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张符纸化成五卷黄色长布,好似泾渭分明,却又互相依存,黄布上各有符咒,无风自动,无轮自移,相互组成一座五行阵,将师徒二人困在其中。
吃瓜群众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纷纷可怜起那对师徒,惹谁不好,偏惹杨道长,真是不知死活!
阵中的师徒二人并未吓得瑟瑟发抖,而是拔出腰间宝剑,“哼,区区几块破布也想困住老夫?”别的不说胆量方面还这是不错的,可惜就是本是不行!
楼上瞧热闹的人中喊到:“哎哎哎,那什么无双手是吧?怎么放着手不用,用起了剑?”
徒弟二人脸皮极厚,对此充耳不闻,宝剑刷刷刷的看向了周围移动中的黄布。
“噼里啪啦!”剑砍在布上,犹如砍在一张异常结实的铁网上,还擦出了激烈的火花。五张黄布都试了一遍,都是如此,不服气的用轻功往常一窜,黄布也随之往上长出一截,依旧牢不可破地将他们困在其中。
这师徒二人确实在心态上胜人一筹,面对如此困境,依旧在想着破阵之法。比如意图拦住阻截阵法运转,想法是不错,然而任他们如何转动,如何移动,面对的都是一张坚不可破的黄布。
这困魔咒,组成的五行困魔阵,依靠天地灵气,五行之力,相生相克之道循环运转,不通阵法之人,任凭你刀砍斧劈,火烧土淹,我自岿然不动,只要时间没到,不通阵法之人根本走不出去,外面的人嘿嘿,也甭想进得去。
这还是闯三关这段时间以来,杨一头一次施展道术,释教众人默念一声:“阿弥陀佛!”道家喊上一句:“无量天尊!”众目睽睽之下,以符纸化阵,困人其中,自行运转,绝非蒙人戏法,实乃高人之道术也,无不叹服。
有人直接登上高楼操起笔,想要将黄布之上的符咒抄录下来,以后书写出来说不定有镇宅辟邪之用,然而困魔阵运转的算不上特别快,但是就是抄录不下来,不是这里歪了就是那里扭了,即使是画技再高明的人也没用。
其中一位有名的高僧,对边上的青城山徐道长道:“杨道长真乃道门高士,徐道长,你道家有福气啊!”
弄得徐道长尴尬不已,前两日他才说过:“这样一,即无道门度牒,言不明仙山何处,说不清师承何派,不过是一拿着道门招牌装神弄鬼之辈,我等道门中人绝不承认他是我道家中人!即使他本领高绝,我等也绝不姑息!”
使得如此道术之人,居然不被他们承认?这是何等讽刺至极之事?道术,他们会么?呵呵,每日读经念典会,打坐练气会,道家规矩礼仪会,其他的嘛。。。装模作样就会。
有一人酸酸的说道:“只会道术,不通道理,读不通道典,悟不出其中智慧,纵使道术高深,又如何?”
有人当场就怼他:“那敢问这位道兄,你熟读经书道典,通晓其中奥妙,那是否悟出法术?可否答得出杨道长所出之问?”见那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才一脸不屑的说道:“不知所谓,丢人现眼!”
杨一本以为阵中师徒二人,虽然性格本事差了点,骨气心性都不错,可惜却看走眼了,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二人哭丧着脸厚颜无耻的跪地求饶道:“杨道长,活神仙,恕我等无知,还请饶过我们吧!”
“切!”所有围观的人发出了鄙视的声音。
“这么嚣张,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呢,这么快就服软了?丢人!”
“道长,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从他们之前可见,绝不是良善之辈,估计都是一些鱼肉乡里之徒,切莫要心慈手软!”
困魔咒总共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大家看着写有符咒的黄布逐渐变黑,燃起了火,一点点的消失不见了。
“怎么那么臭啊?”阵法一消失,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一眼看去,尼玛,原来那师徒俩裤裆湿漉漉的,有一片黄色,已经真的吓出翔来了。
面对众人鄙夷、厌恶的眼神,师徒俩,早已经双眼无神,表情呆滞,神志全无了,已然被吓傻了,一时间无数人打了个冷颤,满头大汗,浑身发毛,“杨道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
“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杨道友,此举有些过了,不过是挑衅而已,何必下如此重手?阿弥陀佛!”
“杀人不过头点地,杨道长此举。。。哎。。。”
“杨道长他这莫不是‘杀鸡儆猴’之举?”
“此言差矣,正所谓佛也有火,亦有怒目金刚,杨道长这么做在下不觉得有何不可!”
“就是,我就觉得杨道长太善良了,不然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杨道长自打来了京城之后,每日治病救人,从未说过任何人的不是,实乃大大的好人啊。这年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总有些不长眼睛、一肚子坏水的想要踩着道长的肩膀成名!”
天地良心,而被指责太残忍了的杨一,可是十二分的冤枉啊,这二人见他没有收回困魔咒,以为自死定了,然后自己吓唬自己,想着杨一会怎么收拾整治他们,越想越害怕,结果就把自己给吓成这样了,杨一可一点手脚都没动。
杨一没有解释,也不想去解释,留的他们自己去想吧,权当杀鸡儆猴了,也懒得费这口舌。
东厂的人忍者臭味将师徒二人押走了,所过之处,无人不退避三舍,比什么令牌都管用,简直都可以横行无忌了。
朱无视看到这最新的情报,嘴角带笑道:“本王早就知道,这杨道长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没什么好奇怪的!”能一眼就放翻黑衣箭队的人,他从不认为杨一只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出家人,而是一个杀戮果断,无所顾忌的高人。
曹正淳气愤的拍桌子道:“哼,无知小儿,杨道长也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轻辱的么?安排下去,好好地‘招待’下那俩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