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鸭?
好家伙,他这是当沈宴是鸭子。
如果让沈宴听到了,他真抄酒瓶开干了。
“晚晚,你在躲什么。”看见她背对着他,沈宴声音不由的提高,然后还扒拉她的手。
他有那么可怕吗。
躲什么。
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向晚心里混乱不堪。
“你是飞过来的?才一分钟就到了?”
她挂断电话有一分钟,他下一秒就来了。
沈宴没回话,而是从兜里抓出一把喜糖:“隔壁在结婚,别人硬塞喜糖给我,沾沾喜气。”
在座的人分了两颗。
剩下的全部给向晚了,明目张胆的偏心。
“偏心啊,说好给我叫的陪酒,怎么就……”
她眼疾手快,将剥好的一颗糖,塞进他的嘴里:“吃你的,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可别说鸭了。
刺激到沈宴,他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说的是实话啊,本来就……”
“闭嘴!”忍无可忍的向晚,凶巴巴地打断他的话。
下一刻,生怕北辰宇再说,她郑重介绍沈宴。
“这位是我表哥,沈宴。”
“……”一口糖卡在喉咙里,北辰宇羞愧了。
还好她拦着点了。
否则,聚会的场地,会是一个修罗场。
“原来是表哥啊。”他反应及时,谄笑道。
沈宴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当场就纠正他的称呼:“别叫表哥,表哥可不是随便乱叫的。”
他可没有他这个亲戚。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和晚晚有一腿才这样叫的。
“他想找一个喝酒,怎么样?可以伺候好我哥们吗?”
向晚拍了拍沈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瞅了一眼比他酒瘾还大的北辰宇,他头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欣然接受这个任务:“那必须得完成任务。”
揽过他的肩头,沈宴笑得那是叫个猥琐。
“小兄弟,今晚小爷我必须伺候好您。”
他的戒酒计划开始了。
还从没有人在他手上,能清醒离开的。
于是,他俩闷头就喝,跟喝白开水似的。
一杯接着一杯。
“这是怎么了?拼起酒来了?也算我一个。”
约完的陆锦泽,好奇地打量这一幕。
他一回来,向晚可不打算放过他:“约的怎么样?”
半个小时有了吧。
能成,不能成,她有点儿好奇呢。
“还好。”他显然不打算说,一句还好堵死她。
“……”不说拉倒,她一点都不稀罕。
一桌子人除了向晚和曲雅,其余人猛干酒。
应该是受到沈宴的刺激。
“他们这样喝没事吧?”向晚不自觉担心起来。
这是有什么想不开?
喝白开水也不是这样造的。
曲雅早已经见怪不怪,安慰她:“这些都是小事,机会不多,就让他们放纵一把吧。”
一边学业,一边事业,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了。
今天难得可以尽情喝酒,他们不喝个神志不清。
显然不是四大校草了。
果然,男人一喝酒,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沈宴打了一个酒嗝,开始吹嘘:“老弟,你酒量不错啊,但跟我比差那么一丢丢。”
这样喝都没喝趴下。
他是近几年中,唯一的一股清流。
“没有啦。”又喝了一杯,北辰宇脸颊微红。
聚会上,不少人喝嗨了,壮着胆子表白。
随着一人表白,陆陆续续有人开始行动了。
现场上演一场表白聚会。
“那个同学,你一入学我就注意到你了,我喜欢你。”有的人低着头,在害羞的表白。
而有人却站在桌子上,大声告白:“同学,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绝不是见色起意。”
更过分的是。
有些人直接就霸王硬上弓。
说抱就抱:“同学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不放。”
“……”
这……就有点过分了……
正在此刻,向晚班的班长大人,拿着话筒。
直觉告诉她,班长憋不出好话。
想什么来什么,班长大人眼神往这边过来,他握着话筒,温雅一笑:“今天,我有话要说。”
趴在桌子,向晚想捂住耳朵。
总感觉,他还是不死心,打算故技重施。
“什么事啊?是不是要告白谁啊,快去!”
“还是你小子会玩,连话筒就准备上了,怕听不到。”
“别磨磨叽叽了,我想知道是谁。”
所有人起哄,都期待他表白的那个人是谁。
班长神情紧张,深吸一口气后,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是告白,应该算是第二次告白了。”
“第一次被拒绝了。”
顿了顿,他眼中充满了眷恋。
“所以,趁着毕业,我还是打算再表白一次,哪怕没机会,可我还是要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他的深情演讲,震撼到很多人。
都鼓起掌。
向晚头都快低在桌子下了,降低存在感。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班长这下指名道姓了。
“向同学,不知你意下如何?”
城大的人都在寻找那个向同学。
反观京大这边,认识向晚的人,一副看戏的姿态。
沈宴哈出一口酒气,斜靠着椅子上,眯起眼眸:“妹,你姓向,他说的不会是你吧?”
他们学校还有姓向的吗。
这个姓氏,根本没有其他人叫。
“不是我……”刚说不是她,打脸来的突然。
班长凝视着向晚。
“向晚,向同学,这一次你还是拒绝吗?”
指名道姓,逃不掉了。
沈宴一个激灵,正襟危坐,目光看着班长。
慕淮的情敌怎么那么多。
一个两个的就喜欢死缠烂打。
他兼发小和兄弟,为了帮忙看着点,他煞费苦心了。
只见,他搂过向晚,眼神挑衅:“不好意思,她有男人了,不可能接受你的告白。”
她男人,有钱有势有颜值,还是个宠妻狂魔。
两个字形容,完美。
“不会是拒绝我,编的理由吧。”班长明显不信。
他可是打探清楚了,她身边可没亲密接触的人。
不可能有男人的。
冷笑一声,沈宴不紧不慢道:“人家婚也求了,证也领了,这还要编什么理由吗?”
他有头有脸的人物,需要编理由?
简直不可理喻。
拿开搭在肩上的手,向晚用平淡的声音,如实道来:“他说的句句属实,我有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