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哥,我能跟晚晚说句话吗?”搂着扑过来的向晚,慕淮看着脸色阴沉的向晗,小心翼翼开口。
除了手机上,他私下里,好几天没跟她说上一句话,好几天没见过一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的正是他。
“我替二哥同意了,咱们走,我想去吃夜宵。”向晚拉着他就走,中途给向晗一个幽怨的眼神。
仿佛他不同意,她立马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
最后,向晗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一个劲摇头叹息,内心绷不住:妹妹长大了,留不住。
“宝贝儿,身材不错嘛!”走出去没几步,向晚赤裸裸的盯着他,嘴角似乎荡漾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一想起那血压飙升的画面,她一时控制不住脑中的颜色思想,毕竟成年人,这点破事不足为奇。
“唉。”追妻不易,慕淮叹气。
“晚晚,晗哥他们是不是对我意见很大?”近几天,总变着法子,不让他们见面。
“应该是有点难以接受,如果是意见大的话,眼神都不吝啬给你,直接动脚。”向晚给他分析。
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意外去世,只剩下他们兄妹三人,从小相依为命,既当兄长又当家长的。
试问一下,从小宠到大的妹妹,突然某天被一个不怀好意的人要拐走,会有好脸色?
不得给他踹出去,门都不让他踏进半步。
世交又如何?一样不好使!
“……”还别说,确实有这个可能,可慕淮着实不想过这种见不着晚晚的日子,想出一个法子。
“晚晚,过几天去爷爷那里吗?”只能从老爷子那下手,反正他爷爷这几天,天天往向爷爷家跑。
除了献殷勤之外,就操心他的事。
好在,两位长辈达成一致。
微挑着眉,向晚不用细想,也知道两位爷爷应该达成一致,半开玩笑:“宝贝儿那么心急把我娶回家?”
倒不是不想嫁,简单来说,她还没玩够,不太想被束缚,已婚和未婚,是两码事。
“不是心急,而是想有一个身份。”一个可以管着她的身份,一个可以一直在她身边的身份。
听了一会,她终于明白他心底里的小九九,拆穿他:“宝贝儿是想有个身份管着我吧?”
相处不久,对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
他眼底的光闪了闪,俨然被拆穿的心虚,向晚轻声道:“宝贝儿不用纠结,大不了以后听你的。”
“那以后,离你师兄远一点。”有这一层保证,慕淮也不浪费,不假思索的说出他的想法。
以前,便有股强烈的预感,自舞会那天后,他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们心思不单纯!
“……”又是这个?
最终,在慕淮连哄带亲下,向晚才妥协:“好好好,我以后离他们远一点,可以了吧。”
“嗯,爱你。”
出去吃个夜宵,顺路逛了一下夜市,放在以前,大晚上的,大哥他们可不会让她来这种地方。
吃夜宵的时候,她可是缠了慕淮半个小时,才让他带着她来的,一到夜市,放飞自我。
“宝贝儿,这个看起来好吃,来给你尝一尝。”
“宝贝儿,这个也好吃!快张嘴!”
“这个好好玩,我也要玩!”
一大半喂给慕淮,她是偶尔吃上几小口,无非是刚才吃夜宵吃得有点欢,有点撑。
一路吃过去,忘了时辰,直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送她回家,接收两道不善的目光。
硬着头皮打招呼:“时哥,晗哥都在啊!”
“嗯?”从鼻子处冷嗯一声,向晗沉声反问:“你还知道送回来?还以为你带回家去了呢!”
“可以吗?”慕淮傻乎乎问了一句。
“……”向晗气得沉默,他是真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什么?还问可以吗?
可以个试试!
沉着一张脸,下逐客令:“已经凌晨两点钟,人既然送回来,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晚晚,晚安。”
他一走,向晗连忙催促她:“快回房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那混小子也是,吃个饭吃那么晚?”
“好了,好了,我马上去睡。”打断他的话 ,向晚屁颠地上楼,再不走,慕淮不止背锅。
第二天,向晚收到一个礼盒,落款是明承。
“这谁送的?”来串门的沈宴,从大老远看到那么大的礼盒,走过来上下打量,十分好奇。
落款,是明承两个大字。
他猛然张大嘴巴,眼里全是古怪的光芒:“明承?舞会邀请你跳舞,现在又寄来一个礼物?”
“晚晚,你们是不是有情况?”
身为师兄,上心也不是这样的上心的!
“什么情况?师兄给师妹送礼物不是很正常吗?”一把推开他,向晚对此不以为然。
他们有钱,送了就收着。
“唉!”沈宴叹气,她还是太单纯了。
上面有寄的地址,向晚扯下卡片,前往这个地方,礼物不能白收,得当面感谢一下。
反正这个地方不远。
坐了一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地方,向晚瞅着眼前别墅,打算找个人问问,正巧有人守着门。
“请问一下,上面的地址是这里吗?”从口袋里拿出卡片,有礼貌的递给守门大叔。
那大叔看了看卡片,又看了看她,点头询问:“是这个地址,请问你是我们少爷的谁?”
“师妹。”向晚如实回答,随后晃了晃卡片,说出来由:“我可以进去吗?我想当面跟你家少爷道谢。”
“可以。”
大叔领着她进去,走到门口,他低声跟向晚解释:“我只能送到这里,少爷在里面。”
“麻烦了。”
刚走到门口,向晚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一时来不及多想,人就已经进去了。
下一秒,她僵在原地。
客厅里,两名男子到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口中不停求饶:“少爷,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明承冷笑一声,缓缓蹲下身子:“一句错了就可以弥补犯下的事?那要惩罚做什么?”
紧接着,惨厉的声音传来,来不及看清什么,那两名男子直接不抽搐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明承手中的短刀血迹斑斑。
他起身,恰巧与向晚四目相对。
“师妹,偷看是不好的行为哦!你什么都没看见,对吧?”温柔的大师兄,正握着满是血迹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