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老者的人躲起来之后,李珣想到张小宝说的主意,马上就跟着张小宝、王鹃、还有那些个三个庄子上的孩子,跑到了稻草做成的通道中玩耍,不时地露出个头来与别人捉迷藏。
贾县令等人现在已经能够看到张家庄子了,此时他们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稳重,开始跑了起来,准备先把张家的人抓住,可等他们到了张家主院的时候,现一个人也没有,大门开着。
“不好,他们可能跑了,快追。”文县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事情,招呼一声人,朝小桥的地方跑去,他们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正好要先经过张家庄子。
这些人也不耽搁,又往下追,追到了王家主院的时候,现这里也是如此,这下他们心里没底儿了,只好继续追,等着又追出了一段距离,远远地看到许多人在那边盖房子,还有小娃子在田中玩耍,终于是放心了。
“看来他们是在做什么事情?分出五十个人去捉那些小娃子,说不定张王两家的小祖宗就在那里,其他人跟我冲啊。”
文县令有马,大喊一声,慢慢催动着马,让其他人把他围着向那边冲去。
刚才不知道什么事情的老者这下明白了,看着那冲来的人身上穿着衙役的衣服,还有两个穿着县令的衣服,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些人要造反,被李珣提前知道了,专门埋伏下来。
看到这个情形,他只好往后退去,旁边就是那个木板遮住的护卫和衙役。
贾县令这边的人不清楚情况,只想快点把人给抓住,最先到地方的是那五十个抓小孩子的人,五十个人冲过去,见到小孩子就踢一脚,或者是用手拎着往一堆儿扔。
他们刚刚动手,周围其他那些个草垛子中就飞出了一片弩箭,这可不是衙役的,衙役没有配备这种东西,全是李珣的护卫,原本还没想用弩,只是准备一下,没成想,这些人过来动手,那自然不能客气了。
五十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当场就被射到三十来个人,剩下的人一时被吓住了,看看周围那几百人,一动不敢动,李珣的护卫又马上冲过来,先是一顿打,接着才绑起来。
这边的叫喊声一响起,文县令等人觉得不对了,转过头一看,只见三四百人在那里围着,心中同时一紧,尤其是手上拿着弩的人,更让他们害怕了。
“不好,快撤。”文县令见此情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跑,边喊边拉缰绳。
这时那些个木板同时落了下来,后面的人见到那田中已经用弩了,担心小候爷,也不客气,直接用弩射,一阵弩箭射过去,抽出刀跟着就冲,衙役们愣了,当初说好了是吓唬一次,这怎么就动上手了。
衙役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者看到他带来的护卫望过来,手向那边一指“冲,如有反抗,格杀无论。”
文县令当场就被射下马去,那弩箭没有射到他的要害,躺在地上大声喊道:“别动手,自己人,我是华原县县令。”
他带来的衙役和凑数的也懵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先是弩射,后又冲过来,看那些人穿的衣服就知道不妙了,还有用的刀和那种陷阵一样的目光与动作,这种人不是他们可抵抗的。
当先就有人扔掉武器四下里乱跑,田地那边的衙役和护卫也围了过来,把后路与边路堵死了,正面是一帮李珣的护卫,剩下的另一面是其余的三百衙役,但凡有人手中拿着武器,或者是有人想要逃跑,马上就被砍翻。
从田地那边围过来的李珣护卫已经把弩箭又上到了弩上,准备又一轮的攒射。
“停手,华原县的人把武器都扔了。”文县令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现扔下武器的人就不会被杀,大声喊着。
他带来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扔到武器,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恐。
贾县令点子好,竟然没被箭射到,望着周围的人,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着被人给按倒绑住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张永诚,你竟然下此毒手,私养军队,击杀朝廷官员,你等着抄家灭族吧。”
刚喊完这句,脑袋就被人踢了一脚,贾县令还以为这些人是张永诚养的人呢,又恐惧又恨,扭头看是谁踢的,正好看到了那边走过来的一个老者,突然愣了,试探地问道:“你,你是尚书大人?”
