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得了皇帝的口谕正要走,忽然又被神神叨叨地拉回去。
皇帝冲她使个眼色,两人悄摸走到亭子外。
墨镝懒得理他们,又坐会石凳,自顾自喝他的茶水。过一会儿还叫羞愤站着的那位采菱女帮他剥菱角吃,差点没把人气厥过去。
秦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对方又只能乖乖上前为墨镝服务。
亭外皇帝压低了声音,“你不要直接和老三说,帮朕想想办法,委婉一些。”
“这......”司正很有些为难。
赵华胤语重心长道,“华灿是我的弟弟,我怎么可能不顾及他的感受。此事你也不用办的太着急,让他再和那姑娘温存两天。去他府上时记得告诉他,等朕这边安排好了,就直接送那姑娘从皇宫出嫁!”
司正睁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好事。
原本三王爷执意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就已经是件很下皇家脸面的事。
亏得今上对这些东西看的不重,虽然不怎么满意,但还是同意了。
没料到今日居然要亲自帮未来的三王妃正名。
从皇宫出嫁,那意味着必定会赐有封号和爵位。
这样一来,三王府也保全了颜面,不会被人诟病,听起来十分划算。
她在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劝服三王爷,顺顺当当将那位圆圆姑娘接回皇宫。
不过说来奇怪,这姑娘走时不见谢姑娘念叨,怎么现在反而向皇帝提要求了?
且不说司正心中怎么想,谢桃在三王府过的还算自在。
赵华灿虽然顽劣,但到底是个王爷,凭他的心急计谋,平时还是有不少东西要处理,不方便整日与谢桃待在一起。
府中的下人都把谢桃当成是王府的女主人,只有巴结而没有使坏的。
要什么就有什么,绫罗绸缎换着花样往房间里送。
不得不说,有朝一日能体验一把被资本腐蚀的滋味,她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都差点把持不住。
赵华灿也不限制她出门,自己有时间还会带着她玩。相处久了,这个人虽然嘴上吊儿郎当,非常不靠谱,但实际心肠不坏,对谢桃也尊重礼遇。
只是偶尔会看着她发呆,她知道那是对方怀念故人的时候,默契地没有出声。
几天下来,也能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
“吃啊,你怎么不吃?”
赵华灿提着临安城里有名的酒楼售卖的菜肴,说是要和她一起品尝,结果到了她房中又是看着她不说话。
谢桃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菜是很香,但吃的不开心有什么用?
金灿灿仿佛是被她一语惊醒,“哦”的一声拿起筷子,从盘子里夹出块辅料,放在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嚼。
目光还是落在谢桃身上。
谢桃咽下嘴里的东西,无奈道,“你有什么就问吧,你这么看着我,我还怎么吃?”
对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
却摇头一个字都不说。
她被对方的欲言又止梗得吃不下去,亲自夹了菜到他碗里,“你就说是不是有事想问我吧!”
“是......”
“那就说!”她豪爽道,“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的样子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