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上官子越见状,有些担心:“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暖宝的额头,还以为暖宝生病了。
“没什么。”
感受到冰凉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脑门,暖宝赶紧将脑袋别开。
她的脸很烫,烫得让她恼火。
“那什么,你这次神功突破,不会还得到类似读心术之类的技能吧?”
“没有。”
上官子越摇头。
在暖宝面前,他向来是很老实的。
“没有就好。”
暖宝松了口气。
她就怕上官子越有什么读心术,最后再把她的心思给看得透透的,那多丢人啊?
想起自己方才那不正经的误会,暖宝又抬眸瞪了上官子越一眼。
紧接着,狠狠踩了上官子越一脚:“下次说话说清楚点,都十八岁的人了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言毕,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嘶——
上官子越武功再高,那也是肉体凡身。
暖宝这一脚踩得够狠,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待暖宝离开后,他甚至连形象都不要了,抱着脚金鸡独立。
那滑稽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得惊掉下巴。
……
暖宝的脾气向来很好,可这一次她的气性有点大。
接连好几天了,她都没怎么搭理上官子越。
上官子越主动凑上来跟她说话,她态度也是淡淡的,没听两句就找借口走人。
就连上官子越想和她商量去‘呱呱国’的事儿,她都没有兴趣,反倒给上官子越翻了个白眼。
呵。
不提‘呱呱国’还好,一提‘呱呱国’,她更气了!
倒也不是生上官子越的气。
她只是恼火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
人家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她就差把两个人孩子的名字给取了!
丢人啊!
实在是丢人!
……
魏家人都是会看脸色的。
暖宝这一反常态的样子,让整个逍遥王府的人都很不习惯。
尤其是逍遥王妃。
她又一次悄悄找到暖宝:“娘亲让你装一装,是让你适当去装,没让你装得这样冷漠啊。
你俩从小就认识,对彼此的了解都已经很深了,大可不必装得如此矜持,跟一朵高岭之花似的。
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娇羞和温柔就行了,娇羞和温柔,你懂吗?
不是像结了仇一样,不共戴天的!”
暖宝:“……”
她本来只是自己生闷气。
不想搭理上官子越,也是因为一看到上官子越,就想起那天在练武场自己生出的那个美丽的误会。
可现在逍遥王妃这么一整,反倒像她是故意要拿捏上官子越一样?
天地良心,她真没有啊,她只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而已!
但看着逍遥王妃误会了还不自知,一副继续要给她上课的模样儿……
很好。
她连逍遥王妃都不想搭理了!
——娇羞?
——温柔?
——那是何物?
——我现在只想把我丢得稀碎的脸给捡回来!
“娘亲,您若真闲得慌,就多去关心关心我二嫂。
我二嫂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临盆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暖宝烦着呢。
其实她也想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抱着逍遥王妃的手臂撒娇,哄着哄着再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但不知怎么的,这心里就是窝着一团火,谁来招惹她她都不爽快!
于是,也懒得再当小太阳了,凉嗖嗖说了句:“我的事情我有数,不用您操心。”
言毕,转身走了。
嗯。
就这么走了。
看得逍遥王妃那是目瞪口呆啊。
“嘿,这孩子……”
这么多年来,闺女一直都是贴心小棉袄。
像今日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见。
当然了。
逍遥王妃身为母亲,自然不会跟暖宝计较。
看着暖宝离去的背影,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不愧是来了葵水的姑娘啊,这气性就是大!”
在逍遥王妃找暖宝谈话的同时,上官子越这边也热闹得很。
重新找回种地快乐的南骞国太上皇、素来不多管闲事儿的魏慕华、陪媳妇儿都陪不过来的魏思华、时而靠谱时而缺心眼的小强,还有那什么都还不懂的小草,这会儿都聚在上官子越的院里。
南骞国太上皇:“子越啊,你到底怎么招惹到我那乖乖孙女了?
瞧她这几天对你那态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魏慕华:“暖宝虽是我们千娇万宠长大的姑娘,可她脾气一直很好。
尤其是对你这个救命恩人,她是又有耐心又暖心。
如今突然转变态度,莫不是你欺负她了?”
魏思华:“子越兄,虽说咱们相识多年,情同手足,但暖宝是我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肯定是站我妹妹的。
我今日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暖宝是我们魏家和段家的宝贝疙瘩,你若是欺负了她,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魏唯华小强更是连子越师父都不叫了,直呼其名道:“没错,上官子越,我二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你若敢欺负我姐,我们魏家和段家就算是拿鸡蛋去碰石头,也一定要为我姐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讨回公道!为我姑姑讨回公道!”
小草有样学样,举着拳头喊话,热血又中二。
南骞国太上皇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什么讨回公道?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别整得这样严重。”
说罢,又看向上官子越:“子越啊,外祖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对暖宝也素来有心。
你……你和暖宝是不是生了什么误会?且说给外祖父听听,外祖父帮你分析分析。”
上官子越正头疼着呢。
这几天暖宝不搭理他,他比谁都心慌。
如今众人齐聚在他院子里,他也不瞒着,老实又委屈道:“娴儿说我连话都说不清楚。”
“什么?”
南骞国太上皇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话说不清楚?你和暖宝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很正常的交谈。”
上官子越仔细想了想,道:“我认为我说得挺清楚,可娴儿却说,我一个十八岁的人了,连句话都讲不明白。”
言毕,又添了句:“她还踩了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