“恩,你就是贾山了,皇上亲点县令的时候我见过你,你试图谋杀李珣,如今被抓,还有何可说?”老者沉着脸问道。
“谋杀李珣?李珣是谁啊?李珣?啊,小候爷,大人,我冤枉啊,我没做这事情。”贾县令知道这周围的护卫是哪来的了,小候爷李珣的护卫,一边喊着冤枉,一边想着,他怎么来这了,过年不回家?
“哼,冤枉,那本候爷身上的印记是谁留下的?”这时李珣也走了过来,身边跟着张小宝和王鹃,他自己指着身上那个三寸来长的小鞋印质问道。
贾县令看看李珣身上的鞋印,懵了,傻傻地说道:“那鞋印也太小了,不是我踹的。”
“哼,还敢狡辩,踹我的那个人就是你们一起的,脚长的小。”李珣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对着贾县令说道,这鞋印是张小宝踹的,方才跟李珣商量一下,就用这个计策,别管脚大脚小,反正是挨踹了,在那些人踹小孩子的时候挨的。
贾县令一下子就明白,小候爷这是想让自己一家都死啊,自己哪里得罪他了?难道是拿了韩袁两家的钱没给他送去?
不行,我不能死。
“大人,尚小候爷在这里,我是来抓案犯的,抓张家的人,您可得给下官做主啊。”贾县令哭着哀求老者。
老者看看李珣身上的脚印,在听到贾县令的话,心中也明白了,这是贾县令想要一下子给张家庄子解决了,他决定帮张家庄子,正要给加罪的时候,张管家站了出来,指着贾县令说道:
“你瞎说,你抓人为什么不用三水县的衙役?你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你身位三水县的县令,难道要用别的地方的人抓三水的官员不成?”
“尚书大人,我有证据,让我把证据拿出来您就知道了。”贾县令就怕别人不管他要证据,直接把他个杀了,到时没有人会帮他说话,听到了张管家的话,心中骂着张管家傻,嘴里喊着。
“这个……。”尚该怎么做了,同时也有点埋怨张管家,站出来干什么?
“大人,既然他说有证据,那就让他拿出来好了。”张管家一点都不着急。
“也罢,拿出来吧。”尚书见张管家这么说,只好说道。
“快,快,我儿,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看看。”贾县令连忙招呼儿子。
贾未然腿上被射了一箭,正疼呢,听到父亲的话,不敢怠慢,马上从怀中把那信那出来,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说道:“他们只有封赏四千亩,大人您看看,现在竟然圈了六千亩。”
贾未然说着话往前递,尚书接过来看看,突然冷哼一声,把那纸团成个团扔了回去“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圈了多少,明明就是四千亩,你并非衙门中人,却身怀衙门中的东西,你该当何罪。”
不等贾未然去拣,贾县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别人的脚下爬过去,把纸拿起来展开看,一看之下,就觉得脑袋里面嗡的一声,眼睛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那根本就是原来衙门中的他替换掉的文书,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不对呀,儿子拿的明明是自己写的假文书啊。
李珣这时站了出来“贾山,你还有什么话说?陷害同僚,私引外州兵过州过县意图杀人,在被现的时候,还想着杀掉本候爷灭口,来人啊,押下去,还有这些人,送到京城当中。
我在给叔叔写一封信,在我大唐境内,我竟然差点被杀,身受重伤,岂有此理,说不定哪个县令一高兴,引外族之兵过来攻打京城呢,贾山,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证据啊?”
“小候爷,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没有了,是,是我陷害同僚,我认罪,小候爷开恩呀,我就是贪恋张家庄子的钱财,我没想着杀小候爷,我都招了。”
贾县令知道,这罪按在他说的两个上面,无非就是一个罢官,或者是杀他一人,若是照着李珣那么说,家中所有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当真如此?”李珣问道。
“当真。”贾县令回着。
“来人,写下来,让他画押,贾大人,快去找人保你吧,本候爷过年不想这么杀人,说不定你还能留下一条命。”李珣其实不敢说有人要杀他,叔叔那边一定会把自己给找回去的,他可不想回去,何况灭人一门,实在是太残忍了一些。
至于他找谁,那就不管了,反正官是别想当了,能留条命就不错,三水县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