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眼神流露出八卦的神色,说道:“然后她前男友在泰国?”
我说道:“对,你认识?”
谢玲摇头说道:“听说过,没见过,据说他们当年在学校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还......”
我说道:“还什么?”
谢玲说道:“还一起去过医院,嗯,妇产科医院,学生去那干嘛,你懂的。”
“......”
见我整个人都瘫到沙发上,谢玲继续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该我俩去医院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市一医院就在附近,我们打车去那挂个妇科。”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碰赵婧的车,脏!
我和谢玲一起走出电梯的时候,那些小区最高情报部门,坐在树下水泥围墩聊天的大爷大妈们,全部忽然安静下来,齐刷刷看着我俩。
像接受检阅一样走出小区大门后,谢玲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哈,这些大爷大妈们肯定说你是个渣男!”
我说道:“无所谓了,反正这些房子也要被银行拍卖了。”
谢玲说道:“呵呵,这样说赵婧真的是太贱了,唉?那边有个小超市,你先去路边拦出租车,我去买两瓶饮料。”
说完,朝着一百多米外的小超市走去。
当她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我随意往她离开的方向一看,看出了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有鬼,应该是鬼气。
我说怎么老觉得谢玲印堂发黑,她这是被鬼缠上了,而且还是个厉鬼。
爷爷给我的书上说过,如果一个人被鬼盯上,头七之内的鬼对人构不成任何威胁。
但是如果是有怨气的鬼,躲过守门人和法师的搜捕,再去纠缠一个人,那这个人身上肯定会留下所谓的鬼气。
怎么判断呢,就是这个人的头顶会冒出灰色乃至黑色的烟。
当然,这是在法师的眼里看到的。
这种鬼气也是怕护身符的,所以当我昨晚接触到谢玲,乃至在酒吧打我小报告那个守门人孙子接近谢玲,这个鬼气就会被我们身上的护身符散发出来的法力“吓跑”,并“躲回到”谢玲的体内。
所以当法师近距离靠近某人,不一定能发现这个人身上藏有鬼气,特别是我这种低级法师,看来打我小报告那个家伙也不是太高等级的法师,要是爷爷这种甚至韦飞鸿这种厉害的老司机,接近谢玲肯定能马上判断出这个人被鬼缠身。
不过我觉得自己也蛮厉害了,在家里和谢玲吃面的时候隐隐约约有不对劲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四处张望一下,没有发现缠着谢玲那只厉鬼。
然后我自己也笑了,现在这只鬼在暗处,我在明处,我又不是非常高级的法师,确实没有办法仅凭这个鬼气去找到它。
不过这也表示,谢玲被厉鬼缠身的时间不长。
而且,我的护身符也间接保护了谢玲,这只鬼一定恨死我了。
虽然大部分法师一辈子都或出于天赋或出于个人不够努力,一直无法突破最低那五档,成为高级法师乃至大法师。
但那不代表高级法师就非常非常稀缺。
就像法官一样,全国有约12万法官,大部分都是五级到一级法官。
根据现在的员额体制(不是2002年的时候,是现在)一个基层法院的员额大部分都是普通法官,很多庭长当了几年庭长,还是一级法官。
只有审判委员会专业委员和老一点的庭长才有机会晋升为四级高级法官,而院长则是全院唯一一名三级高级法官。
就好比,你去法院打官司,遇到高级法官审理你案件的几率不大,但那不代表没有。
我们的高级法师、大法师乃至首席,平时也不是不干活的,平时出去逛街买菜的时候,也会留意有没有低级法师发现不了的“东西”。
再加上我们低级法师虽然能耐不大,但是远远看到一个人身上冒鬼气,那也是不难做到的。
所以这个厉鬼缠着谢玲,谢玲身上又会散发鬼气,排除它运气原因,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今天就被我给发现了,嘿嘿!
当我脑海中冒出“嘿嘿”两个字的时候,内心居然又升起一丝对谢玲的愧疚之情。
是啊,如果赵婧是普通人,而我之前如果发现她身上冒鬼气,第一反应肯定是担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洋洋自得。
可是我昨晚还可能什么了人家谢玲,我真是个渣男!
当我在自我论证分析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渣的时候,谢玲已经单手挎着包,两手各拿一瓶统一绿茶走了回来。
接近我之后,她头顶冒出的鬼气瞬间消失不见。
但我看她的额头,明显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也就是俗称的印堂发黑,嗯,确诊了。
“啪!”
我轻轻地拍了自己脸颊一下,在心中说道:“渣男,还得意确诊?起码担心一下人家谢师姐嘛。”
谢玲走到我身边,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我,说道:“怎么,还没打到车?干嘛还打自己一下。”
我说道:“哦,脸上痒就拍了一下,没有车过来呢。”
谢玲将一瓶绿茶递给我,说道:“怎么没有,那边不是有一辆吗?”
我顺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去,马路左边三四十米开外确实有一辆打着空车标识的出租车停在路边。
招手将车叫过来之后,我抢先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谢玲“哼!”地一声,然后开门坐到后排,然后说道:“师傅,去市第一人民医院。”
在路上,我拿出手机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语音提示关机。
哦对了,他现在应该是在南宁飞安平的飞机上。
于是我转而拨打江正的手机号码。
拨通之后,我用鬼话和江正说道:“江局长,我朋友被厉鬼缠身了。”
江正在那边说道:“哦,你们在哪里?”
我说道:“在去市人民医院的路上。”
江正说道:“好,我叫附近的高级法师联系你。”
挂掉电话后,坐在后面的谢玲说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