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鬼人选武凡现在就有了疑似对象。
另外，就算疑似对象不是内鬼，就算没有疑似内鬼的目标，只要把内鬼缩小到锦衣卫大牢的这些人，花点时间总能找出来。
所以说出‘没有发现’这句话，就很重要了。
毕竟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没有发现？
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有内鬼接应，所以旁人自然发现不了。
一个是，这事就是内鬼干的，所以旁人就更发现不了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哪怕最终武凡没有抓到内鬼，只要把事情汇报上去，让上头的人去查，一旦查出真有内鬼，武凡的功劳就跑不了。
毕竟对于任何部门来说，最讨厌的就是内鬼！
“明天把尸检案牍送过来给我看看。”武凡随后吩咐道。
不管是李顺是他安排进来的，然后死在了锦衣卫大牢，还是他身为试百户的职务，都可以要求看看尸检报告。
除非接手李顺案子的是百户长，然后那位百户长亲口拒绝给武凡看尸检报告，否则武凡就可以看。
但李顺的案子，又牵扯到了费建业被杀一案，估计也没人会来接手李顺的案子，就更不要说会有百户长来接手了。
如果真有，武凡做梦都会笑醒！
因为又多了一个分摊黑锅的兄弟！
“诺！”对方立刻应承道。
这种事情，他拒绝不了。
何况他也不可能会拒绝。
“行了，我们回去睡觉。”武凡直接对衡毅等人吩咐道。
其实这话也就是说给‘内鬼’听的，好让内鬼觉得自己啥也没看出来，然后放松警惕。
衡毅等人自然没意见，纷纷应答了一声，便跟着武凡离开了。
“头，你看出什么来了没？”离开大牢后，衡毅才出声询问道。
其实他老早就想问了。
不过考虑到大牢内人太多，所以才憋住没问。
“带我去监视的位置。”武凡没有回答衡毅，而是直接吩咐道。
如果是之前，武凡自然不用吩咐，直接带衡毅等人过去就行。
但这几天衡毅等人也不是一点进步没有的，至少监视大牢的人，位置更隐蔽了，同时连武凡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监视。
所以武凡想询问情况，还真得衡毅和郝修带路。
“好的。”衡毅点了点头道。
没多久，衡毅便大声汇报道：“头，就在这里。”
虽说声音大会暴露位置，不过没关系，反正明天就换了。
这些天他自己监视过，加上恶补了一些相关知识，所以在大牢附近挑选了几个既隐蔽，视野又不错的位置。
所以这里暴露了，明天就换个位置。
反正几个地方轮着换，就算大牢里的锦衣卫知道一、两个，也问题不大。
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让在这里监视的旗下成员，听到声音后，立刻打起精神来。
否则等下头一走过去，发旗下监视的人睡着了，处罚旗下监视的人是小，他跟着倒霉才是大！
武凡深深的看了衡毅一眼，这小子不但话多，最近也越来越油滑了。
也不知道是衡毅天性就比较油滑。
只是以前在王牌旗，知道啥前途没有，所以一切都比较随意一点。
而现在看到了希望，所以便恢复了天性。
又或者是衡毅最近各方面也在飞速进步。
毕竟官场最是锤炼人！
只是因为现在月色不怎么亮，衡毅根本没看到武凡的眼神。
“是衡头吗？”随着衡毅的声音传出去，不远处立刻传来了一声询问声。
“小王，出来吧。”衡毅立刻呼叫对方熟悉的称呼。
“见过武百户！
见过郝小旗。
头有什么事吗？”小王出来后，先是对武凡行了个礼，然后有对郝修点了点头，最后才向衡毅询问道。
“今晚是否一直在这里监视？”武凡直接询问道。
虽说小王是衡毅的旗员，但同样也是他的麾下。
“是的！”小王立刻回答道。
“是吗？
出恭怎么解决的？”武凡看小王回答的这么快，随即询问道。
你要思考一下才回答，武凡还不会这么问。
你回答这么快，一看就是敷衍！
“那个……就出恭时不在。”小王尴尬的回了一句。
“头，我明天开始，安排两人监视。”衡毅立刻补充道。
出恭这种事情，你没办法说什么。
所以这归根结底，还是他任务分配得不到位。
不过他也是第一次当小旗，之前在王牌旗时的小旗，啥事不管，只让他们惯例巡街，所以他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反正这种时候，肯定不能说‘头你也没吩咐’这样的话。
“行吧。”武凡认可了衡毅的安排。
毕竟武凡当初就是只安排了郝修和衡毅，分别盯着地牢和大牢，衡毅和郝修直接效仿，也没什么好批评的。
当然，区别还是有的。
那就是武凡之前只有衡毅等四个人，这样还要分白天和晚上，自然只能安排一个人。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衡毅和郝修没什么经验，只知道照搬之前的方式。
但衡毅都已经认识到问题所在了，再说也就没必要了。
随后看向小王问道：“之前就不说了。
半个时辰之前，你有没有出恭？”
毕竟李顺的死亡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一小时，小王在子时前的情况，都无所谓，只要在一个小时之内，小王一直在盯着，也不会影响结果。
“保证没有！”小王立刻保证道。
甭管有没有，都要说没有！
何况太远的不记得，但半个时辰内，大概还是没有的。
“很好，那你有看到外人潜入大牢吗？”武凡随后询问道。
其实是否真有人潜入，武凡认为就算有，也不是小王能发现的。
因为监视人最原本的任务，并不是盯着外面的人，而是盯着锦衣卫内部，看有没有人来大牢打听消息。
至于外部潜入进来的人，连锦衣卫高手都没发现，小王要是能发现，那才叫见鬼了。
所以最终小王的回答，大概率是没有发现。
而不管小王在半个时辰内，有没有去出恭，只要是这么回答的，这都可以说是小王的证词。
毕竟我安排在外面监视的人没发现，锦衣卫大牢内也没人发现，只要能证明李顺不是自尽，那么大牢内的那些锦衣卫当中，必然有一个或多个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