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茴听了符闻的话,却毫不动怒,淡淡道:“符师兄此言差矣,我之所以肯定宝物在此地,并不是凭空猜测!”说着一拍身上的灵兽袋,一只身形小巧的鸟儿被放了出来,那鸟儿一出来,便飞到吴四娘身边,绕来绕去,还发出一阵悦耳的鸣叫声。
符闻瞳孔一缩,道:“原来老祖将寻宝鸟借给了你,难怪你如此肯定。”
这鸟儿身形小巧,也没什么攻击力,在修真界中却十分受欢迎,原因便是这鸟儿有着十分强大的寻宝之能,只要有附近有宝物的气息,便会被这鸟儿感知到。看来这吴四娘必定曾经接触过仙家之宝,而且至少是高阶法器,才会令寻宝鸟感知到。而这凡人界哪来的什么宝物,定是战辉那贼子所为。
想到这里,符闻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嫉恨,他们这次出来,若是成功找回宝物,必会得到门派的奖赏以弥补这段时日的艰辛,可老祖将这寻宝鸟交给郑茴分明是有意偏袒。有这鸟儿相助郑茴要完成这任务可说是十拿九稳,反之他们这些人陪着受苦受累最后却要一无所获。老祖明明也是符家人,却偏向郑家的人,这叫符闻如何能不生恨。
郑茴却不再理睬她,转过头冷冷地望着吴四娘,吴四娘虽然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却也猜到定是对方口中那个叫战辉的贼子做了什么手脚,将宝物留在她家中。想到郑茴的手段,吴四娘心中恐惧到了极点,拼命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我没有骗你们,请你们相信我!”郑茴又抬起手,金氏见状不顾一切地跑到郑茴面前跪下,大声道:
“仙师,我知道一些线索,请仙师手下留情,放过我女儿!”
金氏早在郑茴等人抓住吴四娘时便来到此处,只是害怕惹怒仙人,即使见到对方折磨自己的女儿也不敢作声,此时看到郑茴认为吴四娘欺骗于她,唯恐对方杀了自己女儿,这才壮着胆子站出来说话。
郑茴望着金氏,目光冰冷,金氏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寒,但为了女儿,还是努力镇定下来,快速说道:“仙师所说的那贼子的确是给了四娘的姐姐一个玉佩,我们也的确没见过什么戒指玉简,但我可以肯定,那玉佩不是凡物!”感觉到郑茴的容色稍缓,金氏定下心来,解释道:
“之前我曾派丫环去偷玉佩,可是那玉佩即使被成功偷走,但不过片刻便又回到主人身边。如此神异,想来这玉佩定然是仙家之玉,还请仙师明察!”
郑茴闻言一愣,实际上她也不敢肯定战辉那贼子是否将宝物留在此处。只是这宝物既然能令老祖所赐的寻宝鸟如此激动,至少也该是上品法器这个级数的宝物。想这凡人界哪里能有什么高阶法器,是以她便先入为主的认定了那宝物必是那贼子所偷之物。
但即使那宝物不是战辉所窃之宝,一个上品法器对她这个筑基修士来说也是珍贵之物,若有机缘得到,她也绝不会放过。郑茴便道:
“那玉佩在何处?”
吴四娘一愣,忙向四周望去,哪里还有三娘的踪迹,她打个哆嗦,战战兢兢地道:“回禀仙师,我……三姐她刚才和我发生口角,跑掉了,现在不知在哪里。”
郑茴目光一利,道:“你姐姐是何模样?”
吴四娘连忙简单形容了一下,郑茴身为筑基修士,神识强大,然而她的神识扫过整个丞相府竟没发现符摇光的踪迹。郑茴又打了个灵诀,寻宝鸟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可始终只在吴四娘和几个服侍符摇光的丫环之间打转,竟感应不到那玉佩的下落。
眼见得郑茴的目光变得不善,金氏一个激灵,大声道:“仙师,那丫头素来同我们不亲近,只亲近她的养母,还请仙师问一问她的养母,说不定可以找到那丫头的下落。”
符摇光此时便躲在院子外面的草丛里,说也奇怪,这草丛完全掩盖不住她的身形,但无论是府中往来的下人,还是那几个气势可怕的仙师,竟然都没发现符摇光的存在。
此时听金氏竟祸水东引,要郑茴逼问洪氏,她再也忍耐不住,想要站出去,但她身子才一动,便惊恐地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量竟在此时牢牢地禁锢住了她,令她分毫动弹不得。
正焦急时,便听得郑茴冷声道:“问她的养母,你说的可是这个女人,她分明已经死了,你还叫我问她,可是有意戏耍于我?”
符摇光闻言如坠冰窟,虽然她之前便觉得洪氏凶多吉少,可心中始终抱着一丝希望,如今听闻洪氏已经命丧黄泉,再也忍不住伤痛,眼泪簌簌而下。
符摇光心中悲痛,金氏和吴四娘却是急得满头大汗,心中绝望,生怕郑茴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院子角落里的吴仲缓缓走了出来,恭敬地施了一礼道:
“诸位仙师容禀,小人的妻女不过是凡人,断然不敢在仙师面前造次。小人可以以性命担保,她们断没有半点虚言。若仙师不信,大可取了小人性命。”
郑茴瞟了一眼吴仲,冷哼一声。一旁的符闻闻言阴恻恻一笑:“以性命担保?你身为一国丞相,手握权势,想必对我等修士也有些了解,知道我等碍于修真界的规矩不能出手杀戮凡人,才敢如此说话。不过你要知道,我们虽不能出手,但以我们的身份,要想对付你一介凡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吴仲浑身一颤,跪在地上,恭敬道:“小人如何敢欺瞒仙师,正如仙师所说,仙师对付我等凡人轻而易举,是以小人万死也不敢欺瞒仙师。但如小人所料不错,仙师所说的那贼子也是一名修士,他想必也知道仙师等人在追踪于他,焉知此事不是他有意为之,用来迷惑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