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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鹃想想平时准备的几个节目,回道:“我唱“笑红尘,好不好?
歌伴舞。”
“那我唱沧海一声笑。”张小宝跟着选择。
“要不选几个新的曲子?老掉牙的歌曲,百多年了,对你我来说没什么新意。”王鹃提议。
张小宝摇头:“不唱,对咱来说没有新歌,所谓的新歌也很久远了,而且那时的流行歌曲根本存在不了几年,如果咱们没过来,估计正常的岁月冲刷十几年,当时那一代的人都已经记不得流行的歌了。”
“也是哦,那为什么还能记得笑红尘和沧海一声笑?”王鹃又开始跟张小宝讨论起这个问题。
两个似乎忘记还有好几个战场的士兵在紧张准备,说是胜券在握也好,说是没心没肺也罢,反正从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天空中战争到来的yin霾。
张小宝想想,不确定地说道:“估计是跟调式有关,两首曲子用的全是五声调式,最容易引起人的身体结构共振和让人掌握起来容易音程关系,我说的对不?”
“我上哪知道对不对,反正人家欧洲人喜欢的是另一种结构,受十二平均律影响,主要是前期的教堂音乐,一般情况下是追求泛音。
后来由于殖民状态下的努力买卖,才让美洲那里有了黑人的因素,在受到欧洲音乐影响的情况下,多了说唱音乐,说唱音乐流行并不是调式好,而是节奏感强,跟调式影响的人的身体结构与声音共振不同,影响最大的是人体血液流通和心跳,可谓是殊途同归。”
王鹃从另一个方面来辨证音乐的存在和人的关系。
张小宝想想,实在是没有一个定论,只好重新回归到原来的话题:“那咱还唱笑红尘和沧海一声笑不?”
“唱,为啥不唱,梅huā三弄更老掉牙,不是一直有人喜欢听么,卡门里面的几个曲子……这个就不说了,以前居然有人说之前的那个张什么妹妹的唱的比原版的好,要不你来段那里的斗牛士之歌吧。”王鹃一直都喜欢原版的,觉得原版的不仅仅是在开始的时候投入,而且还有时代气息。
“不唱,我不喜欢叙事的歌曲,我发现了,〖中〗国的歌曲和欧洲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追求的是细节,就跟语言一样,还有画画等方面,〖中〗国讲究的是深远与内涵,唱歌的时候欧洲那边是想通过声音直接表现细腻的情绪,〖中〗国则是触碰内心的感觉。
意识形态不一样,所以很难完美融合,如果非要说有一天真正的融合了,那也是〖中〗国去包容他们,而不是他们反过来吸收〖中〗国。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国土分界,他们一大片地方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分成一个个国家,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地理限制,在〖中〗国的话,不可能存在那种情况,早给吞并了,要不就是让人家给吞并了。
所以说,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热爱和平和稳定的民族,不喜欢把一块地方分成很多部分,然后总提心吊胆地怕相互之间打。”张小宝从音乐说道了意识形态,然后又赞扬一番自己的民族。
王鹃气乐了:“最后那一句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不要说了哦。”“好的,1小贝他们哪去了?”张小宝发现自己回来有一会儿了,却不见弟弟妹妹。
“估计也在准备什么表演节目,昨天他们一天没出去,说是怕战争期间,有人对他们动手,他们万一受到伤害会连累我们,州刺史邀请他们到益州学堂去看看,他们都给拒绝掉,在他们的院子里除了互相讲课,就是组装玩具。”
王鹃笑着对张小宝说,其实她根本不担心在益州府会出事,带来的护卫已经把整个府城牢牢控制住,弟弟妹妹们却非常懂事地缩在家里,不给大人添麻鼻。
………
小贝九个人此时正呆在他们的院落中,没有互相讲课,也不曾组装玩具,更不是像王鹃说的那样准备节目。
他们在看报,把广告和故事的版面扔一边,一同研究国策十二条。
小贝满脸愁绪:“我啥也没看出来,涉及到各个方面,乱七八糟的,差距,这是差距。”
小远用手拄着下巴,一下一下地点头:“一直就有差距,本来觉得跟哥哥姐姐察觉正在逐渐缩小,今天才发现,那是哥哥姐姐以前没有发力。越想越头疼,要不咱还是拼玩具吧。”“玩具玩具,是研究正事重要,还是玩玩具重要?”1小贝嘟起嘴。
“对于我们来说,玩玩具就是正事儿。
咱们需要学习,在玩的过程中学,而不是一步登天,达到哥哥姐姐的水平,那是个梦,绝对的,小海哥你说呢。”
小远说话时从旁边翻出个目录,上面记有各种玩具的名字,想选一种玩。
他们的玩具很多,多到可以装满一个大房间的地步,分成许多种类,每一种玩具都需要他们去认真对待,里面包含种种知识,哪怕是最简单的推小车游戏,加上规则之后,玩起来也必须动脑筋。
“但至少是在玩,而不像现在一样,眼睛盯着报纸上的字去看去琢磨,那文字组合起来之后,不是诗,更不是故事,是关乎到整个大唐一段时间之内平稳发展的策略。
小远觉得凭现在大唐巡查组的水平,应该敬而远之,或许再过十年,要不就是二十年,本有资格参与。
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强的小海眼下也处在迷糊的情况当中,他想用自己的逻辑本事把十二条整理整理,结果越整理越觉得不符合逻辑,太痛苦啦。
听到弟弟小远问,他叹息声,说道:“反正我是还得学,姐姐说我的数学水平是处在某个时期的初二升初三的水平,稍微能接触点奥数的那种,上面还有什么高一到高三,接着是专业类的大一到大四,而且还仅仅是某个分类,之后是此分类的研究生。
那得啥时候才能把所有的分类学明白?然后继续往更高的地方学,学到那种可算周天运行,能计时空轨迹的程度?
