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保雨刚这个样子,李抗战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以后。
一时间,感慨良多。
不管如何,保家的晚辈在保雨刚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一个个儿孙都在身边围绕。
不知道自己将来这一天的时候,会如何。
或许为了钱,儿孙都会在自己身边上演孝子贤孙吧。
吃早饭的时候,保雨刚尾部不好,一碗粥就喝了三分之一!
“老哥,你这是糟蹋粮食啊!”
“一辈子了,就让我糟蹋一次吧,我实在没胃口。”
李抗战:“咱们今天去哪里?”
“或者说你还想去哪里看看?”
保雨刚:“不出去了。”
“我准备回老家了。”
“这段时间在你家很开心,我也该回去为自己的身后事做准备了。”
李抗战点头:“好,用我陪你吗?”
“不用,家里那么多孩子呢!”
“我临终前会喊你去的。、”
李抗战看着保培庆:“你随着保老哥回去。”
保陪庆点点头:“放心,一切交给我。”
李抗战又道:“不能做飞机,对他身体负担太重了,坐火车吧。”
“睡一觉,醒来就到浙江了。”
吃过饭,保雨刚回去休息,保家其他人收拾行李,培庆安排人去订票。
李抗战对保培庆嘱咐道:“回到浙江不要让人打扰到他。”
保培庆一脸忧愁:“那些老家的亲戚,怕是不会消停了。”
李抗战:“左右不过是一些想占便宜的亲戚罢了。”
“祠堂已经修缮了,路也铺了,他们还想如何?”
“你回去就警告这些人,已改不许打扰保老哥,该发狠的时候不要客气。”
保培庆也不是小姑娘了,在商界吃茶风云这么多年,该怎么做不用李抗战手把手的教。
如今这个时候保雨刚的身体为重,其他的一切都是小事儿。
用点小钱能把人打发了,最好。
如果不能,就别怪她不客气,不念同宗情谊了。
中午的时候,李抗战去喊保雨刚起来吃饭。
“老哥,醒醒,吃午饭了。”
“嗯?”
保雨刚迷迷糊糊的醒来。
“是你啊。”
“我还以为我醒不过来了。”
李抗战:“你最近精神还不错,别乱想给自己增加负担。”
“你先回去,我这边过几天也会去。”
“吃午饭吧,火车是下午两点发车。”
保雨刚在李抗战的帮扶下,出了卧室来到餐厅。
似乎是因为要回儿时记忆中的老家,保雨刚很开心,胃口大开。
也许是早上吃的不多,饿了。
他吃了很多。
就所以因为吃的多,他临走前,胃肠不舒服,并且便不出来!
从香江请来的医护团队,给了方案。
因为肝火旺盛,不仅要降火,而且要快速通便。
李抗战:“该吃药就吃,如何治疗你们做主。”
“李先生,这些都好说,现在得给老先生用开塞露,让他通便。”
“大黄不行,他的身体承受不住!”
李抗战:“那还等什么?”
开塞露上了,但还是不尽如人意。
需要有人用手来帮忙,这个时候保家的人就看出来了。
一个个有些犹豫。
“李超群。”
“父亲。”
“儿子啊,他是你的外公,而且,你从小几乎在他的身旁长大。”
“比跟我的时间还久,受他言传身教!”
“保家上下,对你最好的就是他了,他都把身家都留给你了。”
“这个时候是该你表现了。”
李超群:“我知道了父亲。”
李超群扒拉开人群。
“都让让,我来!”
保雨刚嘴唇微颤:“大孙子·····”
李超群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不仅是我外公,还是我的爷爷,太爷,您,还有外婆,对我是最好的了。”
“而且,养老送终就该我跟我妈来做!”
说完,李超群也不嫌弃,伸手就抠。
保雨刚身体舒爽了,但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孩子那么多,只有大女跟孙子不嫌弃自己。
看来人老了,还是会招人嫌。
从而又证明了,自己没看错人。
一时间,保雨刚审视着其他女儿,女婿,以及外孙子,外孙女。
动了想要更改遗嘱,收回给她们分配的产业,以及资金!
