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说,从别处来的兄弟二人还真不知道张家的那个老爷竟然这么厉害。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当地的百姓就能有好日子过,而且就算他离开了那个地方,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因为新来的官员而受到什么影响。
这可真走了不得啊,要是自己那边有这样的官员,自己与弟弟何必跑到此处?差点没死了。
喝了一口汤,当哥哥的摇着头说道:“不会,这就好象我养了许多的鹰。其中有一个非常的厉害。不管让它对付什么样的猎物,它都能够轻松做到,别的鹰如果因为它厉害而嫉妒它的,攻击它,我也得把它给护好了。
我可以不让它捕猎,寻常的猎物就让其他的鹰去做了,可是只要有它在,我就安心,哪怕是别的鹰都失败了也没关系,我要把它用在最重要的一亥。”
“这就对了,皇上现在就是想看看那只鹰究竟有多厉害,等知道了厉害的程度,就会把它藏起来。换到别的位置上去,直到其他的鹰都不行了。那才是这只鹰展翅的时候,张家的老爷就是这样一只雄鹰,皇上正在看着张家的老爷能做到什么程度。”
老头也跟着说道,宋静功突然觉得老头也不是一般人啊,想想就能理解了,赵主薄的家以前也不是那么简单。能够成赵主薄的岳父。平常的人也不可能。门不当。户不对。
宋静功对老头只不过是好奇而已,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兄弟两个人给弄到张家,匆匆吃完火锅,让人取来棉衣给两个人穿上,一行人就继续上路,困的人就在车厢当中睡觉。
等着天渐渐亮了,昨天晚上就吩咐下去施工的人也乘着快马赶到了一个个的亭子所在的地方,在亭子的旁边开始修木屋,这样一来。晚上有人赶路,也就不用担心了。有房子有人。房子中的人又愿意帮助别人,那对于旅途中的人来说就是一个个的家。
何况除了这些个亭子中的人。也有巡逻的人每隔一会儿就能路过一趟,让许多的人都喜欢晚上赶路。有一种神秘感。同时还能体验到冬的寒冷及房子中的温暖。
兄弟两个,人睡了三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后,更加地后悔了,原来不仅仅是亭子里面能够得到帮助,就是赶路的时候不时地遇到的巡逻的衙役,只要你求救,衙役就会管,可惜两个人担心啊,结果赶路的时候一直都装着没事儿的样子。
“弟弟啊,等着知忌下来,就回去把家人都接过来吧,这里实在是太好了。早知道这样,我们第一天到那华原县的时候,晕过去不就行了么,巡逻的衙役自然就会管了。”
兄弟两个,人透过车厢的窗口看到外面对岸有一个徒步行走的人一不小心摔倒了,躺在那里捂着腿满脸痛苦神色的时候,还想着让宋静功过去看看呢,结果那边就有两匹马赶了过来。
没看清楚那两个衙役是怎么弄的,在两匹马中间给搭出来一个兜子一样的地方,把这个,好象摔出了伤的人给抬到那上面,又骑着马离开,有一个衙役把自己身上披的大氅盖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当哥哥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和弟弟遇到很多次这样的衙役了。可每次衙役对他们露出一种温和的询问的目光的时候,他和弟弟都是强挺着装成没事儿人一样毒过去,怕这些个衙役会对付他们。
现在两个人清楚了,衙役那种目光其实是在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走路的人多了,衙役不可能挨个去问是否需要帮忙,就是用眼神交流。
弟弟这个,时候终于是说话了“他们就是用眼睛看,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宋静功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两个人讲解起来“他们的衣服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身份,用眼睛看而不问话,其实就是担心一些个人被歹徒给控制了,比如有歹徒用刀顶在百姓的身后面。
只要知道这边事情的百姓。或者是本地的百姓,看到衙役,如果真的被人威胁,就会用眼睛来求救,这些个衙役都是专门经过练的。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许多的东西。在不让百姓受到伤害的过程中,他们会想办法。
这个办法或许是制造一些个偶然的意外。让歹徒和百姓分开,比如马惊了。或者是调来神射手,对歹徒攻击,一箭毙命,他们绝对不会随便地问一些两个人以上行走的人话的,就怕歹徒忍不住动手,那就不是救援了。那是蓄意谋杀。
你们两个一定是走的时候距离不那么特别的近,而且还装成一副没有事情的样子,巡逻的衙役看你们没有事情,当然不会管你们了。其实你们就是不到凉亭也死不了。两个人如果是一个人因为饥饿和寒冷晕过去了。那衙役就会过来询问了。
如果你们两个,同时晕了过去。一刻钟之内就会得到救助,但你们跑到亭子那里去睡觉,衙役路过的时候,守亭子的人觉得自己能够帮你们,就没有对衙役说什么,这就是很多个偶然遇到了一起,是不是很有意思?”
宋静功丝毫不担心两个兄弟到了这边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是突然倒下了,只要不是那种叫什么心血管疾病的人。就绝对不可能死掉,衙役的巡逻间歇就是一刻钟,无论是冻的还是饿的,一刻之内进行救助都能救回来。真要是身体上的冻疮太厉害了,衙役也不可能等着人倒下来再救。
兄弟两个人听到了宋静功的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都有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看着外面的天空,哪怕是下着小雪,也没有什么寒意,这里的救援和巡逻实在是太让人安心了。
就好象不是在荒野中,而是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屋子里面,屋子里面有很多的亲人。有美味的食物。有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炉子,偶尔有冷风从窗户或者是门缝吹进来,喝口热汤也就没事儿了。
就是这样的感觉,哪怕明明知道此时是在野外,主要是这边巡逻的人和亭子太多了。
“那天热的时候呢?”弟弟对着宋静功问道,能让他说句话还真不容易。
“夏天也不用担心,依旧有衙役巡逻,只不过身上带的东西不一样,在这里想死,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身体有特殊的病,另一个就是拿刀自杀,不然的话,你就是跳河都没有用。”
宋静功能够理解兄弟两个人的感受,其实现在包括他自己在内的这边的所有的人都有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