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出生了,队伍却不能马上回去,还需要等着张王氏两个人坐完月子,四个婴儿也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虽说婴儿在极端环境下的生存概率比大人高,但那是透支生命力。
电报发回去,张盅和王鹃的父亲都很高兴,只是无法亲自过来看望,二人一直忙着工部的事情,对于生产研发安全和护卫安全是强调强调再强调。
同样高兴的还有以户部尚书王晙为首的一群对张王两家不友好的官员们。
在知道皇上去的地方,张王两家两个孕fu也过去之后,他们是忿忿不已,很明显,皇上需要等着婴儿出生才能回来。
当初就不想让皇上出去,换成以前简单,去那么远的地方,劳民伤财,而且京中有重要的事情无法及时通报,大臣们一起哄,皇上真想出去就只能在京畿道周遍溜达溜达。
此机两个借口都不成立,人家皇上出去不需要朝廷的财政拨款,甚至不动用内库,该死的张小宝全管了,可谓是财大气粗,支撑起三万多人的队伍,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有后面来往的补给队伍呢,合在一起最少需要五万人。
按每人每天最少花消一百文来计算,便是五千贯,一个月十五万贯,遇到特殊情况还要额外付出,如此多的钱,放在大唐得吓死多少商家?放到日本那是半年多的财政收入啊。
还是因为日本与大唐做买卖的关系,否则日本一年休想弄到三百万贯,累死他们也不行,大唐当初一年才有多少?
但人家张小宝不在乎,一路上游山玩水的,还能解决各种隐患问题,顺手把日本给收拾了。
王晙很想弹劾张小宝,理由就是张小宝花掉那许多钱,如果用在民生方面岂不是更好,每月十五万贯是开玩笑的吗?凭什么被张小宝随后花掉?
奏章写了一半的时候,王晙反应过来了,人家张小宝花的不是朝廷的钱,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钱,是哦,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把张王两家的钱想成是朝廷的钱。
“谁让他两家总是拿出钱来给工部还有司农寺提供研究,谁让他们家的东西总是会以最快的速度运送到受灾害的地方,谁让他们家……反正就是他们家的做法给人一种他们家的钱很好弄来帮着大唐的感觉,是他们的不对,是的,就是他们的不对。”
王晙把心中的理屈选择xing地遗忘掉,把责任全推到张王两家的身上。
“夫君,又是谁惹你生气了?”王晙正在纠结的时候,他的夫人送热汤过来听到了动静,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张王两家,他们到陆州生孩子,居然以孩子的名义把陛下耽搁在了南边,误国呀,刚刚出生的孩子居然就开始对我朝不利了,长大了还了得?一家子的小人,哼!”
王晙把过错归到了刚刚婴儿身上,一低头,看到夫人送来的汤,遂问:“什么汤?”
“河北道北部送来的鸟做成的‘飞龙’汤,说是味道鲜美,营养丰富什么的,我便多熬了一碗送来。”王晙的夫人回道。
“哦?他们居然也好心给我家送东西了?先前不是停了所有的好处吗?”王晙冷笑一声道。
“还不是磬儿有了身孕,她身子骨弱,医博士给开了方子,说是飞龙汤合适,于是张家就送来了这种鸟,说是大人之间的政见不同,与孩子无关,说孩子永远无错,把恩怨放在孩子的身上,太过下作,张王两家不屑为之。”
王晙的夫人解释着,磬儿就是大儿媳fu,如今怀孩子已经七个月了。
王晙闻言脸涨得通红,刚才他还指责人家的孩子误国误民,回头夫人就给了如是一个答复,他就感觉脸被人家扇了二百多个巴掌,火辣辣的,谁是君子,谁为小人?
“且放下,我再想想如今大雪的事宜,户部又要拨钱了,至少拨出去一部分。”王晙作为一个尚书,脸皮也练出来了,马上又恢复冷静,对夫人道。
待夫人离去,王晙深吸口气,喃喃道:“小恩小惠也想贿赂本官,本官……算了,本官也不屑在背后说人坏话。”
就算是脸皮再厚,王晙也知道理亏,不好就此事再说什么,又小心地四下看看,紧怕被人发现,若是泄lu出去,一旦上报,大唐百姓吐沫星子也能把自己淹死。
好在现在皇上要回来了,也算是件高兴的事情。
另一件京官高兴的事情是柴油机的第一代已经定型,他们当初都是投了钱的,还没有任何回报呢。
第一代柴油机定型,十辆柴油机就出来了,按照各个街道进行分配。
手扶式的拖拉机,后面的斗改装一下,制作了许多的座位,接送入股的官员上下班,速度不是很快,压制在了马车的速度上,颠簸的也很厉害,还冒烟。
然,有资格乘坐的官员却不在乎,反而以此为荣,主要是别人没有啊,甭管拖拉机逆风的时候烟多么熏人,这也是身份的象征,你管我被熏的是否能够喘得上来气儿,你只能看着,根本不知道坐在拖拉机上的滋味,你知道不需要马和人的车坐起来是啥感觉吗?
