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也被派出去做事情了,张小宝与王鹃睡醒之后,现门口那地方竟然又坐着一个丫鬟。
“我现在真的有点佩服你这辈子的妈了,管着庄子上的事情,喂我们奶喝,还能随时把握孩子周围的情况,换在我们那个时代,也绝对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王鹃感叹地说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娘,以后别总你妈你妈这么说,好象骂人一样,入乡随俗,叫爹娘,门口这又是哪个?不能再安排事情了,不然家里人会不够用的。”
张小宝看着守在那里的丫鬟,心中又冒出个主意,想了想终于是给否决了,见王鹃没好气地看过来,笑着又道:“习惯了,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操纵大型集团的人呢。”
“那就时刻告诫自己,尤其是面对外人时,走吧,去沙地,趁小孩子身体恢复快,抓紧时间锻炼。”
王鹃话音一落,二人便开始向地上踹褥子,这是他两个唯一自己下地的方式。
“小公子,您起来了?”刚踹下去一个褥子,那丫鬟就警觉地走过来。
“不用你,我们自己来,你叫……?”看着丫鬟伸手要抱自己和王鹃,张小宝出声阻止。
“回小公子的话,我叫小红,多谢小公子和小娘子求情,以后我和小七再也不敢多嘴。”自称是小红的人有些拘谨地回话。
“哦,你就是小红,在庄子里好好干,不会亏待你,快下。”王鹃对着小红说了一句,催促张小宝先滚下去。
深吸一口气,双手护头,张小宝和王鹃相继在小红那惊讶地目光中滚到地面的褥子上,小红就觉得骨碌下去的不是两个孩子,而是两块大石头,死死地压在她的胸口,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上厨堂去取我们需要的水,你一说,他们就明白,到后院沙地去寻我们,记得多带两身我们的衣服。”
张小宝与王鹃没管地上的褥子,这种事情小红应该会做,一前一后,蹒跚着向外面走去。
望着小公子和王家小娘子那消失的身影,小红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用手捂着嘴嘀咕道:“不是妖怪,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
小红哆哆嗦嗦按照吩咐来到厨房,厨房早就给准备好东西了,拿着水向后面走的时候,小红还处在恍惚当中,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自语道:“小公子若真是妖怪,那以后的家主岂不就是个妖怪了?似乎也不错啊,有妖怪当家主,谁还敢欺负庄子上的人?”
一瞬间,想通了的小红开心起来,加快脚步来到后面沙地这里,只见小公子和王家小娘子正在那里手牵手走着呢,不远处一棵树下,坐着老太太和老太爷,满脸慈祥笑容的看着两个小家伙在那折腾。
骄阳渐渐西沉,张小宝和王鹃再一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屋子中,忍受着酸疼,相互按摩一遍,躺在那里渐渐睡去。
张王氏这几天也早就吩咐好了,每天都要有一个猪肘子吃,不放盐的那种,对于她来说,为了孩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以忍受。
等着张王氏喂过奶,张小宝与王鹃趴在那里看千字文的时候,二牛和樱桃都回来了,石榴则是带上几个人到集市那里捡菜叶子和臭鱼烂虾去了。
“小公子,酱坯子都打上了,这时节做酱不怎么好,我娘说了,也能做,再过些日子就成,订做小瓷罐的钱同样送过去。”等着张小宝和王鹃抬起头休息眼睛时,二牛才开口汇报。
“恩,此事先办着,你多费心,换来的那些个不是大豆的东西,你家留下一成,其余运回院子,给我找一地方安置,每样东西多少,找个识字之人记下送与我。
你也不必每日总来,三两日来一次,遇有不决之事,也可寻我相问,今晚就在院子休息吧,明早回去。”
张小宝略作思虑,吩咐过二牛,又看一眼站立于一旁的樱桃,点小头,樱桃上前道:“小公子,您说的那炕已盘好烘干,鸡蛋也同样买来不少,我每日都在摸鸡窝,觉得可以了。”
“准备妥当了?这就好,按我说的去做,大概二十日后,会有小鸡出壳,待我再想想,明日说你与听详细事情,这东西……我熟,见到石榴,让她加快一些。”张小宝沉思一会儿,缓缓说道。
等樱桃也离开,王鹃盯着张小宝看,突然笑了“还真以为你什么都懂,原来也心虚,你熟悉么?为何说起来那么没底气?”