或许是看出来保雨刚的想法了,保培庆挥手赶走了其他人。
“都别挤在厕所了,空气不流通,父亲已经无碍了,都出去吧。”
人都出去之后,保培庆看着自己父亲。
“您千万别那么做!”
“你看出来我的想法了?”
“爸啊,您要是那么做,这帮白眼狼就敢闹出让我们保家颜面尽失的事情。”
“而且,我们还需要他们,咱们保家明面上不能让人看出来什么。”
“要是她们不出席您的葬礼,咱们家就彻底颜面扫地了。”
保雨刚久久无语。
不管是悲伤也好,愤怒也罢。
多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哎!”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保培庆:“给她们的那些东西,我都不心疼,您还心疼啊。”
“我们超群已经获得最大的蛋糕了,那些就留给妹妹们吧。”
“也免得没了家族,她们穷困潦倒,吃不上饭。”
保雨刚点点头:“大女,我若走了,以后你不用再管他们了。”
或许是被伤了心,保雨刚才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他管不了自己的身后事,还不如不给大女增加负担,减轻她的压力。
保培庆跟李超群一左一右,搀扶着保雨刚离开卫生间。
“超群,外公没白疼你。”
下午,两点。
随着火车开动,保雨刚终于要回老家了。
李抗战注视着缓缓开动的火车,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
“哥,我们回去吧。”
“这里风大。”
李抗战:“爱国,你说,这人不管多有钱,多有成就,给儿女留下什么,为什么儿女还会嫌弃自己的父母呢?”
郑爱国:“哥,你放心,谁要敢不孝顺你,我不放过他。”
“你啊,都多大岁数了,脾气还是没改。”
“嘿嘿,改不了啦。”
李抗战无语。
郑爱国的脾气还是那么火爆。
“木生,你的孩子对你孝顺吗?”
“他们敢不孝顺?”
李抗战知道,这二人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小的时候,只要犯错就修理。
没准人家孩子真的比自己家孩子孝顺。
李抗战一直都是散养模式,小事儿孩子找母亲,大事儿才会找他。
孩子或许跟他没那么亲近,说不准自己的方式也用错了。
因为保雨刚的事情,李抗战面对死亡有些畏惧。
虽然说人都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可他还没活够。
回家之后,闷闷不乐。
家里人也不敢惹他,都躲着他。
积威已久,孩子们就算想跟他亲近,也不敢。
保雨刚这边回到老家之后,他曾经住过的宅子已经修缮,一大家子都住进去了。
培慧:“大姐,咱们家的祖宅,能送给我吗?”
培庆:“你又不缺住的地方!”
“可是我很喜欢这里。”
“小妹,你要是喜欢其他地方,大姐就送你了。”
“可这里是祖宅,只能是保家的男人,家主才能继承的。”
保家祖宅占地面积太大了,不怪有人心动。
为了解决保雨刚走之后的,一系列问题。
晚上,吃饭的时候,包陪庆当众宣布。
“超群家里的老大,以后改姓保,我们保家的保。”
“以后他长大娶妻,他的儿子,也会过继给保家!”
保陪庆的话让保雨刚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其他人则是没什么胃口了,筷子不断插着碗饭。
保赔情这么做,等于将来保家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了。
虽然有遗嘱,他们这一代获得有限。
但李超群之后呢?
保家的产业她们还是有机会的。
可从今天开始,以后保家就真的跟他们无关了。
老二培荣有些绷不住了,想要摔下碗筷离去,但被丈夫用眼神给制止了。
一顿饭大家吃的心不在焉。
饭后。
“你为什么拦着我?”
“你傻啊,你当众给岳父跟大姐难堪,你不想好了?”
