。
“大人，武百户到了。”带路的刑部官员，带着武凡来到偏房后，在门外通传道。
“进来吧。”李尚书的声音，直接从偏房内传了出来。
武凡没废话，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敢问武百户，昨夜子时，身在何处？”武凡刚一进门，李尚书便直接询问道。
“当然是在锦衣卫房舍休息。”武凡想都没想，就直接回了一句。
“可有人证？”李尚书随后又询问道。
“李尚书这是在怀疑我？”武凡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道。
“这是武百户的宅院，我儿死在这里，武百户难道没有嫌疑吗？”李尚书反问了一句。
武凡这下体会过来了。
李尚书并不是真怀疑自己，而是想通过这个询问，让自己知道，费建业死在李家城外的宅院，凶手不一定就是李元杰。
就跟假李元杰死在‘自家’宅院，但凶手不是自己一样。
当然，其中也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就是，费建业被杀时，李元杰是在现场。
而假李元杰被杀时，自己不在现场。
不过这只是以自身角度来看待问题。
以第三方角度来看，没有人证证明自己不在场，那自己就有可能在场，只是事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