车上冒的烟闻起来是如此振奋人心,呼吸都更加有力了,尤其是逆风的时候,任你家财万贯,你也体验不到。
于是十辆拖拉机就让投资的官员们心理平衡了,觉得钱花得值,哪怕柴油的钱在他们的分红和投资中支付。
李隆基听说了此事,找来张小宝,对其说希望回去的路也能坐着拖拉机而行,问其可否。
结果遭到了张小宝的强烈反对。
“陛下,不成啊,现在是冬天,吹的基本上是北风和西北风,东北风,咱回去的话一路迎风的机会多,车太小,保温设施不完善,即使把排气管加长放到车后面,闻不到尾气味儿,小小的车厢却难以让人舒服,陛下,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小宝说实话了,他宁愿乘着船走也不坐拖拉机,在船上,好歹也是那么回事儿,毕竟他以前有不少游艇,哪怕他也有老爷车,可那老爷车不是拖拉机,是他那时二百多年前的劳斯莱斯,依旧能开到每小时百公里的速度,那是身份的象征,开拖拉机是啥什么?工农兵?
王鹃在旁边觉得有道理,她也有老爷车,至于象征工农兵的拖拉机她绝对不会开,因为工农兵说的好听,却一点不值钱,在官本位的国家官员才是最体面的,别看口号上喊的ting好,什么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全是骗人的。
哪里有什么民主,就是主奴,最简单的表现就是北京城的很多人不说自己是北京的,说自己是四九城的,本身是明朝的建筑格局,却有大多数的人称呼为清朝改名的,不是奴才是什么?
当然,奴才在清朝是个褒义词,但后来你叫别人奴才,他绝对不高兴,不信你喊两声试试,看有多少人骂你精神病,多少人直接对你动手。
张小宝和王鹃懂得拖拉机的优点和缺点,李隆基不清楚,听到张小宝的话,看到王鹃附和的表情,显得很遗憾。
“真的不可以坐着拖拉机回去?”李隆基最后一问。
“陛下,拖拉机这个东西吧,最适合的是农业耕种,反正都是颠簸,陛下,您知道为什么叫拖拉机不?因为它是用一个柴油机为动力,实行拖拽的前进方式,减震方面还不行,又不是拖拽式房车,等以后臣给您做一个好的成不?”
为了不让自己跟着受累,张小宝只好尽力劝说。
换个人劝说,李隆基绝对不相信,但对于小宝和鹃鹃的话,必须要认真对待,考虑了一下,李隆基终于不再坚持,说道:“好吧,只不知房车是什么。”
“皇上伯伯,我知道,就是我们的房子啊,以前用沉香木做的那个,现在要给弟弟妹妹用了,带水银动平衡的那个,拖拽式的,还可以浮在水上,那可是大唐唯一的一个动平衡,到现在不曾出现第二个,哥哥姐姐为了我们付出了好多好多。”
小贝马上接过话来,边说边比画。
李隆基恍然,想起来了,别人给家中的孩子都是提供什么舒服的车辇,有多少人看护,或者是像皇家一样给个大院子,但当时睡都想不到,张小宝和王鹃送给弟弟妹妹们的是一个可以跟着移动的房子。
而且那个房子在陆地上下面是配合是水银压力转换箱的,只要车能上去的地方或者是下来的地方,房子就一直保持着平稳的状态,这就是水银动平衡,到现在都没出现第二个,不是做不出来,是投入太大,不值得做。
但人家两个人就认为值得,就如第一个产房一样,只为此,小贝他们就足以笑傲天下了。
“朕的房车何时能出现?”李隆基不无嫉妒地问道。
“等……汽油机完善的吧,减震是个难题,五种减震方法效果都不够理想。”张小宝为难道,他所说的不够理想就是达不到他那时的程度,甚至一半都不可。
“哪五种?”李隆基还真不清楚减震有这么多方法。
“弹簧,弹板,减震材料填充,气压,液压,咱现在能用的就是前两种,第三种还处在材料的挑选当中。”
王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