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九点,杨景行和齐清诺到酒店,刘苗夏雪也吃过早餐了。拿了行李退了房,再陪刘苗去买点所谓的特产带给同学,就可以去机场了。
看样子刘苗和夏雪对重返校园还挺积极的,一路上又跟齐清诺聊起学校生活来,让齐清诺想象一下容纳几千人的大型食堂是什么样的,课外活动又是多么丰富多彩……
到机场,取机票,拿登机牌,托运行李之后距离登机时间就只有半个小时了,夏雪说:“你们还有事,早点回去。”
杨景行又来:“好好学习,再拿奖学金,暑假高高兴兴接父母去看奥运会。”
齐清诺更关心:“到学校了给他打电话。”
刘苗点头,温和地审视齐清诺:“我们走了,你别欺负他。”
齐清诺笑:“哪舍得,我也没那本事。”
刘苗鄙夷:“恶心……我都能欺负别说你。”
夏雪笑:“如果决定去看奥运会,决定了就先告诉我们。”
齐清诺期待:“尽量……”
回到学校真是午饭时间,齐清诺打电话叫来了喻昕婷,三个人边聊边感受一下食堂师傅们休息一个寒假后积累起来的职业热情。
没见到刘苗和夏雪的的喻昕婷只能听听齐清诺的描述,然后说起自己早上看见邵芳洁了,变化好大的:“……真的,漂亮好多了!”
齐清诺说:“你也一样,我前几天还看去年五一的照片,感觉变化都蛮大,除了我,要破一百一了。”
杨景行真会安慰人:“头发长了当然重……”
正说着呢,邵芳洁和室友一来了,喻昕婷真没撒谎,邵芳洁换了一个兼顾青春气息和女人味的发型,再加上穿着和减肥的功劳,和去年这时候比是很大变化,简直是气质上的。
齐清诺和杨景行夸赞邵芳洁,喻昕婷则接受邵芳洁室友的祝贺,新学期都新气象。
学校的人多了,而且都消息灵通,到食堂的基本上都要来恭喜一下喻昕婷,弄得后来像一群人围着开发布会了。
喻昕婷好像也练出来了,不厌其烦地解释:“……没有,我就是去当一个普通乐手……不敢想太多,尽力而为……就当是旅游了……”
一个同学称赞喻昕婷心态好,不过也别太悲观:“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去丁桑鹏家的路上,车里闲散地聊着,齐清诺先给喻昕婷讲一下丁家的家庭成员构成:“……他买了个玩具遥控车,等会你给,立刻就跟你熟了。”
喻昕婷想起来走之前还要找时间去看看嘉嘉。
虽然小孙子不在家,丁桑鹏的儿子还是对喻昕婷拿来的玩具十分热情,不过喻昕婷并没受干扰,见了丁桑鹏依然深鞠躬:“丁老您好,打扰了。”
丁桑鹏也是老了:“欢迎欢迎……喻昕婷长高了。”
齐清诺笑:“您发现我长胖没?”
丁桑鹏的儿媳妇在旁边信誓旦旦说没有,丁桑鹏的儿子则问:“喻小姐喜欢吃什么水果点心?”