而且姐姐说她只能教到我一个分类的研究生程度,以后的路要我自己走,要么就是让我等等,等她和哥哥抽出空,专门研究一下,凭借他们的天赋,或许能教我到更高一个层次。”
小海说着的时候哆嗦一下,显然是感觉到未来的恐惧。
王鹃确实是这么跟小海说的,如果想要继续教小海,那么她得跟张小宝放弃很多事情,把jing力集中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起研究数学,凭借二人的智商和以前的经验,才有希望达成教育小远到院士的梦想。
而院士,不管是哪个学科的,在属于他的那条路上,也仅仅是个开始。就连张小宝都承认,穷其一生,他在经济领域方面都只是个刚刚睁开眼睛的婴儿。世界,是那么的陌生与多姿。
“咱先弄明白一条好不好?别管其他的。”1小贝见众人失去对国策十二条的兴趣,出声要求。
张强使劲摇头:“不是我不支持你,是根本研究不明白,哥哥的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单独一条拿出来有什么用?那是连环的,缺一不可,比我们学到历史上的各种变法难多了。”
“就是就是。
”小远跟着附和,说道:“看过哥哥玩的东西才知道以前人的变法真的太简单了,咱们玩大富翁吧,好不好?”
“好,好吧。”小贝放弃继续研究国策十二条。
“他们准备的什么节目?”张小宝和王鹃守着时间,没等带电报,却等来了过去查看小贝他们的人。
“他们在玩大富翁游戏,很多人都跟着忙,他们要把国策十二条的规则加进去,说要在游戏中好好琢磨琢磨变法,达到小公子您一半的水平就行。”
过去查看的人汇报。
待其离开,张小宝看着王鹃笑了。
王鹃也笑,说道:“历史上提出一个个变法政策的人都是英雄,我们有什么本事?无非是在前人走过的路上总结一下。其实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前人给的,所以我们有义务也有责任把它们再传授给后人。”
王鹃想起一次次历史时期的世界各个地方的发展,盛怀不已。
每一个时期站出来的身影似乎就在眼前,是那么的生动和鲜明,如论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历史的夜空当中都有属于他们的一颗星辰。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手在桌子上敲敲,说道:“所以人类比其他生物厉害,人类的经验传承是系统化的。1小贝他们还真聪明,知道自己想不明白,让人去把规则放进大富翁,玩着玩着,他们便能感受到具体的改变了。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时代,我们大有可为。”
“你的可为是侵略,而且是鼓动我一起侵略。”王鹃习惯xing地打击张小宝。
“我们在把文明的种子传播出去,让世界人民尽快感受到chun的盎然和秋的丰收。”
“还有夏的酷热与冬的严寒吧?”
