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两毕竟没有你俩经验丰富道行深的，这一下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你们还算是同道中人，一眼能辩出个大概来，我们可都是实打实一家家摸得，那能一样吗。”大脚一席话给小丰怼了回去，一时间还有点小骄傲起来。
原本以为小丰听了之后会自行惭愧，多少要给两人说个意思上的客气话，继续给个台阶下也就够了，但是人家没有，人家的表情更惊讶，眼睛瞪的更大了：“可是，那纸条上不是写了哪家吗？你们还在排查啥？”
章文和大脚又是一愣，随即还是大脚一马当先反驳道：“是写了啊，原子大厦，那里边有一百多家公司啊！”话说到最后大脚都有点不耐烦了，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这时在一旁听着两人斗嘴的C19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插了一句终结嘴战的话：“原子大厦，就是公司名字，就是哨点。”
小丰见两人听了这话后依然是一副一头雾水的迷茫表情，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的两位爷啊，原子大厦本身就是个房产公司啊，就是它把自己的楼层都租给别的公司啊，不然别人去哪里租啊？原子大厦本身的办公地点也在这座楼里，整整两层楼啊，很明显啊。”
原来如此。
大脚听完一拍脑袋道：“我说我看这那家公司名字里边有这个词感觉就有点熟悉呢，当时就有什么东西从我脑中闪过去了。”
小丰面无表情道：“闪哪去了？”
大脚讪讪一笑道：“有点快，没怎么看清楚。”
章文也在一旁默默的点起了头，心道原来是这样，自己还是太缺乏社会常识了，本来第一下就应该从这个角度去想的，毕竟人家花了那么高的代价去问个地址，结果给的这么不清不楚也不道德啊。
管他的，眼下既然已经确定了地址，那不知道C19又打探出了什么东西来没有。
C19给了个眼色给小丰，让他讲一讲两人此去探寻来的消息。
小丰点点头随即道：“我们去的时候人家已经下班了，当然其他的人知道这里的自然有他们其他的联系方式，我们没有，因此只能白天再去了。”
“现在就是一个问题，既然地方确定了，那我们也得确定下我们的方案。”小丰说着居然难得的严肃起来，看着两人认真道：“是直接进去面对面沟通还是偷摸的了解一下信息看看。”
难怪这话要小丰来说，但就偷摸的这词就很不符合C19的气质，毕竟人家好歹也是个老大，偷偷摸摸的适合小弟使用。
但是显然，这是最适合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他们几个人，一队是莽撞少年，生门生路，一个引荐人都没有，也没做出啥成绩来，当然如果摧毁新芽也算的话，那可能至少不会立刻被当成疯子赶出来。
另一队吧，是流放者，被驱逐的人再也不能重新进去，这是个规矩，就凭这一点，C19都没办法面对面的沟通进去，偷摸摸找门道就是他唯一的办法。
可这偷偷摸摸也非容易的事情，章文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和大脚先去面对面沟通，你们去那个啥的打探一下，我们分为两路，这样不耽误时间，还能互相找补。”
计划商定之后几人怀着满心的期待回到了房间，一觉睡醒之后天光已经大亮，桔子又在一旁默默的盯着醒转的两人，章文沉默着安抚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一脚踹醒了还在昏睡的大脚，两人匆匆收拾完就带着桔子一起再次来到了原子大厦。
这会儿也才七点多点，三人一面吃着早点一面估算着这原子大厦的负责人上班肯定不会那么准时，毕竟是个哨点啥的，搞消息的难免要在外跑跑，这里面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吃完早点几人闲话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小丰那边要悄悄探消息估计很早就开始准备了，虽然不知道此刻他们在哪，但是估计着都已经行动很久了，毕竟现在人多的时候反而不是他们方便的时候，但是这会儿章文和大脚就该登场了。
想到自己此刻也算是独当一面，大脚心里又有点得意起来，章文简直都看不下去他那个傻样，一面催着他放个正形，等会千万别糊糊塔塔的被人给赶出来。
在一波人潮中两人终于到了原子所在的楼层，按照楼层上各个部门的指示，两人先是跑到了楼下，结果刚走进去，前台还没过就看到了一大片整齐的隔间办公室，装修也算是很奢华了，完全就不像是其他的格子办公间一样，可以用奢侈来形容这里的办公环境了。
但是这样一来，就更难进行所谓的沟通交流了。
前台看这贸然冲进去又停下脚步的两人也是心惊不已，好在看着两人也不像是坏人，穿着打扮倒也蛮精神的，因此才堪堪放下了互换保安按钮的手，礼貌道：“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有事是有事，就是这事不知道该怎么讲。
要说这公司吧，肯定是一大部分人是正经做事的，然后剩下的人中绝大部分都属于编外性质，就是不是无疆者，但是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那种，最后真正掌权的，或者说是掌握哨点武力大权的应该才是真正的无疆者。
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是要找负责人，也不知道最后找来的是负责招商的专业办公的普通人，还是真正的和无疆之城有关系的人。
怎么判断呢。
章文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措辞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外面派来的或者是常常不在的大领导，负责人？”
是的，虽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再三商讨得出的话术，但是要打分的话，这句话只能得零分，但凡这个前台有一点专业素质都不会正视章文的问题，更不会理会两人来此的目的。
不过有的时候，长得好看也是一项福利，好在章文和大脚两人长得也确实还算精神，至少简简单单不浮夸不邋遢，问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很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