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战辉见状暗骂一声,方才偷袭虞珣的人正是战辉。
那件梭状法器乃是战辉常用的一件法器,名唤匿影梭,使用之时无声无色。战辉与人斗法之时,常用此物偷袭,无往不利。
方才虞珣出言威胁,战辉便暗中放出匿影梭,只是他心中还怀着怜香惜玉之情,盼望能劝服虞珣主动离去,这才没有立刻偷袭虞珣,直到方才符摇光道出厉山真君正在赶来,他才狠下心偷袭虞珣。
战辉手段隐蔽,奈何符摇光因前世常年被追杀之故,习惯性地时刻保持防备,而其修炼玄元混沌真解后,对于灵气的感应也是极强,虞珣身旁稍有波动,便立时被符摇光察觉,直接破坏了战辉的偷袭计划。
符摇光一挥手,便有数道符箓飞出,攻向战辉,同时对虞珣大声道:“虞道友,咱们一起上,务必不能让这贼子逃了。”
“方才真不该心软!”战辉大为懊悔,然而此时后悔也是无用,一挥袖,法宝印章垂在头顶,放出毫光护住自身,同时,擎出一柄刀刃血红的长刀,向着符摇光当头劈落!
看来,比起一直试图要把战辉和自己绑在一处的虞珣,战辉更加痛恨破坏他偷袭动作的符摇光。
霎时之间,三人便斗成一团。
符虞二人战力加起来自然要远胜战辉,奈何战辉头上的印章法宝着实了得,那可是能挡住金丹真人攻击的法宝,符虞二人短时间内却是根本无法破开印章的防御。
三人打斗正酣,旁边观战的虞莲若与心儿也没有闲着。
虞莲若口中喊着“五姐,莫要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等言语,手下却一点不慢,符箓法器接连向虞珣打出。而心儿也不甘示弱,取下腕上的手镯,飞上天向符摇光当头砸下。虞莲若和心儿虽有心相助,奈何二人修为实在不济,虞珣和符摇光于斗法间隙随手一击,便将二人击倒在地,动弹不得。
心儿倒在地上,心下颇为焦急,过得片刻,只见三人斗法斗得热闹,但战辉面上含笑,出手姿势潇洒好看,显然行有余力,心下稍松,另一种担忧却油然而生:少爷一向好色,这两名女修都颇为美貌,万一少爷看中了对方该如何是好。
不提心儿的隐忧,只说符摇光此时,虽看似同虞珣合力也无法拿下战辉,但实则她一直在隐藏实力。
此时若是生死之战符摇光还有信心拿下战辉。奈何如今情势,战辉根本没有理由同她们死拼。之前用来逃亡的飞梭还静静停在半空中,战辉固然实力平平,但一身法器法宝却是层出不穷,若真逼急了,他完全可以硬抗住她们二人的攻击逃上飞梭。
如今战辉没有立刻逃跑,完全顾及虞莲若与心儿的安危,但从其以往人品来看,一旦逼入绝境,他绝对会丢下虞莲若与心儿,只顾自家逃命。
场上局面一时陷入僵局,符摇光想来想去,别无他法,也只能偷偷发出讯息告知邵离几人这里所在,只要能拖到几人前来,合围之下,当有把握拿下战辉,令他无法逃到飞梭上。
战辉虽不知符摇光打算,但他能一路逃窜,从天玄派的追杀中脱身,于这逃亡之事也颇有经验。心知夜长梦多,要想脱身还需速战速决为上。只是他数次出手欲设法解救心儿虞莲若二人,却总为符摇光所挡,不能得手。
虞莲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见战辉数次欲救自己不得。心头焦急:“战公子实力高强,只是一心想将我们一起带上飞梭,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以致迟迟不能脱身,若是只带一人,只怕此时早就可以离开了。心儿那贱婢随战公子多年,除非万不得已,不然战公子绝不会丢下她,但我不同,不过萍水相逢,就算我出手帮了他,只怕以他心性,危急时也会丢下我!如此,我当想个法子,教战公子放弃心儿那贱婢才是!”
方才虞莲若被虞珣击倒,虽一时动弹不得,但她好歹身为筑基修士,虞珣又不过随手一击,是以她伤得并不重,过了这么一会功夫,她已经稍稍回复了一些。
虞莲若艰难地从身上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丹药服下。过了片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此时她虽然表面上仍然一动不动,但实际上已经恢复行动能力,经脉中的灵气也能调动少许。
虞莲若紧紧盯着场中三人的身影。只见符摇光手中一道法术击向战辉,战辉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法术的余波却击中地面,扬起阵阵尘土,就是现在!虞莲若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放出一道符箓击向心儿。
心儿不过炼气修为,此时还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被这符箓击中胸口,身不由已地飞向正在斗法的三人。
心儿惊呼一声,花容失色。战辉听到心儿惨叫声,正欲出手相救,符摇光却已借机挥剑刺向战辉,战辉无奈避让,虞珣恰在此时飞身过来,将心儿抓在手里。
虞莲若见状,心下一喜,口中却惊呼道:“五姐,此事与心儿无干,你快把心儿姑娘放了,不然战公子定不会饶了你的!”
虞莲若素知自家五姐一向好强,又因自身遭遇,最恨他人威胁。若是软言相求,说不定还有商量余地,但若是出言威胁,虞珣是万万不会妥协的。果然虞珣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
“不饶我,又当如何?”说着将心儿提起,“战公子,你心爱的侍婢在我手里,若想她活命,便乖乖放下法器,束手就擒!”
战辉一愣,阴沉着脸道:“你我恩怨,何必要牵连无辜,速速放下心儿,否则我就算豁出去不要性命,也要杀了你为心儿报仇!”
虞珣冷笑道:“是么?”说着手上用力,一股灵力从手中传到心儿身上,心儿哀叫一声。
战辉见状,气得双目通红,瞪向虞珣。
“如何?战公子,你可以慢慢考虑要怎么做,不过我警告你,每过片刻我便会断心儿一条经脉,你就算一直不答应,我也不会杀她,不过经脉俱废,对于一名修士来说意味着什么,相信你不用我多说。如此,你考虑好了么?”虞珣对战辉的怒气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道。
战辉怒道:“虞道友,你有什么,只管冲我来就是!对着一个弱女子下手算得什么本事?”
虞珣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战道友,你明知此事攸关我性命,我绝不可能放弃,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叫我放了心儿?你既然这般心疼你这丫头,何不直接允了我的请求,那时我自然会放了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