“总不能说不熟,樱桃本来已经掌握温度,需要的就是我给她信心,掌权者不好当啊。”张小宝吧嗒两嘴儿,说完继续看书,这可不仅仅是看,还要背。
王鹃一时也未再说什么,眼睛直直地望着那笔画多的字,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活着都不容易,谁又能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天灾,**,躲不过去,那就面对,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王鹃的思维跳跃性也比较强,前面还感慨,话一转就到了别处。
“打赏,今后赚钱更多,会受别人猜忌,我或许没有心思来管内部的事情,现在需要巩固人心,我要求,张王两家庄子,必须是铁板一块,好在有人帮忙。”张小宝翻了一页说道。
王鹃又给翻回来,她还没看完呢“还差两行,竖版,看着不习惯,你说谁帮忙?”
“宋静功那个骗子,从他身上能得一笔钱,快看,再看一页睡觉。”张小宝打了个哈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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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艳阳天,清早的风还带着些凉爽,唧唧的鸟鸣就像穿过树叶缝隙的阳光一般,不经意间总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小娃子和闲着无事的大人,都在家翻弄柴火堆,把下面腐烂的东西掏出来,小心堆在一旁,等庄上来人换。
宋静功昨日并未回去,就在庄子上随便找一户人家借宿,按说他这个善人,住几晚,那家人连伙食都应给解决了,不会要一文钱,谁知这两个相邻的庄子上的人家,竟然管他要钱。
住一晚五文钱,吃一顿饭五文钱,还是不带肉的,带肉十文,就那么一个破菜,味道不好不说,油水也没有多少,十五文前,到镇子的客栈去住,也足够了,还能喝上一碗酒呢。
离开那户人家时,宋静功还暗中骂了一句,身上的钱都给那张家的小娃子了,居然把自己随身带的文房四宝给弄走一块砚台,那砚台可是五十文买的,只抵了一张破床住一晚,一碗糙米饭和一盘蛋炒韭菜,竟然也算荤菜。
怀着郁闷的心情,哪怕是天气如此好,也未能让宋静功高兴起来,若是没被人家要去那玉和银子,宋静功还真的准备离开这里,此刻东西送了,不骗点好处,他说什么也不甘心。
想象着到时把张家庄子的人都骗哭的场面,宋静功心中终于是好受一点,赶着路,等走到快接近庄上那最大的院子时,这才放慢脚步,整整衣杉,对大门的地方说道:“不知庄上主事之人可在?宋静功前来拜访。”
门口这人早已得到吩咐,看了门一眼,没出声。
宋静功等过片刻,只好伸手去叩门,里面这才有人拉开小门,探出头来看看宋静功说道:“干什么的?”
“我乃宋静功,欲见你家管事之人。”宋静功清了下嗓子,朗声说道。
“不认识,可有名帖?我家管事之人岂是随便就能见的?”门房不屑地撇撇嘴。
“昨日我可来过,与你家小公子同至,为何今日便不知?”宋静功心中气愤,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只好继续说道。
“昨日我只看到小公子,未曾见过旁人,诶呦,这不是郑公子么?您来了,快快有请,小的这就给你通报。”门房正说着,突然换过一张脸,对着宋静功后面招呼,并一转身,向回跑去。
宋静功听门房一说,扭头观看,只见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脸上带笑站在那里,上身一件小褂,下面是紧腿库,看着也不像有钱人,可为何那门房如此对待?
带着疑问,宋静功对这人拱手说道:“原来是郑公子,在下有理了,下在姓宋。”
“哦,哦,宋公子好,不知宋公子可是与某一般,前来借钱?”这位郑公子似乎不知保密为何物,张口就把自己来的目的说出来。
“借钱?那不知门房为何对我二人分别对待?”宋静功就想弄明白,自己差哪。
“哦,宋公子定是刚正之人,我虽是借钱,可我每次来都会……。”
“郑公子,您里面请。”就在宋静功想要知道原因时,门房回来了,站到门口相迎,郑公子笑着道了声谢,顺手就把一串足有三百文的铜钱递给了门房,在门房恭敬的伺候下走进去。
望着郑公子远去的身影,门房笑容满面地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钱,喜滋滋地收好,等再看到宋静功时,突然冷哼一声,话都没说,转身就进去了。
宋静功这下知道原由了,咬咬牙,转身离开,这到不是他不想骗了,而是回去取钱,他终于是懂了这门房怎么回事儿,可真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觉得本书字少,可看本人另一本书《店小二传奇》,票要留给本书,看的不好别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