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申矢口吻的变化，陆伊一更是打起了精神，问到：“是啊，怎么了，这K市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很快，在陆伊一问完之后，申矢那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那一瞬的变化压根不存在似的，他只陈述道：
“K市是连疆公路的起点，三十五年以前一直只是个小县城，交通不便，直到三十五年前议会施行南疆开发政策后，派遣了数千名专家团队开发南疆，这才有所改变，当时修建连疆公路，就将K市规划为了中原入疆的首站。”
陆伊一点了点头，明白道：“也就是从那时起，K市经济突然迅猛发展，由县改成了市？”
“嗯，但是发展的只是经济。”
“什么意思？”
陆伊一不是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没听懂申矢话中的含义，发展的只有经济，那说明，这个地方还有很多不足，可是为什么？
只听申矢倒是颇有耐心的跟她讲到：“K市在公路连通之前，就盘踞着几条地头蛇，算不上帮派，不过却是喊打喊杀的道上中人，黑白两道通吃，这群人在K市没发展之前，靠偷抢为生，K市发展后，他们不仅没消失，还利用K市的便利，做起了一些中间人的买卖。”
“白丙成曾经就是K市的人，而K市在一些人口中还有个名字，被叫做‘灰色三角洲’。”
白丙成！三角洲？
陆伊一隐隐觉得她明白了些什么，只是，她还有一个问题，不由问到：“那你知不知道关于这里的旅游业问题？”
“旅游业？”看样子，这一回似乎申矢也不知道，言语中透着微微的不解和惊讶，完全不知道陆伊一为什么会提这一茬。
陆伊一也不墨迹，直接问到：“我听说这里旅游业混乱，不仅经常有宰客的情况发生，还有似乎还涉及到人口失踪，但是新闻上都没有报道。”
听到陆伊一的叙述，申矢沉吟了一会，考虑道：“这应该是三角洲的特殊环境下形成的一部分具体现象，一一…”
陆伊一没听到申矢末尾带着的担忧，她已经陷入了思考状态。
照申矢这么说的话，也就是旅游业的混乱只是K市的混乱中其中一部分，冰山一角。
K市其实隐藏着更大的黑暗。
不过，想一想也对，既然被人称之为“三角洲”，它一定有它的特别之处。
纵观历史上的大三角这个词，从来都具有危险的神秘色彩，在离A国很远的地方，有个叫百慕大三角的区域，就经常听说船只整个失踪或者突然船员内部莫名其妙起了矛盾，一船的人因为内讧全死光的事件。
不过那多是带有传奇色彩，跟K市这个三角洲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里指的三角洲，应该是黑白灰三类人聚集的地方，在此地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正因为这里云龙混杂，各种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那么混乱的旅游业也就参和其中了。
陆伊一不由打了个冷颤，这才听到手机中传来了申矢没说完的话，简单的几个字，仿佛藏着许多内容：“一一，量力而行。”