喻昕婷礼貌微笑:“您别麻烦,我们刚吃午饭。”
都坐好,齐清诺擦手后自觉地拿起苹果开始削皮,顺便听杨景行跟丁桑鹏汇报一下情况,首先是编委会的工作进程,然后是自己和喻昕婷跟纽爱的合作细节。
齐清诺削好苹果再分成几瓣,先递给丁桑鹏一片,再叫喻昕婷别客气,然后自己也享受一下劳动成果,就是不给杨景行。
丁桑鹏虽然不了解纽爱和耶罗米尔,但是相信对方已经表现出诚意,不过喻昕婷这条路依然不容易。和齐清诺她们不一样,做西洋音乐,就要先得到西方的认同,丁桑鹏自己是这样,很多前辈是这样,甚至杨景行现在也没更好的选择。
在旧社会留学的的丁桑鹏相信自己的经验依然不落后,建议喻昕婷要怎么样和洋人相处,比如不卑不亢坚持自我用水平说话……
喻昕婷认真听着,杨景行说:“今天来拜访丁老的这种状态就很好。”
喻昕婷立刻没了状态,丁桑鹏倒是呵呵笑:“好,我们不要太严肃了。”
齐清诺就提议喻昕婷给弹上一曲。
听喻昕婷弹完了自己的早期作品,丁桑鹏没有鼓掌,但是显得喜欢:“让我想起年轻……你把升c小调第三乐章再弹一遍。”
再听喻昕婷弹完杨景行的曲子,丁桑鹏说了声:“好……你们知道杨景行有什么缺点吗?这个不足在作曲和演奏上都是共同的。”
喻昕婷有点茫然,看杨景行又看齐清诺,齐清诺临时思考:“我觉得,有时候好像有点……刻意。”
丁桑鹏稍微点头:“齐清诺可能感受到了,没描述好。杨景行的一个不足,就是在创作和演奏上都太严谨,你找不到他随性而为的地方,所以看上去就没有缺点,无时无刻不在追求完美。”
杨景行松口气:“丁老拐着弯夸我,我还以为真有缺点呢。”
丁桑鹏还没说完呢:“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从不随性就是没有感情,尤其创作上更能体现。包括音乐在内的艺术作品,应该是以从某一点某个面打动人为主要目的,而不是呈现一种无懈可击的状态,让人找不出缺点。贺宏垂说杨景行在创作的时候理性与感性并存,要我说,很多感性是假的,因为没有随性。”
齐清诺和喻昕婷接不上话,杨景行则不承认:“批评的人也不少啊,我没让您听到。”
丁桑鹏挺和蔼:“当然,这是我的一点看法,我知道对绝大多数人而言这不算缺点,不过在我在唐青看来,到目前为止,没有内心深刻的表达,没有为自己而创作,不失为小小遗憾。所以,我更喜欢喻昕婷来弹这首曲子,你是在为自己演奏。”
杨景行服气了:“行,夸你呢。”
喻昕婷急了:“不是……又没批评你。”
丁桑鹏呵呵一笑,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但是条例清晰:“不是批评,我以前说齐清诺的创作感性,你的演奏随性,都是好的,杨景行应该从你们这里感受这两样……当然,你们不是完美的,以后会经受更多批评,希望你们正确对待。勇于直接表达和真诚的人,看起来才有更多破绽,其实往往值得欣赏。了不起的人和事,都会多遭非议,并不全是树大招风。”
杨景行笑:“行,我们聊聊丁老年轻的时候是怎么被批评和非议的。”
齐清诺提醒男朋友:“开始随性了是不是?”
丁桑鹏笑,招呼喻昕婷:“休息休息……说的是道理,一方面是提醒杨景行,也是提醒你们,不要过多被他影响,关键是做好自己,杨景行只有一个,齐清诺同样也只有一个,喻昕婷也是。”
齐清诺扶丁桑鹏起身:“还是您有境界……”
几个年轻人被留下来吃晚饭,让喻昕婷接受了小孩子对玩具的当面感谢,虽然喻昕婷说明不是自己买的,却还是被缠着一起玩。
齐清诺和杨景行搀扶着丁桑鹏,让他陪着重孙玩遥控小汽车,老人家还玩得挺开心的。
吃完饭了再陪老人稍坐一会就告辞,上车离开后喻昕婷就对丁桑鹏有了新看法,觉得挺和蔼可亲的。
把喻昕婷送回学校后,杨景行再陪齐清诺赶去酒吧,趁着还没客人,听了一遍成路对《隐藏瞬间》的排练程度。
毕竟是没人指导又没有参照,付飞蓉唱得一般更别说还要弹了。而乐队的表现也差强人意,还说是过年都在苦练呢。
齐达维似乎真的准备开展事业第二春了,对乐队提出了给出了很多建议甚至是指正,齐清诺则和冉姐一起跟付飞蓉交流一下。
杨景行属于动手的,花了十级分钟时间,用酒吧的键盘粗制滥造地录了几轨合出来就让成路几人无地自容,并私下跟赵古坦诚:“确实比较意外,以为这么长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过过年,可以理解。”
赵古显得无话可说。
杨景行笑:“等扩大营业了,以后有来踢馆的,要接得住啊。”
赵古只能总结一下:“可能是拿点工资上个班,有点惰性了。”
杨景行不信:“你不可能只有这点目标,你说话管用,是多督促点……”
星期六嘛,客人很快多起来,然后杨景行被人指责耍大牌,昨天缺席,今天唱了两首歌就要走,态度有问题啊。
齐清诺帮忙解释,这要开学了嘛,忙着呢,得早点回家休息。
上车后就开始忙着亲热,齐清诺有激情也有怨气:“我付出血和泪的惨痛代价,就是盼着苦尽甘来的一天,还要等!”
