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白柳瞪的越来越大的眼睛中,他看到女人的身影在树梢里闪动,女人那张蜂蜜色的脸就在他的眼睛里放大来。
他在半空中坠落的身体忽然一顿,被倒掉着的女人一把抓住了衣襟。
“抓住我的手!”白角敏叶吼着,脸色绷得很紧。
叶白柳从下坠时候一瞬的脑海空白中反应过来,连忙翻手上去,一把抓在了白角敏叶的小手臂上,能感觉到女人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像是绞紧的铁。
白角敏叶拉着叶白柳,腰眼上借着双腿的依靠发力,身体缓缓在半空中晃悠起来。
“过去,抓住!”她大声吼着,借着晃悠起来的身体把叶白柳带动了起来,丢了出去。
叶白柳自然能够领会白角敏叶的意思,他的身体在半空中晃动起来,前面就是一片祖木上生长出来的树枝丛,白角敏叶是要把他丢过去。
对于一个厉害的武士来说,生死间的事情往往彼此间都有着足够的默契和理解。
“好。”叶白柳才说了一句,人就感觉被丢了起来,身体上晃动的力量似乎到达了最大的时候,他知道就是这个时候了。
白角敏叶和他几乎同时松开了手,心灵相通一般。
白角敏叶带动起来的力量十足,轻易就将叶白柳丢了过去,而叶白柳也没有在半空中失去身体上的平衡,人刚要撞上那截树杈,就先探出手去,抓着一截树杈让自己稳了下来。
“很好,你真的敢跳,很听话。”白角敏叶没有了拖累的阻力,腰腿上发力,很快就从倒挂的状态中翻身而起,正了身体过来蹲在那里。
叶白柳抬头看上去,发现白角敏叶刚才倒挂的地方,竟然是一截树枝的末端,虽然那截树枝的主干处就有叶白柳大腿甚至还要大上一圈的径围,但是末端处也不过是他手臂般的粗细,要挂住两个人,还是有一定的压力,不过这截树枝还是生生承受住了。真是幸运!
接着他又低头看了看,发现他们距离地面已经很远了,如果刚才掉下去,虽然凭借他如今身体的强度,大概不会死去,但他真觉得自己也会不妙。
“走了,还在看什么?”白角敏叶的声音从叶白柳的头顶传下来,就在叶白柳看下去的瞬间,她已经走了回来。
“还要往上爬?”叶白柳问。
“对,不然我们来这棵祖木上干什么?那头野妖离开的会后,刚才我们不就可以下去了?”白角敏叶点点头,往上看去。
“上面……是有什么东西吗?”叶白柳觉得女人这样说,并非是他们真的要单纯的往上爬。
白角敏叶沉默了一会,皱了皱眉后,低下头来,“我差点又忘了,按理说,祖木的秘密是不应该让你们这些外来人知道的。”
“什么秘密?”叶白柳好奇起来,随即又顿了顿,“我是不是不应该知道?或者说问出来的?”
“是的,”白角敏叶笑了笑,点点头,“不过,你也并非是一个单纯的外乡人,你是神授的圣者,以后也许我们还会并肩作战。”
“那,你的意思是,我能……”
“不能。”白角敏叶笑着摇摇头。
“走吧,这里的危险似乎超出我的预料,我想快点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白角敏叶说着,已经先往着祖木上爬了上去。
“那,之后呢?我是说这里之后呢?我们又要怎么做?离开?还是跟上去看个究竟?”叶白柳听出来白角敏叶是要上去做些什么的意思,但是不论做什么,他们还是得考虑之后的事情。
昨天还说这一片都是偏僻的地方,可是今天就看见了成群的野妖,如今的森林似乎什么地方都不安全,不是个久留之地。
“这要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白角敏叶说。
叶白柳疑惑着,他左右看了看,又往脚下看了看。高大粗壮的祖木似乎通天的神树,枝高叶茂,人走在里面,就像是走在修整规格的楼梯上面,虽然还是需要手脚并用才能往上爬,却比之前的那棵大树要宽阔许多。
然而白角敏叶说要从这里看,但即便是祖木上面宽阔,足以容纳许多人自由驻足,又凭借着几乎通天的高度能让站在上面的人有足够广阔的视野。可探出头去,下面还是茂密的森林,人的视野都被无数交叉的树冠给遮蔽了,只能看到一片白色。
“可是在这上面,真的能看的到吗?”叶白柳问了出来。
“如果,只是凭你的眼睛,”白角敏叶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能听出来她的呼吸微微地急促起来,“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那要怎么看?”叶白柳不解地问。
“这个问题,我可能无法回答你,而且也无须回答你,在祖木的怀抱之中,青都瑞的子民自然有能够看到,很多事情。”白角敏叶说。
话被堵了回来,叶白柳也知趣的不再问了,他沉默下来,再也不说什么地跟在白角敏叶的身后。
他们不知道爬了多久,时间似乎只过去了一会,叶白柳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脚都似乎微微酸软起来,以他的体力,能有这种感觉,又像是他们爬了很久一样。
“就快到了,”上面的白角敏叶忽然停了下来,低头对着叶白柳说,“你就等在这里,不需要跟上来了,你可以等在这休息,也可以到处看一看,注意一下下面的动静。”
看来祖木的秘密似乎就在上面了,叶白柳点点头,知道自己也不好再跟多去。
“需要多久?”他问。
看下来的白角敏叶沉默着想了想,笑了笑,“不会太久。”
叶白柳点点头,靠着一截粗壮的干枝坐了下来。
白角敏叶看着叶白柳坐下后,转头就往上面继续爬了上去,爬了这么久,她的身手还是如同灵猿般的敏捷,几个窜身,已经去了上面一层。
她来到一根似乎天生就生长有文字般纹路的粗壮树枝上停下,顺着往着这截树枝的末端走了过去。
她来到这截树枝的末端后,先是从枝冠中探头出去四处看了看,除了寒风和洁白外,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她又缩回了头,蹲了下去,口中低声念念有词,缓缓的闭上眼,摘了手套的一只手摊掌轻轻按了上去。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