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治安巡逻组,发现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李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没有来人,觉得有点无聊,便在房间里瞎转悠。
看到秦阳的办公室门没锁,李峰有些好奇,不由自主的走到门前,刚把手放到门把上,就听见背后有人突然出声。
“你在干嘛?”,不巧,说话的正是房间的主人,秦阳。
李峰猛地松开门把手,镇静的转身,看向来人,“我在找人,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眼中露出恰如其分的疑惑。
秦阳见他的表情惊讶而不慌张,不似说谎,便回道:“昨夜变异蟑螂袭击基地,大家都去灭蟑螂了,累了一夜,所以休息半天,下午再过来。”
“哦哦,这样啊,那我也先回去了。”说着,便朝门口走去。
“慢着。”秦阳出声打断了他的脚步,“话说,你为什么不住在基地里啊?”秦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李峰转过身来,看着他说:“没钱没能力在基地住大房子,又不想和别人挤在一起,就只能选择住在原来的地方了,毕竟之前花大价钱买的呢。”
“真的?”秦阳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
“不然呢,要不您给我弄个大房子,我立马搬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人总给他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但具体哪里有问题,又说不上来。
没问出什么来,秦阳便让对方走了。
办公室的桌上,放着一叠纸质资料,秦阳以为是手下放的,拿起来随手翻看,只是越往下看,眉毛皱的越紧,表情也越严肃。
难道是他?刚才他在门口,偷偷摸摸地样子,确实很可疑。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或者,还有其他人?
窗外的阳光实在太过耀眼,照的屋子里十分闷热。
秦阳干脆落下了百叶窗,坐在椅子上,一手敲着桌子,一手扶着头,思考资料上写的那些东西。
这段时间,无论是在明面上试探,还是在暗地里查探,都没有发现消失的那批武器装备的消息。
秦阳不禁有些烦躁,那么多东西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呢,想不通。
还有张家,越接触,他越看不惯张家的做派,自私自利,排除异己,没有大局观,更不顾基地下层居民的死活。
此外,秦阳感觉到,张家似乎也在瞒着他密谋着什么。
想了一会,秦阳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将刚才看到的一叠资料放进抽屉里,锁好,转身出了房间。
此时,张家客厅,气氛凝重。
张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一脸桀骜不驯的小儿子,气的将手里的拐杖墩的噔噔响。
“你,你说说,你那房间里都藏的什么?我养儿子,没想到竟然养出来一个家贼来!”
张奎武指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大声地质问。
而站在他前面的方彦,却只是定定的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没有回话。
饼干、坚果、泡面、巧克力,还有塑料袋装着的一些大米和面粉。
他怕被发现,一点一点的,好不容易存下来的,此刻洒了一地。
“还没来得及交给峰哥,好可惜。”他心中这样想着,忍不住蹲了下来,要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张奎武见他这幅不服管教、没出息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盛,“瞧你这幅样子,张家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就这样报答我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种的份上,你就是死在我眼前,我都不看你一眼!”
一旁的张念岚,见父亲气的胸口不停起伏,忙坐到一旁,给他顺气,“爸,别气了,为了一个白眼狼,不值得的,毕竟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哪里能知根知底。”
说着,朝蹲地上捡东西的人翻了个白眼,不屑的撇了撇嘴。
张天鸣虽然不喜欢这个私生子弟弟,但霄鸣横死,家里没什么信得过的人可用,本来想培养他,当自己的助力的,但现在看来,也是烂泥糊不上墙。
想到秦阳讽刺自己有一个贪生怕死,怂的不行的弟弟时那揶揄的眼神,他心里就有一股闷气。
张天鸣忍不住骂了一句“怂蛋,还不快跟爸爸道歉!”同时,一脚踢翻了方彦刚捡好的东西。
“他不是我爸爸,我没有这样的爸爸!”方彦猛地站起来,怒视着张天鸣。
啪的一声,方彦被打的头一偏,嘴角也随之渗出血来。
“你他么的凭什么打我?”方彦抓住张天鸣还未完全放下的手,提手给了他一拳。
屋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和拳头惊住了,片刻的怔愣后,才反应过来。
张奎武叫了两个警卫才把方彦给拉开,此时,张天鸣脸上已经挂了彩。
久居上位的张天鸣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打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两个警卫拖住方彦的时候,上来给了他腹部一脚。
方彦疼的弯了腰,想反抗,却被左右的警卫死死拉住,“放开我,踏马的,放开我!张天鸣你个狗东西!”
张天鸣又是接连两脚上来,方彦疼的不行,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
张天鸣气的不行,刚想再揍,一旁的张奎武突然出声“住手,差不多得了,你俩,将小少爷带回房间锁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话音一落,方彦骂的更凶,儿子老子孙子都出来了,听得张奎武和张天鸣脸色黑如锅底。
“爸,您瞧他现在这样子,还能指望吗?”
张天鸣摸了下被打的脸,疼的他倒抽一口气。
“岚儿,去找王妈拿药过来,给你大哥抹点药。”张奎武吩咐道。
张念岚不情不愿的上了楼,留下客厅的两人。
“唉,都怪我太心软,想着怎么样也算我张家的种,虽然不正,但好好历练下,总能有些用处,没想到啊,唉,这事就交给你办吧,记得留条命,老三已经不在了,你也就这一个兄弟了。”
另一边,李峰从治安巡逻队出来,在基地里闲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弟,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
他一边观察着路边的建筑,一边想着实验室可能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