杨景行把冲动都笑没了,只能计划明天:“给安馨上完课就来接你,路上就刷牙漱口。”
齐清诺另有计划:“我在你家等你,你下课就赶紧……”说着自己也受不了自己地笑了。
星期天上午,浦音的琴房已经开门营业而且红火起来了,被杨景行口头拜了晚年的管理老师继续给他开后门:“我昨天还跟安馨看玩笑,以前和喻昕婷经常一起来,现在别人出国了,你也要更加努力啊。”
安馨虽然呵呵,进琴房了还是很努力的。
上完课去食堂吃饭,安馨先联络喻昕婷再通知男朋友。池文荣是昨天下午到的,给杨景行带了一份老家特产,喻昕婷的已经给过了。
喻昕婷证实:“好吃,很香而且有点甜,不过不腻。”
杨景行有点抗拒:“男人之间免了吧,安馨你拿着……你请我吃饭,帮我刷卡。”
池文荣看看安馨,点头:“也行。”
安馨把礼物给喻昕婷:“你喜欢多吃点,我不喜欢甜的。”
吃完饭杨景行就去齐清诺家,这姑娘又不急了,拉着杨景行要陪母亲去玩滑轮,还给他用齐达维的滑轮,基本是新的。
在小区的广场上,詹华雨还能遇见熟识的人,先提醒杨景行跟着齐清诺叫阿姨,再给对方介绍:“我女儿男朋友,小杨。”
中年胖妇女笑嘻嘻:“嗯,长得不错……谁介绍的?”
詹华雨笑笑:“他们是同学,没人介绍。”
中年妇女有点惊喜:“哦,也学音乐啊,哦,那你们这一家了,哈哈!”
齐清诺拉杨景行:“我们先走,你们慢慢聊。”
不过詹华雨很快追上来,教训女儿不要说人坏话,并鼓励年轻人靠自己的努力消除某些人的偏见……
等詹华雨玩累了,几人回家,齐清诺直接就换上鞋子要开溜,对于不洗澡这种疑问,这姑娘说:“我就这么邋遢,纸包住火,他迟早知道……”
可等到了杨景行住处,齐清诺还是用心洗澡,而且要杨景行帮忙搓背,很直白:“你自己要亲的,洗干净点。”
杨景行更恶心:“这个也是你要亲的……”
上床后开始新一轮的测试,毕竟新程序还远谈不上轻车熟路,不过齐清诺今天状态不错,前奏还没进行到一半她就通过检查发现自己应该可以了,不过还是继续做到更充分。
虽然时间上算差不多,但是这次安全期并不靠谱,所以杨景行要用安全套。前几次总结出来的经验虽然浅薄,但还是在初步动作中行发挥了很大作用,比较顺利。
齐清诺微愁眉:“有点点疼,还好……肯定没破。”
杨景行就小心翼翼继续,慢慢地齐清诺的声音也有了节奏感,虽然听不出享受,更多的是不适,不过也远谈不上痛苦。
第二次伸手检查,还是没有红色,齐清诺松口气:“终于,不容易啊。”
杨景行感激:“辛苦了。”
两人都嘿嘿一笑,然后明显感觉出来此时此刻不应该是这个情绪和氛围,所以赶忙热吻化解尴尬。
空调挺暖和,房内挺干燥,过了两三分钟,在杨景行持续小心翼翼要破纪录的关口,齐清诺有点怀疑起来:“你什么感觉?”
杨景行说:“好啊……肯定比不上不戴。”
齐清诺再伸手去检查。
杨景行问:“怎么了?”
齐清诺说:“好像干了……”
杨景行起身仔细看看:“……嗯。不舒服?”
齐清诺有点犹豫:“还好,不痛,就是胀,还好……不知道是不是舒服,哈哈……不过不想停。”
讨论一番,齐清诺凭借聪明才智对杨景行这个还不算入门的选手提出了边正戏边前奏的复调高要求。
不过要重头来一遍……
还是不行啊,前面明明有状态了,可正戏开始后不久就都能察觉出异常,咬牙坚持一阵也依然不行,简直艰难了。
润滑剂什么的是绝对不行的,齐清诺有自我要求:“真的没不舒服,有点感觉……不过上半身就顾不过来了……”说得自己扑哧笑,不过没有还是恼火地皱着。
杨景行也动脑筋:“要不你趴着,我吻你的背。”
齐清诺果断摇头:“我要看你……是不是套套?”