“我就是气不过,我的能力,你的能力就算不如大姐跟姐夫,可父亲也不能这么偏心吧。”
“别气了,岳父给我们的不少了,几十亿身价足够我们一家,几代人吃穿不愁,衣食无忧了。”
保培荣:“不,我不甘心。”
无证光:“你可别犯傻,不然我们家一分钱都得不到。”
“我又不是真的傻,我只是气不过而已。”
“别看我大姐表面上对大家都不错,你要真敢违逆她,她也不会顾忌姐妹之情的。”
“我们不要钱了,我们要产业,我过后会跟大姐商量一下,从保家分得一份产业,我们自己经营,要钱有什么用?”
“钱,总有用光的一天,我们要产业自己经营,这钱才会如流水般,源源不断。”
无证光:我赞同你这个想法,没了岳父,以后我们都会被踢出集团的!
保培丽这边也在算计着。
既然以后看不到希望了,那自己就当个包租婆吧。
还不如跟大家商量,不要钱,到时候换成物业,每年收租都能有几百万,几千万,总多过银行给的利息。
而且,房子在香江是优质产业,钱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贬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
“大女,你今天这事儿,抗战同意了吗?”
“他会同意的!”
保雨刚:“你没跟他商量?”
“爸,您别担心,抗战还是很明事理的。”
“我们家得有男孩一直延续香火!”
随着保雨刚回来,同姓族人都想来拜访,不过都被保培庆给拦住了。
因为他是富商,所以回来肯定会有人拜访他。
特别是宗族里的人,到时候没完没了,身体都累垮了。
你要是接待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甚至是无数个,不然人家就会挑理。
说你现如今发达了,不认人了。
还不如干脆一个都不接待。
这样反而省心了。
保家宗族的人,很庞大,整个村子都是他们保姓之人。甚至都延伸出村子外面去了。
虽然不接见这些人,单位了堵住悠悠众口。
保培庆照旧,每家每户都有一份心意,如果是村里的困难户,那就直接给钱。
宗族祠堂之前已经修缮过了。
路也出资修过了。
这次,保培庆准备统计一下村里的危房。
看看有多少孤寡老人,准备建一个养老院,让同宗的孤寡老人进养老院养老!
保家负责出资建设,但至于养老的钱,保培庆不准备出了。
升米恩斗米仇,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再说,这些人都有困难补助的,村里也要出一份钱,族里也要出一份钱,这样就足够。
说心里话,保培庆对宗族没什么概念,只是爷爷已经去世!
父亲小时候在这里成长,才会念旧情。
要不是父亲想念,留恋,怕是她才不愿意回来!
不是说忘本,而是她没从这里出生,没在这里生活过!
李抗战这边跟女艺人在聊天,至于内容就不方便公之于众了。
这一个个都长得十分标致,有浓妆艳抹,也有清淡如菊!
就是不知道卸了妆之后,还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因为化妆太强大了。
不然也不会出现,结婚之后,第二天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不是自己的媳妇,要求离婚的了!
这些人虽然没什么代表作,但人家红啊!
靠着一张脸蛋,就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加上人设,就能笼络住无数人的喜欢!
哪怕不拍戏了,人家的钱也够花个几辈子了。
当明星为了什么,图什么?
还不是金钱名利,有名就有利,相辅相成。
跟这个女人分开,不想回家的他去了酒吧。
趁着自己还能动,李抗战要疯狂潇洒的过日子。
“爱国,咱们可是好多年都没去酒吧了。”
爱国:“可不嘛,还是在香江的时候,跟你去的。”
“也不知道,如今的酒吧跟过去的有什么不同。”
李抗战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随便找了一家酒吧,爱国去找停车位,李抗战站在门口等他。
“大叔,你这年纪还来酒吧啊》?”
一群小年轻,染着黄毛,男女看着都很糟心,这根本就不是时尚。
李抗战笑眯眯:“是啊。”
“有规定,老年人不能来酒吧吗?”
郑爱国:“这里好吵啊!”
郭木生:“那谁你老了。”
李抗战:“啤酒喝多了,我去上厕所,你们俩坐着吧。”
“我跟你去。”
“别,我又不惹事,而且,谁敢动我?”
李抗战朝着厕所走去,厕所的距离有些远,渐渐远离了杂吵声。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