“报,前方来电,我军第一集团军前锋部队与乌长多食人的守备军接火,正在炮火掩护下全速推进。”
张小宝和王鹃优哉游哉的闲聊时,外面跑进来个守着电报的人,向二人汇报。
“好的好的。”张小宝很高兴,终于打上了,至于什么接火,那是不可能的,对方有什么火?对方估计就是心中有火,一肚子火。
王鹃则是考虑一下,对来人挥手,让其离开,而后朝张小宝分析:“使用火炮,估计是多食人在当地的守备军有军马集结,同时步兵还采取了防弹措施,如果用木头制作的厚盾牌,一般的子弹打不透,到投掷手榴弹的距离,对方的弓箭同样有用,多食人学聪明了。”
张小宝点头,承认王鹃的话。
热武器对冷兵器确实非常有优势,压倒xing的。但两个人追求的是战斗过程零伤亡,至于自己跑步前进摔死和被毒蛇咬死,甚至得病死的不算。
想实现零伤亡,远程打击必须到位,否则一旦进入到敌人的远程武器攻击范围,必然会出现死伤情况,那绝对无法避免。
现在考验的是后勤的炮弹补给,只要舍得huā钱,大唐的军火供应能跟上,摧毁敌人是不难的。
王鹃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说道:“多食人也不过是能撑过头一波的攻势,他们即使制作木头大盾牌等战况控制不住,被击溃的时候一定会扔掉盾牌,或者是被小炮定点拔除主要防御部队的防御武器。
打仗打的是后勤,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利用自身的优势进行反攻,只能被动防守,想要依靠〖运〗动战那得咱们的指挥将领缺心眼,孤军前进进入他们的包围圈,我相信,我们的将领不会那么傻。”
“是的,就跟印度一样,不是现在的印度,是咱们那时的,整天就知道从别人手中买武器,自己不生产出来好武器,依靠买真打起来,几次便消耗掉,然后咋办?还买?如果他不动用核武器,不用太长时间,三年,打上三年整个国家就会被拖垮。”
张小宝跟着推断,多食人能想到的骑兵集结在外围等待机会突击,然后制作简单的防具,应该是之前小规模摩擦之后琢磨出来的。
可是要依靠又笨重又大的木头和铁皮的盾牌来抵挡弹幕被小炮炸过几下,难道后面的生产还能跟上?他们有多少生产盾牌的人手与工具?
所以听着是很严重上来动用火炮,其实实际情况一直是有利于自己一方,至于之后朝哪个方向继续推进占领,需要看实际情况,得三五天才能了解。
“不打闪电战是吧?”张小宝又问一下。
“依靠步兵打闪电战?别说现在,即使二战时候的德国,面对现在领土的多食,它也打不出来闪电战,必须是阵地战,逐步推进,后续补给要跟上。”
王鹃轻笑一声,想像着多食的领土地图,摇摇头。
之前就是这么制订的战略,本来是想再等等,等多食人朝着边界多多集结军队和插重,接着海军过去登陆,不过出了点小问题,只好提前开打。
提前打也要慢慢来,给多食人一个大唐军队从陆地进攻的假象,估计多食人根本想不到大唐会玩个登陆战。
“这么说眼下等待的是真腊那边的动静了?我一直在生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要等着我们开仗,他们过来的人回去的时候给我们找点麻烦。
我猜想,他们过来的人也是觉得这一回得到了大唐皇帝的不少赏赐,认为我们要打仗,所以得与他们交好,他们就趁机会放纵放纵。
他们却忘了还有我们两个,他妈的他们居然敢欺负我们大唐的女人,这口气我要是能咽下去,我就不是男人,我宁肯不打多食也要先让他们明白什么事情可以做,啥事儿不可去触碰。”
张小宝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越琢磨心里越憋屈。
王鹃也是冷个脸,咬牙说道:“这事没完,即使他们不反抗,让我们把人抓回来,等咱们腾出手,还得去问罪。完成对多食的前期战略目标,你就去通过经济手段把真腊给我玩残了,我组织好兵,他们稍有动作,直接过去开干。”
“报,位于泥婆罗的我军部队,已经攻破广严城,正在城外驻扎,同时以小股部队的形式追击从城中逃窜而出的敌人,怕城中百姓使坏,我军不准备从城中获得补给,并继续炮击或使用炸药对广严城其他方向城墙进行爆破。”又有人进来汇报。
“知道了,去等着,有消息马上传回来,泥婆罗是谁在指挥?打的时候不发电,等着把人从城里赶出去才告诉我们?这是不是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回头收拾他,那是指以前通讯系统不发达的情况,现在有电报,还有一路上的各个传递点,他提前说一声能死啊?”
张小宝一听城都破了,部队都驻扎了,才想起来给个消息,便愤愤地骂到。
王鹃看张小宝的样子,笑着说道:“那一路是咱们家的人,估计是觉得提前说一下没什么意义,提前说是打,不说还是打,不如打一下之后再说,换成朝廷的将领可不敢这么做,容易被安上个意图不轨的罪名。”“咱家的人就可以这么灵活?分明就是跟我们开玩啊,手底下有这样的兵实在是说不上是好是坏。”
张小宝也笑起来,家中的人能如此做,全是王鹃教的,一个个的根本就没点严肃xing,尤其是在面对弱小对手的时候,总喜欢自己发挥一下。
说他做的对吧,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要是说做的错吧,历史上很多这样的将领还都是名将。
“行啦,别去管他,打不了半夜的时候发报给他骂起来。”王鹃说道。
“半夜的时候他未必能睡,一定会又想什么缺德的点子,比如设个圈套啥的让多食人钻,玩玩反夜袭。、,张小宝按照这人的xing格分析。
“还真有可能。”王鹃附和。
“报,我军守卫迦摩缕波部队没发现敌人渡河作战,现在正主动渡河,前锋部队已经过去一万五千余人。”又有人进来汇报。
王鹃皱皱眉头,嘀咕:“那对方的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