不能确定是不是,就用排除法,再重来,这次不用安全套了,先不管结果,主要是为了验证,当然,齐清诺还是提醒一下:“你控制住啊。”
杨景行连连点头。
效果大不一样,从两个人的第一声感叹词发音就明显听得出来。然后小心翼翼进行,慢慢地,两个人越来越喜悦,因为都越来越能确定了,找到原因了!
为了避免再一次笑场,两个人直接开始热吻来抒发,吻了不知道多久,齐清诺终于先撤退,喘气和嗯啊中见缝插针地短促小声呼喊:“舒服,真的……”
杨景行看着女朋友,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和动作回应。
齐清诺也继续咬牙坚持,似乎在忍住越来越大的哼唧声。
就在效果越来越好,越来越靠近副歌部分的时候,杨景行突然停下来了:“不行了……”
“要射了?”齐清诺一点嘲笑的意味都没有,而是紧张得争分夺秒:“快点,再拿一个。”
杨景行重新戴上安全套,抓紧时间在齐清诺状态消失前完成最后动作,不过从最后关头齐清诺的动作神情和声音看来,她挺有状态的,不过也像是惊慌紧张,也可能是刻意配合。
杨景行胆小怕事,没咋回味就全身而退,检查一下。
齐清诺也半起身帮忙看看:“没破,好多,好结实……会不会从后面漏出来?”
现在好了,杨景行自己打扫卫生,不用齐清诺拿着纸巾到处擦仔细检查,玩床上也有还不知道怎么办好,齐清诺现在就看着。
不过杨景行去洗的时候,齐清诺也陪着洗一下,有点郁闷:“这东西怎么干得这么快?”
杨景行自嘲:“让我抓紧时间。”
齐清诺哈哈哈:“比上次好多了……加起来有十分钟!”
杨景行明显不甘:“第二次好一些,再试试。”
齐清诺老选手一样:“不愧是年轻啊。”
年轻人嘛,就是要有冲劲有钻研精神,要不怕失败,要善于总结要知错就改……
回到床上的半个多小时后,在杨景行全方位的前奏间奏正戏各种努力同时进行下,齐清诺根本没心思顾及男朋友会不会累或者是不是舒服了,反正她自己是感觉非常好而且深入其中,好像是用什么大力气或者是承受疼痛的一阵一阵比间隔期猛烈不少的紧密哼叫声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已经好几分钟没进行过语言沟通了,只有眼神,而且眼神越来越急切。
终于,齐清诺改变了四仰八叉的享受姿势,在几乎陡然提高的哼呼声中抬起臂膀和双腿,几乎紧紧锁抱住了杨景行,痛苦中迸出两个字:“别停……”
接下来就是杨景行已经见识过许多次的情形的重大升级版,而且杨景行是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看去欣赏,齐清诺半张着嘴巴,脑袋在枕头上用力后仰,一脸的难受,发出痛苦的声音,伴随着双腿的不规律动作,还有双手的时紧时松。
这次时间也长得多,起码十几秒。
不过两个人保持着姿势终于松弛下来已经是半分多钟后的事情,看了杨景行好久的齐清诺的第一句话是:“在哪学的?”
杨景行掩饰不住的得意:“我第一次为天赋感到自豪。”
齐清诺又担心:“没射吧?”
杨景行摇头。
齐清诺更放松了,手脚都放开,根本是瘫软,声音也是软的:“先别动,就这样……”
杨景行现在也不急。
躺了一下后,齐清诺关心起休息状态的男朋友了:“别撑着,趴着……”扭头看看脑袋边杨景行的手,还伸手摸摸:“天才的手啊,以后就要退役了。”
杨景行嘿嘿。
齐清诺嘿得更厉害:“强烈太多太多了……生命真奇妙!”
杨景行得意:“没害你吧?”
齐清诺笑得有点坏坏的:“你也不是舍己为人,别标榜了……”
六点多才从住处出来准备去找吃的,齐清诺又精神抖擞了:“吃好点,给你补一个。”
甚至主动提出了去买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