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上官翎苍白的神色,洛川打击上瘾了。
又补上一句。
“一块破玉,人家还不稀罕。”
猜到一个大概的纪慕安,连忙凑了过来:“听说,上官少爷找一个人,找了好几年。”
“会不会这个人是师妹呢?”
在圈子,上官翎找人找了几年,搞得人尽皆知。
抛开一些手段,他是痴情不假。
后来,他也找到了那个人,就是现在的余舒小。
宠妻成瘾,什么都给她。
“聪明哦,没想到你有聪明的一面。”打了一个响指,洛川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南乔这个师门,属他最傻,最不成器的。
以现在看来,也不傻啊……
纪慕安只是笑了笑,默不作声,心塞的一批。
是贬他,还是褒他。
下一秒,上官翎跑了出去,速度很快。
而另一边不起眼的角落,谁都没注意到,一个身影静静地听着这一切,放下酒杯后。
在上官翎离开的后一秒。
他也离开了。
“去看看?万一他又站在那个女人那边,师妹岂不是情况不利。”纪慕安跟南乔说出他的担心。
上官翎这个人,没救了。
不分青红皂白,让别人迷了眼。
南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用,去了也只会添乱,现在咱们要做的是,去医院。”
添乱的下场,是向晚让他们爬。
这件事,不宜插手,他们只需等消息即可。
“去医院看慕淮?”人情世故,纪慕安了然,好歹他是师妹的男人,作为师傅去看一下。
合情合理。
随即又问:“那师傅,看望病人要带什么,才不会显得小气,咱们要去准备一下?”
“准备个锤子!”
“将我那好酒稍上,再来点我压箱底的烟。”笑容满面的南乔,大手一挥,十分的大方。
看吧,他是个好师傅。
对慕淮,比对任何人都好。
很快,纪慕安知道他的阴谋:“酒?烟?师傅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送他上天?”
病成那样,酒能喝?
碰都不能碰,别提喝了,喝一口,准升天了。
“那倒不是,走,咱们去好好嘲笑他一番。”
“……”好吧,原来如此,师傅就是师傅。
脑回路比较新奇。
另一边,向晚拖着余舒小,也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摸出把匕首出来,拍了拍她的脸。
“你说,长得那么好看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是一种什么体验?来体验一下。”
口吻中,都是威胁。
浑身上下发抖,余舒小一直没见上官翎来救她,惊恐挥开匕首:“走开,别碰我的脸!”
爱美如命的她,容不得脸上有瑕疵。
退了几步。
“哼,你错就错在,敢伤我的人,他身上的伤,我会加倍还给你的。”冰凉的匕首,抵在她脸上。
啧,一张脸不知道抹了多少粉。
厚的跟墙似的。
正调侃她脸上粉多的可刷墙时,余舒小尖声咆哮:“你敢动我,阿翎不会放过你的!”
阿翎,快点来救她啊!
这个疯女人,要毁她的容,她有点害怕。
她不想下辈子,顶着刀疤脸见人。
“呵。”勾唇冷笑,向晚冲外面喊了一声。
“狗琛。”
守在外面的贺子琛,看了眼地上哭泣的余舒小,哂笑:“你对这种人下不去手,对我们就使劲下手!”
是不是缺心眼!
揍起自己人来,不手软,拿到什么用什么揍!
现在搁这下不去手?
“哼,剩下的交给你了。”冷哼一声,向晚朝不远处走去,胡乱找一个理由为自己辩解。
“今天不宜见血。”
贺子琛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用来对付余舒小绰绰有余,再加上他闻风丧胆的手段,只怕她不残,也得神志不清。
疯了。
几分钟后,贺子琛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了过来。
“走吧。”
叼着树叶的向晚,一惊,略有所思打量他一眼:“那么快?秒男啊你,看不出来啊……”
才几分钟就完事了?
敲了一下她的头,贺子琛没好气训斥。
“少脑补有的没的,我看不上她,对她这种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倒贴我都嫌弃脏。”
这是实话,她以前在黑市。
早脏了。
只有上官翎当个宝。
“哦~,狗琛喜欢洛川那种守身如玉的人?”以前的时候,向晚每次拿这个打趣他。
都会遭受一个白眼。
这次也不例外。
贺子琛给他一个白眼:“我性取向正常,再说了,他那种痿男,女孩子都不一定喜欢。”
痿男?
恭喜洛川又喜提一个外号。
他损人的话,每次都不重复,新颖无比。
“你放屁!你个秒男,背后说别人坏话,要不要脸了。”说曹操曹操到,洛川来势汹汹。
双手叉腰,恶狠狠瞪着贺子琛。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那么生气做什么,承认你是痿男了?”
“你个秒男,信不信我现在去给你挂男科,让你身败名裂。”
“你更需要挂男科。”
“你放屁!”
两人一见面就斗嘴,吵得向晚心烦意乱:“行了,一个秒男,一个痿男,有什么好炫耀的!”
“……”
“……”
两人安静下来了,神色有些怪异。
想到了正事,洛川疑惑问:“那个女人呢?嘎了吗?太便宜她了,应该让她生不如死。”
“没嘎,我又没对他做什么。”贺子琛淡然自若。
比起嘎。
他有让她比嘎还难受的手段。
“没嘎?你这个吃干饭点!闪开,让我来。”抽出一根绳子,他愤愤不平就要去灭口。
拦住他,向晚眼神的暗诲不明:“怎么?你打算在这里玩捆绑啊?你这个死变态!”
“……”沉默几秒,洛川收起绳子,坐在地上:“别那个眼神,小爷我正经人,不干那事。”
他是去捆尸体的。
得,他不干了,可不能跟变态沾上关系。
“对了,刚才上官翎也跟来了?没看到他吗?”本应该在比他先到,怎么没看见他。
就不由问了一下。
“走吧。”听到上官翎,向晚神色沉了下来。
深知这个地方难找的贺子琛,得出结论:“那么隐蔽的地方,迷路了,也说不准。”
然后,又对她说。
“我做事,你放心,那个女人不会好过,顶多是双腿都废了,再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